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迟早把你炖了!就用你自己的尿炖你,看你舒服不!”
但是那瘸腿大雁似乎并不在窝中,不然怎么会安安静静的没有一句反驳?
他把刀别在腰间,看到刀身上的锈掉了一块,便把那一面朝里,遮住那一星寒芒。
随后提着桶走回前厅,把包袱装进去,出了饭堂门。
“你去哪?”
霍望问道。
“做我该做的事,顺便给你打点水喝。”
掌柜,小二,厨子举了举木桶说道。
“刚才不是还懒得管?”
霍望出言嘲讽道。
“我自是不用管,但你一定不想他们再回来找包袱时碰到你。若是那样,你又得去我麻烦我把你藏起来,岂不是更加麻烦?”
掌柜,小二,厨子说道。
霍望耸了耸肩不置可否。
他的确不想让汤中松和张学究碰上自己。
所以故意延迟了些时日才出发。
眼前这人对自己过于熟悉,却是什么都瞒不过他。
即便过了将近二十年还是如此。
不过,人在相对平静的日子里,也不会变化的那样快。
至少目前来说是这样。
一走路才看出来,他和那瘸腿大雁一样,腿脚都不太利索。
好在他还能拖着一条腿走路,尚且还未严重到装假肢的地步。
左腿略微蜷着,走起路来两条腿一长一短,每一步都让他的身子朝左边大幅倾斜,似是要摔倒一般。
但每当此时,他的右肩都会绷紧发力,猛地一拉,让自己的身子重新回归平衡。
就这么左肩沉,右肩拉的一步一步朝着镇中走去。
随着风声,他早就听到了五福生与酒三半,汤中松的打斗。
虽然张学究始终没有出手,但是他也听出了到现在为止还没有一个人离开。
其实有一个人——小机灵。
只不过他并没有把小机灵算作这一场冲突中的人,所以就算听到了也不会在意。
景平镇本来就是个是非之地。
毕竟地理位置决定一切。
凤凰生在山沟里,也只能是草鸡。
真龙埋于泥土中,也不过如蚯蚓。
景平镇是博古楼的门户,自然是复杂异常。
平日里来个把怪人想要挑衅博古楼的权威扬名立万,或是不知何地的狂生做了几首歪诗就要点名道姓的拉狄纬泰下马,亦或是南边儿通今阁派来的探子打探情报,这些都会聚集在景平镇中。
但无论小机灵是这三种人中的哪一类,却是都与他无关。
他只想把这一个包袱物归原主罢了。
果然,他一露脸,众人的目光都定格在了他的身上。
就连张学究也不例外,他甚至还下了马,转过身站着。
汤中松看到张学究如此举动有些奇怪,并不是因为他下马转身,而是因为他收起了往日脸上那讨人嫌的傲气。
上次见到他这番表情时,还是在定西王城霍望王府内的大殿中。
“你们的东西,落在我的店里了。”
掌柜,小二,厨子说道。
“多谢!”
张学究竟是抢先说道。
他对着这掌柜,小二,厨子拱了拱手,接过了水桶内的包袱。
虽然包袱皮被水桶内残余的湿气弄得有些发潮,不过张学究却毫不在意的扔道:
“给他们看凭据。”
这包袱被人重新拾掇过,那木盒子却是被裹在了一堆衣物里,怎么掏也掏不出来。
汤中松一气之下,就把那包袱解开,将里面的东西全都抖落在地,把那木盒子一脚踢过去说道:
“睁大你们的狗眼看看!老子到底是不是定西王霍望的嫡传弟子!”
“唯一嫡传!大弟子!”
似是觉得上一句说得还不够过瘾,他便又加了一句说道。
弯三放开扶着花六的手,从地下捡起木盒子。
他看到木盒子上刻着定西王府特有的记号,心下便知汤中松不是撒谎。
毕竟定西王霍望收徒之事,早已昭告天下,况且这也确实是他首次收徒。
“原来是汤公子,真是不打不相识。方才是我兄弟莽撞了,不过我们大丧在身,确实是心绪不稳,而且这景平镇中人员驳杂,时常有欺世盗名之徒,我们也是心力憔悴……好在我们双方都没有什么损伤,还望汤公子宽恕则个,莫要记恨。”
弯三这番话说得不卑不亢。
既没有把汤中松背后的定西王府捧得太高,也没有落了自己博古楼的底气。
只是花六仍旧恨恨的看着汤中松与酒三半。
现在他的恨意似乎更多是朝着汤中松而去。
不为别的,只是因为他言谈举止间实在是太过于嚣张跋扈!
“东西还了,我走了。”
掌柜,小二,厨子说道。
但是他并没有走,而是提着桶去水井处打水。
“前辈,我帮您吧。”
弯三看着说道。
听到这话,这掌柜,小二,厨子却停住了脚步,看着弯三并不言语。
汤中松的眉头却凝成了一个疙瘩,疑惑地看向张学究,不过却没有看出什么所以然来。
唯有酒三半突然冒出了一句:
“不打了吗?再打的话你的剑借我用用。”
花六听了这话,顿时眼前一黑,差点气的晕厥过去。
弯三看到那掌柜,小二,厨子似乎并不想让他帮忙,便赶忙让出路,躬身虚引说道:“前辈请。”
继而,他转过头对酒三半压着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