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嫚嫚初来乍到不了解黑市,可她没想到冷雨居然也不了解。
无计可施的路嫚嫚,只能回去找简大少爷打听。
“你们打算去黑市?”
屋里没有外人,简大少爷从轮椅上站了起来。
路嫚嫚挑眉,“不行么?”
简大少爷调侃地将她上下打量了一遍。
“不是不行,是你这人在京城太有辨识度了,你真以为换个男装,别人就不认得你了?话本子看多了吧?”
路嫚嫚:“……”
他以为自己就这般去吗?到底谁画本子看多了脑残?
翌日,简大少爷非要路嫚嫚亲自送他去书房。
问他黑市不说,还让她推他去书房。
路嫚嫚真想揍这欠扁的家伙。
不过人家这一身伤,好歹是因为她才弄出来的。
咬牙切齿的把人推去了书房,双手交叠放在膝盖上弯了弯腰,标准的西式管家。
“请问大少爷,您还有什么吩咐?”
某骄傲的昂着头,像一只孔雀,“等着。”说完只身去了耳房。
简大少爷换了一身低调的白灰,给自己化了一个妆。
从耳房出来手里拿了一身灰扑扑,和他自己那身差不多的衣裳丢给她。
“干啥?”
“不是说要去黑市?”
路嫚嫚:“……”
昨个是谁说,换个男装照样把她给认出来的?
换上那身灰扑扑的衣服,画个眼线把眼睛改小一点,皮肤涂成小麦色,再改个嘴型,鼻子稍微修饰一下。
饶是装扮小夫妻那回,一手精湛的易容术已经惊艳到了他,再次动手还是震惊。
那次她以不同的面貌出现在他眼里,过程没有瞧见。
这一次却不同,就站在旁边从头看到尾,手法娴熟淡定又从容,仿佛无数次做过这种事。
当时他也问过她这一手出神入化的易容术跟谁学的。
可他却笑的说,“什么易容术?这叫化妆,每个女人都必备的一种技能。”
在他小时候,他爹曾经教过他数术,那时他坐在他爹腿上,他爹一边教他数术,一边跟他说,这是每个人必备的一项技能。
所以后来他用数术试探过她,算的又快又好,脸上却没有那种骄傲的神情。
似乎对于她来说,数术这种技能,就好比穿衣吃饭一样的平常。同时也从侧面验证了当年他爹所说的话。
他很想问问她,可是他爹曾经教育过他,要尊重每个人的**,既然她不说,那么他也只能不问。
他有足够的耐心,等到她愿意告诉他的那一天,这是他爹教给他的尊重。
揽住媳妇儿的纤腰越上墙头,一眨眼两人就出了镇国将军府。
落地之后,路嫚嫚瞟了一下他的腹部,“你行吗?”
伤口不会又崩开了吧?
简大少爷满头黑线,媳妇儿,这是什么眼神?他什么时候不行了?
“行不行的,咱今晚试试?”
路嫚嫚:“……”
这人怎么变得这么流氓了?
“不是说去黑市吗?还不走!”
说着挣脱了某人,快步往前走去,走了一段又折了回来,问好整以暇靠在墙上的某人。
“黑市怎么走?”
若不是顾及他自己的伤才刚好,简大少爷简直要笑喷。
小迷糊媳妇儿真是太可爱了。
路嫚嫚生气的踩了他一脚,“让你笑。”
简大少爷乐极生悲,“不笑了,不笑了,我保证。”
然后大白牙依然白的晃眼睛,路嫚嫚一个白眼斜过来,连忙收敛住了笑。
大手圈住她肩膀,望自己身边一搂,哥俩好道,“走,哥哥带你去黑市。”
一个时辰后,两人站在了黑市入口处。
简大少爷交待她,“进去之后多看少说话,看到什么不该看的也不要出声。”
路嫚嫚看着眼前这条,平常到不能再平常的巷子,一点都没有影视剧,或者里描写的那种神秘感。
黑漆漆的帘子背后似乎隐藏着不可预知的危险,来黑市的人们要不是裹着袍子神神秘秘看不见头脸。
要不就是衣衫褴褛,头发蓬乱,像个叫花子。
可眼前的黑市却是条平常的小巷,巷子里有摆地摊的,也有开店铺的,进出巷子的人们除了衣裳,低调一点,收拾的也很干净,既没有罩黑袍的,也没有头发蓬乱的叫花一般的人。
自嘲的笑了笑,自己真是让影视剧给带歪了。
人家那是艺术需要,现实生活哪有这般神秘。
因为有着这个印象,简大少爷的话也就没多听进去。
很快一个摊位上的一把扇子,吸引了她的注意。
走过去把这扇子拿起来,扇骨不知道是什么材质做的,看着既像玉似乎又有点不像。
摊主见他对这把扇子爱不释手,立刻推销起了自己的扇子。
“这位小少爷真有眼力,我这把扇子,是前朝卻郡王最喜欢的一把象牙扇,今天我就当交个朋友,一千两卖给小少爷了。”
“一千两?这把破扇子值一千两?”
自己的宝贝被说成破扇子,老板有点不高兴。
“小少爷,你看清楚,我的扇子可是象牙的,还是前朝卻郡王用过的。”
“你说是就是呀,反正我也没看见过,你说是皇上用过的,我也拿你没辙。”
“再说了,你这扇骨根本就不是象牙的,骗谁呢?”
欺负她没见过象牙吗?
老板把脸一沉,“这位小兄弟,是来买东西的还是来找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