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笛说道。
刘睿影已是说不出话来。
韵文。
中都查缉司掌司之下的两位司督之一。
虽然查缉司中人都不知道她姓什么,也不知她是男是女。
但司督之位在查缉司可谓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司督韵文”
刘睿影试探的问道。
“没错。”
月笛说道。
“其实我也不算离开了查缉司。虽然我不再为查缉司做事,但卫启林在我临走前,还是给我保留了司督的职位。任何时候我想回去,就能回去。”
月笛说道。
“那您为什么要离开”
刘睿影问道。
语气也恭敬了起来。
“没什么原因。就是觉得太压抑了,想出去走走。结果这一走,差点万劫不复。”
月笛自嘲的说道。
随即从怀中掏出一枚玉牌。
一块没有任何雕饰的椭圆形玉牌。
正面是两个大字:司督。
背面则刻着她的名字,韵文。
“此处人多眼杂,在下不便行礼,还望您见谅”
刘睿影说道。
玉牌和他的官凭一样。
都是身份的象征。
所谓空口无凭。
查缉司向来是认令不认人。
“无妨。”
月笛轻描淡写的说道。
“您为何要在这时告诉我身份”
刘睿影问道。
其实他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问出来,无非是想确定一番罢了。
“因为我不想你死。”
月笛一字一顿的说道。
这显然不是刘睿影想听到的答案。
因此他只有沉默。
“所以我决定帮你一把,将那四百万两饷银追回来。”
月笛接着说道。
刘睿影笑了。
这句话才说出了他的心中所想。
试问一个漂泊在外许久的司督,为何会突然自报身份
那就一定是要对眼前的事有所作为。
“您觉得我们该怎么做”
刘睿影问道。
“你还是叫我月笛吧或者月姐也行。”
月笛说道。
刘睿影有些尴尬。
“你不是已经有了想法”
月笛又喝了一杯酒后说道。
刘睿影的确是有些想法。
但他不知道自己这样做到底对不对。
心里没底的时候,总是想要多问问人。
并不是为了得到些建议。
只是想听到一声肯定,让自己的底气更足一些。
“不过我要先声明一点。”
月笛话锋一转,语气忽然严肃。
“月姐请讲”
刘睿影说道。
“先前发生的事,你一个字都不许再提。”
月笛说道。
“我明白。”
刘睿影说道。
“不是明白,而是必须这么做。”
月笛说道。
“我会这么做的。”
刘睿影语气坚定。
“他家世代都是震北王域的人情深缘浅,这就当是我为他做的最后一件事吧。”
月笛说道。
刘睿影知道他说的是谁。
便是那震北王王府供奉,孙德宇之子。
“他们都不知道你和查缉司的关系吗”
刘睿影终究还是忍不住,多嘴问了一句。
“不知道。我在查缉司叫韵文。除了卫启林以外,没人知道我姓月。因为这个姓本就很少见,写出来难免引人注目。现在想想,倒的确是让我日后方便了不少。”
月笛说道。
“月姐出查缉司多久了”
刘睿影问道。
“记不清了估计和你活的年岁差不多。”
月笛看着刘睿影说道。
刘睿影等着月笛喝完酒,好一并离开。
但在这时却有一个喝的烂醉的酒鬼直勾勾的看着月笛,走了过来。
刘睿影皱了皱眉头。
但他却又不好催促月笛。
那酒鬼显然也是位江湖客。
从他腰间挂着的那把大宽刀就能看出来。
这样的人今朝有酒今朝醉。
没钱了,就再去做些无本的买卖。
总之是没有是非底线的。
小二显然是知道这位江湖客的习性。
一看到他径直朝着刘睿影这桌走来,便上前阻拦。
“张爷您这是”
小二话还未说完。
脸上便结结实实的被这位张爷抽了一个耳光。
“连老子的事你也敢多嘴”
这位张爷晃晃悠悠,满嘴酒气的说道。
“客观,您带着女眷,还是快些离开吧”
小二赶忙跑过来,捂着脸,对着刘睿影耳语一番。
还未等到刘睿影回应。
那张爷却是已经一屁股坐在了月笛的身边。
一条胳膊搂过去,把住了月笛的肩头。
“的他们哪里懂得男人会的东西”
张爷说道。
“难道你就懂”
月笛不动声色的问道。
也任由他搂着自己。
“那当然了只怕你试过就忘不了,还得求着我要”
张爷说道。
伸出另一只手,就要朝月笛脸上摸去。
只是到了近前,忽然发现自己的手不见了。
低头一看,竟是掉在了桌子上。
他茫然的看着月笛。
“别弄脏了桌子”
月笛说道。
拿了一只碗,放在他的手腕下接血。
酒劲的作用总是能让人迟钝。
过了许久,这张爷才嚎叫了一声
抱着自己的断手,在大厅里又蹦又跳。
“你是不是人你是鬼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