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说,不许你污蔑我母亲!”
朱锦玥气的脸色发白,她母亲什么眼神哪,怎么会看上这种人渣。
眼看要彻底歪楼,路嫚嫚连忙敲了敲桌子。
你们父女的恩怨,能待会儿再算吗?”
国公爷,奉劝你还是先把,你和夫人吵架的经过先讲清楚。”
否则我真不介意留下来用晚膳。”
追电:“……。”
怕是这最后一句才是重点吧!
说就说,亲闺女都不怕给她丢人,我怕什么?”安国公甩袖子。
今日我去她那里用早饭,又提出给我新纳一房小妾。”
我就反感她这种惺惺作态,一边说给你娶小,转脸又给人弄死。说了几句不好听的,然后就吵了起来。”
把那些,刚才说的那些,旧账给翻了出来,她就不说话默认了,我越想越生气,狠狠羞辱了一顿,早饭都没吃就走了,谁知道她竟然自杀了。”
厉捕头,你可别听这丫头胡说,内人真是自杀的!”
厉风指了指路嫚嫚,“这个案子由她负责。”
意思是你别跟我扯。
路嫚嫚托着下巴,安国公夫人是自杀,真没什么争议。
唯一可查的就是,安国公到底说了什么,让她绝望到要自行了断。
然后找出证据,证明安国公冤枉了她,让这个渣男后悔、愧对了自己的发妻。
给安国公夫人讨个迟来的公道。
这应该也是朱锦玥的初衷。
只是似乎牵扯到多年前的旧事。
事隔多年,调查起来很困难。
可这个案子,并不容许她长时间的调查下去。
今日只要没有任何结果的走出去。
明天再来,不用想都会是闭门羹。
就冲着安国公对朱锦玥的态度,说不得,他们前脚离开,后脚这姑娘就会被扫地出门,送进某个庵堂。
就在她苦思对策之时,一众小妾庶子,进来给安国公夫人守灵。
五六个姨娘,七八个庶子庶女。
路嫚嫚,“……。”
国公爷适才不是说夫人是个毒妇,前脚给娶小妾,后脚就弄死,这些人都哪来的?”
路嫚嫚一边说,一边暗暗的观察着这些人。
任何细微的表情都不放过。
多年前的旧事,她无从查起,但这些人生活在安国公府多年,指不定哪个就知道一些细节。
安国公夫人死了,在她的灵堂上,听到自己说这样的话,心虚者总会又与旁人不同的表现。
哪怕非常的细微。
你是谁啊?凭什么指责我们国公爷。”
旁人都没有出声,只有最受宠的吕姨娘,站出来维护安国公。
把个安国公感动坏了。
知道他为什么最宠这个女人吗?
她总是能说中他的心声。
瞧着狐假虎威的女子,路嫚嫚也笑了。
这大概就是朱锦玥口中,她爹那个宠妾吕姨娘吧?
这女子倒是很有心计,这个时候站出来维护安国公,不管是不是会被自己反唇相击,都在安国公那里狠狠刷了一波好感。
反正被自己骂一顿,又不会少块肉。
而安国公那里,却是看得见的实打实的好处。
话说的理直气壮,脚却出卖了她。
脚尖下意识的向外。
人在什么情况下,脚尖才会下意识的往外?
对,说的没错。
她想逃跑。
准确的说,她的潜意识想逃跑。
路嫚嫚可以断定,安国公夫人的死,虽然不是她直接动手,肯定与她脱不了干系。
其他人都穿的素服,只有她身着藕色衣裙,虽然不很艳丽,但绝对不素。
头上还别了支明晃晃的金钗。
这时打量没了女主人,暗搓搓地宣示自己的特殊。
这不是个安分的女子。
并且这个女人呼吸粗重,肚子却不显,显然刚刚怀了身孕。
下意识想逃,不安分又刚刚怀了身孕,有动机有理由。
却不见得真敢动手。
不过,不妨碍她虚虚实实诈她一诈。
说不定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你就是吕姨娘?来的正好,跟我们走吧!”
吕姨娘面色一紧。
去哪里?为什么要跟你们走?”
路嫚嫚弹了弹身上的公服,居高临下斜视。
没看见我身上的衣服吗,还能去哪儿?当然是六扇门牢房啊!”
我,我不去,你,你凭什么抓我?”
下意识躲到安国公身后。
后宅再怎么斗狠耍心机,面对官差,又是突然发难,吕姨娘一时不能思考,只剩下心慌慌。
凭什么抓你,你竟不知么?”
路嫚嫚冷笑道,“别以为不是你亲自动的手,我就不知道是你,没什么能逃过我的双眼。”
吕姨娘吓了一跳,内心如惊涛拍岸。
难道她竟猜出了自己的意图?
这女子到底是人还是妖怪?
可路嫚嫚接下来一句话,却让她松了一口气,猜到她是在诈她。
唆使安国公谋害自己的发妻,虽没亲事动手,唆使罪仍是同犯。”
说完这话,路嫚嫚就晓得自己画蛇添足了。
吕姨娘无形的紧绷,在那一刻放松下来。
路嫚嫚恨不得捶死自己。
不过没关系,她安慰自己。
这正说明自己猜的方向是对的。
一定是这个吕姨娘先对安国公说了什么,然后安国公才把夫人气得生无可恋。
到底说的什么呢?
路嫚嫚目光落在,吕姨娘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