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豆腐的刀用来切肉当然是一样锋利,只不过这人肉与豆腐不同!人肉一刀,有惨叫,有鲜血。若是真碰上个人,被切肉时和豆腐没有差别,那他定然是条好汉!”
摊主说道。
随即也顾不得自己裤子的惨破,双手持刀冲着赵茗茗心口刺来。
赵茗茗算准时机,手腕翻转,用厚实的刀背对着摊主的手重重一拍,顿时就让他乱了方寸。
若不是他双手持刀,这菜刀定然已经脱离飞出。
待稳住了身形之后,他的前额与人中已是布满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眼珠一转,摊主自知实力不济。
在看一旁的刘睿影和华浓尽皆仗剑而立,封住了他的去路。
当下心一横,拿出先前别再腰带上的一沓银票放在地上。
“姑娘莫要再动手,先前是在下不对,我自认理亏!银票都在此处,万望姑娘能做人留一线,点到为止!”
摊主刀尖冲地,抱拳说道。
赵茗茗看了看地上的银票,却是不动声色的把目光看向了刘睿影。
刘睿影一脸淡然,并没有阻拦之意。
对于这样的人来说,偷奸耍滑已是习惯,如果不给一次厉害的教训,日后还不知有多少人会上当受骗。
既然眼下有机会,让赵茗茗把他收拾一番,也算是个为民除害的好事。
“先前见面时不好装作不知?那这银票估计也不是我的。”
赵茗茗说道。
“姑娘为何要苦苦相逼?都是为了吃饭罢了,我已如此退让,若是你扔执意如此,在下也只好死战脱身!”
摊主说道。
赵茗茗怎会理会他言语中的威胁之意,“脱身”一次还未说完,她便已持刀再度袭杀而来。
这一刀却是和方才摊主那一刀一样,都是直奔着心口而去。
电光火石之间,刀锋已经贴到摊主的胸前。
他来不及反应,只能脚步交错,不断朝后退却。
赵茗茗也并不发力,手腕一压,朝上一条,将其胸前衣襟的交叠斩断,露出整个胸膛。
此刻这摊主可真撑得上是衣不蔽体。
唯有腰间系着的一根腰带还是完好无损,没有露出周身上下的隐私敏感之处。
“虽然在下实力不济,但姑娘如此羞辱于我到底是何用意?”
此人说道,却是目眦尽裂。
仿佛他真的收到了多么严重的折辱一般。
“听说乞丐都是这般,衣衫褴褛,邋遢不堪。你把银票都拿了出来,日后想要吃饭怕是就得去乞讨过活。我这是帮你早些进入日后的生活,哪里算得上是什么羞辱?”
赵茗茗轻嗤,不以为然的摆了摆手,脸上挂着我在教你做人你却不听话的无奈。
却是让刘睿影听得一阵汗颜……赵茗茗看似温和无比,可一旦说起话来却又这般狠厉,日后再开口,可千万要斟酌再三。万一有哪句话说的不衬心意,这劈头盖脸的一顿针锋相对,却是让刘睿影连还嘴和争辩的机会都没有。
这也怪刘睿影和女人打交道着实太少。
要知道女人的心里可没有什么准则与道义,如果定要划分个清楚的话,那边是只有“我乐意”三个字。
一切的行为和话语全屏她们当时的心情高兴与否。若是开心,那无论什么事都能同你去做,都能一口答应。若是不高兴,那就算是老鼠跳上了桌台,大火烧着了屋顶,她们也如没看见一样。甚至还会说“这老鼠吃了你的粮食,你再吃了老鼠不就能找补回来?大火烧了房子,刚好生了煤炭柴火,岂不是一举两得?”
对于这样的情况,除了陪着笑脸,点头称是以外,万万不可用道理来掰扯,女人是不讲道理的生物,亦或者她们把道理定义为自己本身,她们的话就是准则,一切超脱她们意料之内的,都是没有道理可讲的。
你若是开口说教,她们的理由永远会比你充足十倍,百倍。
摊主听闻赵茗茗的言语,却是再也挂不住颜面。
右手上青筋暴起,显然是孤注一掷。
所谓盗亦有道,干这样勾当的人虽然可耻,但只要是个人,还活着,就一定会在乎自己的脸面。这脸面可不光是吃饭,喝水,看戏这么简单,更多的是代表了一个人立足于天地人间的根本。
现在赵茗茗却是毁了这摊主的脸面,立足的根本都失去了,那他活着还有什么意思?自然是要与赵茗茗拼个同归于尽,才肯罢休……
但刘睿影却看出这摊主却不是真心想要硬拼。
以卵击石的是莽汉,虽然看似悲壮,但着实算不得什么大智慧。
脸面虽然重要,但和活着想比,孰重孰轻自是一目了然。
脸面是靠着生活的年月一点点积攒起来的,只要能继续活着,那就早晚能把丢掉的脸面再积攒回来。
这道理就跟花钱一样。
一个人有多能花钱,要么是他家底殷实,经得起挥霍,要么就是自己能耐极大,千金散尽还复来。
这摊主的脸面丢的有多快,他便就有多急切的想要积攒回来。
除却骗子这个身份以外,他还是个摆摊卖豆腐面的生意人。
生意人最擅长的就是精打细算,绝对不会让自己陷入入不敷出的困顿之中。
不过生意人最大的弊病就是他们永不满足,永远想要挣快钱,发横财。却是忘记了,人这一生,若是可以做自己真心想做的事,已经是种最大的成功。对于别的,还是莫要太强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