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他不一定是想要什么利益,或者真不想帮忙。”辛杰夫叹了叹,道,“我想我犯了一个错误,干嘛要找肖寒,直接找他老婆也许还比较容易些。”
“爸,都跟你说多少回了,肖寒派了不少人守在他家附近,想要上门找他老婆根本就不可能,绕过他直接找他老婆,反而会激怒他,认为我们居心不良。”辛一功想到查到的那些资料,这对不是普通夫妻,当年出过那种事,真要直接接触他老婆,让这家伙误会,指不定还要闹出什么事来,得不偿失的。
辛杰夫也明白这个道理,不过如今肖寒居然没有对余卫斌落井下石,真有些让他猜不透这人的想法,如果肖寒不再打余家的主意,就是不用承他上次通风报信的情了。
辛一功明白老父的担忧,尽管没人,他还是习惯性的压低声音道:“爸,我觉得余卫斌这事有点邪乎,我打听到的消息,警方那边有人怀疑这事跟肖寒有关,你说是不是真是他做的?为了避嫌,所以故意不对余家下手,毕竟现在余卫斌的罪名还没定,说不定他是要等到罪名成立才下手呢?”
辛杰夫摇摇头:“我仔细想过了,姓余这案子情况未明,若是警方能在短时间内查清,姓余的被放出来,肖寒岂不是什么都捞不到?若是案子一时半会查不清,你看连你都咬下余家几块肉了,如今闻风而动的可不止我们一家,等真正定罪,早就骨头渣子都不剩了。”
说完之后,辛杰夫又有长长叹了一口气,这种有求于人被人掌控的感觉真不好过,多少年没有这种感觉了。
……
夜晚,魔都街头一间小排档内,
唐雷和严海山一起碰了一个杯,吃了一口菜,双方不约而同的笑了笑。
严海山道:“雷子。多年不见,你还是老样子。”
唐雷笑笑:“这句话怎么听着那么别扭呢?干刑警的,要说多年没变,岂不是再说我这几年养尊处优。过得悠闲自在?”
“哪能呢?老哥我这些年虽然在外地,不过你的情形我也听说了一些,也是兜兜转转才回到魔都的。”严海山叹了叹,“想当初我们在队伍里,真像是上辈子的事儿了。”
感慨了一番之后。严海山喝了一口酒,突然问道:“有件事我想要问你,你如果不想说的话,就当我没问过。”
唐雷痛快道:“严哥你说吧。”
严海山放下酒杯,正色道:“荣壮他们究竟是怎么死的?”
“还能怎么死的?为钱呗”唐雷轻轻叹了一口气,“他们这些年做的事,想必你也有所耳闻,这是必然的。”
“我想问的是,究竟他们是死在谁的手上?”严海山眼睛一直盯着唐雷的眼睛。
唐雷沉默了片刻,还是道:“对不起。严哥,这事我不想说。”
他不说不是因为怕严海山一时气愤,会想要报仇之类的,只不过严海山最近也调回魔都,跟肖寒等人说不定会有碰面的机会,他不希望严海山先入为主的有什么印象,从而给自己惹上麻烦。
正如他自己说的,伍荣壮他们做的哪一行多多少少都是亏心的,这种结局并不冤枉,总不能学老掉牙的电影一样。为了报仇什么都不顾了。
严海山就知道唐雷会这样回答,若是能轻易说,唐雷早就说了,毕竟兄弟一场。
又喝了几杯。唐雷看气氛有些沉默,就想找个话题缓下一下,便道:“严哥,你最近查的那个案子怎么样了?”
“你说那件官二代mí_jiān案。”严海山摇摇头,“毫无头绪,估计会正式提起诉讼告这小子的。”
“也对。总得对公众有个交代,更何况受害者也不是一般人,又发生在以慈善为名的餐舞会上。”唐雷淡淡道,“严哥,这案子影响是很大,不过就我掌握的资料,姓余这小子的底够黑的,为什么你会接这个案子……当然不方便的话当我没问。”
“没什么不可以说的,七拐八绕的人情债,兜了一个圈,就落到我头上了。”严海山轻描淡写的简单提了这样一句,也没说具体是谁说的,又问道:“听说这案子之前是你徒弟负责的,怎么样?有什么消息或者想法给老哥我透一点的。”
唐雷摇摇头:“严哥你是了解我的,姓余这小子虽不是好东西,不过若是真知道是谁做的,我拼了这身警服不要,也会把他揪出来的,只是这案子实在不好办啊,我想你也查到了,牵涉了好几拨人,相互算计,都赶到了一块,也算是姓余的倒霉,最后都集中到了他身上。”
严海山也是这样想的,余卫斌固然是作恶多端,受害者却也不是善男信女,仇家也不少,争风吃醋,家族仇怨,好几拨人相互算计,赶上拍电视剧了,错综复杂,有动机的实在太多,偌大一个宴会厅,随便一个什么人,找个死角偷偷下药,谁都有可能。
特别是余卫斌的女朋友,这女人看着柔柔弱弱,人畜无害的,事先却准备齐全,事后一字一句却暗指自己的堂姐放荡不羁,专抢别人男朋友,而余卫斌也是个花心的,在宴会上偷窃被抓也不是头一次了。
然后就是那个廖夫人,指责警方破不了案随意瞎猜,说那天看到肖夫人似乎是不习惯参加这样的宴会,身为筹办人之一,不过是尽主人的本分,帮肖夫人找一下老公,并不是警方所指的抓奸,她们有没有什么利益冲突,带着肖夫人抓奸对她有什么好处?真要抓个正着,她才是尴尬呢。
再来就是欧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