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势鸿发现自己的爸爸晕倒了,慌忙从地上站起來,扶着爸爸连声叫着:“爸,爸爸,你怎么了?”
李老先生身体轻轻的抽搐,眼睛微微张开,好像有些意识,又好像沒有意识,就是无法说话。.
“别喊了,快点送医院吧!”楚焕东观察李老先生的神色不对,命令着李势鸿。
李势鸿此时被吓的手脚发软,用了两次劲,都沒有把爸爸背起來,楚焕东一见,急忙伸手,微一用力,就把李老先生背到背上,大步的往外走。
看见爸爸被楚焕东背走了,李势鸿仿佛才醒悟过來,慌慌张张的跟在后面往外跑。
小幽抱着孩子,原本是用仇视的目光看着李老先生,现在看着李老先生突然昏倒了,她也慌了,抱着孩子急忙跟在楚焕东的后面,一起去了医院。
楚焕东把李老先生背上了车,迅速的打电话联系自己医院的院长,要他们派车和医护人员过來接应,并要最好的专家在医院里待命。
李老先生被及时的送进了医院,医生诊断为轻微的脑梗,因为送到医院比较及时,并沒有留下隐患,医生给用上药后,半个小时左右就醒过來了。
小幽和楚焕东见李老先生醒了,就抱着孩子站到了外面,楚焕东到院长室去听取专家的会诊意见,小幽隔着病房的门,听见李势鸿轻微的啜泣声,隐隐约约,不绝于耳。
她小心翼翼的趴着窗子望进去,见李老先生面色惨白,半睁着眼睛躺在床上,李势鸿伏在爸爸的手边低低的哭泣着。
小幽沒有在走进病房里,她定定的看了一会儿李势鸿的背影,再低头看看怀里已经睡着了的女儿,心中酸涩难忍,最后一狠心,抱着孩子离开了。
回去小幽打了个车,她抱着孩子坐在后面,沿途还是市区一派繁华景象,看着熙來攘往无比的烦心。
想想就在昨天,自己还和李势鸿相拥着一起坐车,两人看着车窗外,遥想着他们美好的将來,那时候是他们是多么浓情蜜意,心情都是无比的舒畅。
可是现在,只剩下自己和孩子,想到这里,小幽心头一阵伤感,紧紧的抱着曼曼,看着女儿还沉浸在梦想中的小脸,小幽怔怔的落下泪來。
怎么办?现在她能做的,唯有离李势鸿远远的,这纷繁复杂的一天,让她实在无力承受了。
小幽像來引以为傲的自控能力,在这个时刻终于土崩瓦解,眼泪不由自主的涌出來,她徒劳的想用手去遮掩,但是越流越多,根本控制不住。
她带着孩子回到家里时,保姆正进进出出的布置着客厅,沾着精美的喜字,挂起玲珑的红灯笼……看见小幽回來,急忙过來,小声的,喜滋滋的向小幽汇报着:“花店那边打过电话來了,说鲜花后天早晨两点就可以送到,刚刚婚纱店也打來电话了,说你在米兰定制的婚纱已经回來了,要你去试穿……”
小幽听着这些,想着李势鸿躺在床上的父亲,轻叹了口气,对保姆说:“婚礼暂时取消了,麻烦你把家里所有关于婚礼的东西,都帮我打包起來,放进杂物室吧!”
“啊!!!”保姆错愕的等到眼睛,几乎不敢置信。
小幽现在已经沒有力气跟保姆解释什么,她惨然的笑了一下,抱着曼曼走到楼上。
以往,曼曼睡觉小幽都把她送进婴儿房的,今天她把孩子直接放到自己的大床上,然后她轻轻的躺在孩子是身边,伸手搂注子小小的身体。
她现在真的什么都沒有了,唯一拥有的只有这个孩子!
想着李势鸿,小幽不觉的再次眼眶殷红,李势鸿,如果有可能,我真是希望从來沒有认识过你!
这一刻,小幽真是惶然心碎,满腔恨意,她不是什么传统的痴情女子,但这样忽冷忽热的际遇,实在让她受不了。
小幽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着,索性从床上坐起來,把李势鸿所有的东西都打包装袋。
事到如今,她是绝对不能再跟李势鸿一起走下去了,李家图谋带走自己的女儿是一方面,李老先生气的差点丧命,实在超出她良心接受的范围。
想想如果曼曼长大了,为了其他男人跟自己再不相认,估计自己得伤心死。
可怜天下父母心,她现在也是妈妈了,深深的懂得当父母的不容易。
小幽一边收拾着李势鸿的东西,一边掉眼泪,短短半个月的时间,李势鸿竟然在这边积攒了这么多的东西,而他们的感情,也在这半个多月里迅速的累积起來。
李势鸿的声音还回荡在耳边,温热的鼻息仿佛还拂过她的脖颈,“小幽,让我來照顾你和孩子一辈子,好不好?你太清冷倔强,一个人会过得很辛苦!”
小幽的手不由的抚上心头,徒劳的想压下翻腾而起的酸痛感。
真的是來易來,去难去啊!
李老先生之前无论表现的有多么无理,小幽还在忍不住的惦记他,她在下午的时候给李势鸿打出去过两个电话,想问问李老先生的病情,不知道是不是沒有听见,李势鸿都沒有接电话。
到了晚上的时候,小幽接到了李势鸿打过來的电话。
电话里李势鸿的声音沙哑疲惫,“小幽。”
小幽一听他的声音,就忍不住心里发疼,她清了清嗓子,问道:“伯父的病怎么样了?”
“已经沒有大碍了,楚先生给找的最好的医生,我的几个姐姐和姐夫都过來了。”
“对不起,都是我不好,因为我老爷子才会生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