炽鱼的手腕被抹布死死扣着,掰都掰不开,不觉一阵恼火:“不是我!”
“这次可是雪魄。”抹布一脸纠结。
“是雪魄没错,但真的不是我。”炽鱼辩解道。
抹布并没有放手的意思,夕夜的爪子搭在了他手上,头一昂:“猪蹄子拿开。”
“小莫,松开她。”苏瞳说道。
抹布松开了手。
沉默,又是沉默。
乐芜身上的伤是雪魄所为。如果说可以召唤骨灵的人不止炽鱼一个,能操控血气的也尚能找到其他人。这雪魄就是她炽鱼独一无二的异能。
从天生的异能到后来修习玄冰,再后来进阶到雪魄。一点一滴都只有她炽鱼会。
炽鱼无法解释了。
阿岩圆场:“这个地方太奇怪了,什么奇怪的事都可能发生。我们还是不要相互怀疑了。鱼儿若是想害我们,想来也不必如此……”
“我们分开走吧。”炽鱼打断了阿岩的话。
“鱼儿,你说什么?”阿岩不解。
“我们分开走。”炽鱼重复道:“你们不相信我,眼下这种情况我也没什么好说的。”
“鱼儿,一起走这么久了,怎么可能不信你,这里那么危险,你实在不用……”阿岩皱了皱眉头。
温粼昂了昂头,居然笑得一脸轻松:“那好啊,小猫咪现在就自己走吧。”
“温粼你!”阿岩一脸不爽,苏瞳的手放在了她的手上,暖暖的。阿岩撇过头,苏瞳赤红的眼瞳里闪过一丝狡黠。阿岩住了口。
温粼走了几步:“小猫咪,这不是我们不想信你,实在是没法证明你跟这些人没关系。而且,毕竟是符瞿让你来这儿的,不是么?”
炽鱼咬了咬嘴唇,一肚子委屈却是不好发作。
“她要是可疑,咱们更不能让她走了。”抹布不解:“她在我们眼皮子底下不是更放心?”
苏瞳笑道:“你觉得你留得住她?”
抹布看向炽鱼身后的予迟和夕夜,连小玉都雄赳赳地“啾啾”了两声,表示她跟炽鱼是一伙儿的。
抹布冷笑:“试试看呗。”
夕夜挡在炽鱼面前,尖利的指甲生长出来,手爪上赤红的血气翻腾起来。
“啾!走开!”小玉瞪着抹布就冲了上来。
“够了。”炽鱼一手抓住了小玉。小玉还想扑腾,未料到炽鱼手下使力,竟然挣脱不了。
小玉扭头诧异地盯着炽鱼,她根本没有想到,凭借她的体重,竟然怎么挣扎都动弹不得。
“别争了,我走。”炽鱼招呼道:“予迟,夕夜,我们带小玉走。”
众人看着炽鱼离开的身影,竟然没有人挽留。
待得她的身影已经走远了,抹布才耸了耸肩:“什么情况?都没人留一下?”
苏瞳轻笑:“不是你先怀疑她的么?怎么又来问我们。”
“不是,我就是提出疑问,你们怎么一致对外,就跟约好了似的,麻溜儿地就把她赶走了?”抹布夸张地摊了摊手:“这鱼儿人缘也太差了吧?”
温粼轻抚着唇角,笑得十分妩媚动人。
苏瞳也是在笑。
“喂,这是打什么哑谜?”抹布没明白。
阿岩似乎有些明白了:“你们这是……”
温粼做了个噤声的动作,低声说道:“乔五不在了,我们可得想想办法怎么出去。”
炽鱼走出岩洞,天已经亮了。
澄清的湖水在晨曦里薄雾弥漫着,血湖又变了回去。
她默不作声地坐在湖畔的大石上,夕夜在她旁边也坐下了。
小玉抹着眼泪伤心了会儿,就架不住予迟一个劲儿地跟她讲冷笑话。
没心没肺的小玉,不多会儿就跟她的爱豆予迟在湖水里玩儿得魂儿都不知道飞哪儿去了。
小玉就是小玉,即使乔五和凝月离去,她似乎也只是伤心了那么一会儿。
“魂姐姐,别想了。这不很好么?”夕夜幽幽地说道。
“嗯。”炽鱼点了头。
“好多年前我们就这样儿了。”夕夜喃喃地说道:“被囚禁在青木溪的尸灵予迟,在冥泉狱里苟且偷生的骨灵千食,主人离开后就藏在血族禁域的我,还有魂姐姐你。”
炽鱼轻叹了口气。
“一晃这么多年过去了。”夕夜继续说道:“我们这些被视为怪物的异灵不一直都这样么?他们怕我们,又想要我们的力量。”
炽鱼苦笑:“突然说这些陈年旧事做什么?”
“有多少年了呢?”夕夜仍然在自言自语。
炽鱼摇头:“不记得了。”
“嗯,我也不记得了。从我在血族禁域遇着你……几百年了?不知道……好像好久了。”夕夜看着天空,叹了口气。随即他可怖的脸上露出了好笑的神情:“我们一见着就抢吃的来着?”
炽鱼苦笑:“谁跟你抢吃的?”
“哎?不认账啦?”夕夜坐直了身体:“你把我囤来过冬的吃食吃了个光,那几个跟你一起来的血族惊得一愣一愣的。”
夕夜想到这里就笑个不停:“大概谁都没想到你这么小个儿,能吃那么多。”
炽鱼挠了挠头:“有这回事儿么?”
“自然!”夕夜肯定地答道。
“哦。”炽鱼低声应了一声。
“行啦,魂姐姐,别丧了。”夕夜笑道:“你那张脸丧得跟予迟似的。”
炽鱼横了他一眼:“怎么说话的?你以为你那张笑比哭还吓人的脸,比我好多少?”
夕夜的脸上仍然挂着可怖的笑:“你总算说人话了。”
“呵呵。”炽鱼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