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就这么走了?” 在出了当铺之后,轩辕天歌却一步三回头地朝身后看去,但在她和祁渊出了院门后,木质的院门已经自动关上了。 她抱着怀里的小东西,总觉得自己收了闻老板的见面礼就走了有点不太好的样子。 祁渊闻言后却笑了笑,解释道:“他那人脾气有点怪,留你的时候是真的留,可要是真想赶客了,就会立刻让人走,谁说都没用。我们就这么直接走了是他最喜欢的,他不太喜欢跟人啰嗦。” 说完后他又垂抱在怀里的黑毛团,但这小东西似乎对别人的目光很是敏感,祁渊才刚刚看过去,它就立刻睁开了眼睛。它的那双眼睛平时都常在一堆毛里,只要不睁开眼就根本看不到它的眼睛,可是一旦睁开了,那双眼睛就特别水汪汪的,还带着特有的无辜。 小东西盯着祁渊看了几眼,而后在轩辕天歌的怀里动了动,在她稍稍松了手劲儿的时候,一跳一蹦地直接落在了轩辕天歌的肩头上,无辜的大眼睛里透出一股睥睨天下的意味,还十分讨好地却蹭了蹭轩辕天歌的脸庞,惹得轩辕天歌发出一声短促的轻笑。 祁渊看着小东西那蹭脸的动作,一张尔雅的俊脸顿时有点绿了,语气有些复杂地对轩辕天歌道:“凤凰,别太惯着它。” 轩辕天歌茫然地看着他,祁渊才忍着想把这毛团给拍飞的冲动,幽幽道:“否则我会吃醋的。” 轩辕天歌:“......” 这个醋精!! “一个小家伙而已。”轩辕天歌无奈地道。 祁渊却皱眉盯着那个小家伙,狐疑地道:“这玩意儿究竟是公的还是母的?我怎么总觉得它是公的。”说着还想伸手去抓小家伙,准备要查看一下这小家伙究竟是什么性别。 小东西仿佛跟祁渊不太对付,大概是先前在当铺里他曾经说过它,所以祁渊的手刚伸过去,它就立刻炸起了浑身的买,又大张了嘴露出了满口的利齿发出了恐吓的声音。 可祁渊是谁?他只冷笑了一声,闪电般地出手将小东西给拎在了手里,在轩辕天歌一脸小东西翻来覆去的检查。 然而...... 在检查了好几遍之后,祁渊一脸懵逼地抬起头,看着轩辕天歌道:“这小玩意儿居然没有性别特征!!!” 轩辕天歌看着他懵逼的神色,嘴角微微一抽,目光也不自觉地看向了他拎在手里炸毛的小家伙。 祁渊露出了匪夷所思的神色,不信邪地又把小家伙检查了一遍,最后还是什么也没有找到,他一言难尽地将小家伙还给了轩辕天歌,语气说不出是个什么意味地道:“闻老板究竟给了你一个什么怪东西啊!” 轩辕天歌噗嗤一笑,将炸毛的小东西又抱在了怀里并用手安抚般地轻轻摸着它,似嗔似怪地瞪了祁渊一眼,没好气地道:“这下你放心了吧?” 人家连性别都没有,这醋精应该能少吃点儿醋了。 祁渊的确是放心了,连性别都没有的小玩意儿,他还不至于再继续吃醋。 二人慢吞吞地走在幽暗的小巷子里并没有打算原路返回,而是继续朝前面走,但这条小巷子非常偏僻,除了闻老板的那家当铺外,后面很长一段路都没有别的店铺。 轩辕天歌一边揉着怀里的毛团子,话头又转到了闻老板的身上,她好奇地问祁渊:“你是怎么同闻老板认识的?” 祁渊知道她在好奇什么,当即笑了笑,道:“七八千年前吧,我那会儿刚接管地府,他有一天跑去了阴司城。那会儿的阴司城跟现在的可不一样,几乎可以说是重兵把守,因为那会儿的阴司城中除了滞留在城中等待轮回的阴魂外,还有不少恶鬼在其中,他当年是以生魂闯进来的,刚一入城就引起了阴司城中那些恶鬼的注意。” “你也知道那些恶鬼是个什么习性。”祁渊笑着继续道:“察觉到了有生魂混入其中,那就跟一只羊羔意外地闯入了饿狼群里似的,城中被看管的恶鬼们集体暴动了。” “然后呢?”轩辕天歌好奇追问。 祁渊含笑瞥了她一眼,道:“然后等我赶去的时候,城中一半的恶鬼都被他给收拾了,他把那些恶鬼给捆得跟串在一起的粽子似的,还个个都鼻青脸肿的,不仅是恶鬼,就连城中听到动静跑去查看的阴兵都被他给捆了。” 轩辕天歌嘴角一抽,她狐疑地看着祁渊,问道:“然后你就同他打起来了?” “怎么会。”祁渊笑着摇头,又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幽幽道:“那会儿我才两千多岁,对于从前的事情记得也不是很清楚,虽说是带着记忆出生的,可在出生时被那糟老头子给封印了记忆,只依稀记得从前的自己叫什么,也依稀记得自己在等谁要找谁,可若要深想的话却是不大想得起来的。两千多岁的我就是鬼族的少帝,还是一个没成年、且按人族年纪来算的话,我大概只有四五岁的样子。” 祁渊幽幽一叹,“一个小朋友,再天资聪慧也被限制了实力,我怎么可能会跟他动手呢,打不打得过不说,要没打过他,那得多丢人啊。” 鬼族少帝从小都有着几吨重的偶像包袱...... 轩辕天歌一言难尽地看着他,祁渊却又笑了笑,接着道:“不过那会儿他还挺讲道理的,虽说揍了那些恶鬼,还捆了它们也捆了一些阴兵,可却是为了自保。我为了面子也没同他计较,交谈之后发现他这个人挺有意思的,便问了他来阴司城的原因。” “原因是什么?”轩辕天歌好奇地问道,大概是祁渊说起的人是闻老板,就连被轩辕天歌抱在怀里的毛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