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以为自己必死无疑的徐昊霖被重重的摔倒了地上。
他匍匐在地上,闷哼了一声。
看见徐昊霖没死,铃儿彻底的松了一口气。
彼时的叶骏,难受的抱住了自己的脑袋缓缓地蹲在了地上。
“我……”
“一念成佛一念成魔,从前你总说你和铃儿乃天界之人,对我的身份嗤之以鼻,可是牧尘啊牧尘,你可曾想过,你也会入魔?”
计划失败,鸦青很是失望。
他抬步走到了互相依偎的二人身边,居高临下的冷笑了两声。
“你说你是天界之人,可你的本体却也伤害过无数生灵。仙与魔的界限,从来都不是你能够划分的。”
“你究竟想要说什么?”叶骏捂着钝痛的胸口,缓缓地抬起了头来。
“灵儿,那笔交易,你不做也要做。”鸦青不再理会他,而是将目光落在了铃儿的脸上,“十日之内,找不到那只牡丹花精,我便会亲自送江月茹去她该去的地方。”
耳畔忽然传来了难听的乌鸦叫声。
铃儿有些烦躁的捂住了耳朵。
不过一息间,鸦青的身影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黄昏时分,洛阳城竟然飘起了鹅毛大雪。
原本万里无云的天空一瞬间变成了令人讶异的灰色。
短短的一个时辰,偌大的一个洛阳城,已经被皑皑白雪覆盖了。
锦绣客栈。
铃儿再次探了探叶骏的眉心,已然泛红的眼眶骤然落下了两行清泪。
“三弟还发烧吗?”冯春儿端着煮好的退烧药,急急忙忙的走进了厢房里,“铃儿,你别太担心,大夫不是说了吗?等三弟喝完了这碗汤药,他一定会没事的!”
“我知道!”铃儿连忙抬起了手背,擦干净了脸上的眼泪。
她小心翼翼的拿下了放在叶骏额头上的帕子。
原本冰冷的帕子,都变得无比滚烫了。
铃儿连忙重新打湿了帕子,覆在叶骏滚烫的额前。
“三弟依旧昏迷着,这汤药要怎么喂进去呢?”
冯春儿着急的擦了擦叶骏的唇畔,皱眉说道,“铃儿,喂不进去啊!”
“没事的,大嫂。”铃儿深吸一口气,勉强挤出了一抹笑容,“交给我吧!”
铃儿从大嫂的手里接过了那碗汤药,轻轻地吹了吹。
等到温度适宜的时候,她面不改色的喝到了自己的嘴里,然后侧身坐在了床沿附近,轻柔的覆上了叶骏哥哥那滚烫的两瓣唇。
她一口一口的灌着,总算是将那碗退烧的苦汤药全部都喂了进去。
原本对铃儿还有些生气的江月茹看到这一幕的时候,只觉得心疼。
叶家的每一个人都知道铃儿最不爱吃苦味的食物。
如今她竟能不皱眉头的一口一口的喂着三弟喝那么苦的汤药。
可见她对叶骏,用情至深。
“吃颗糖吧。”江月茹轻叹一声,然后朝着铃儿摊开了掌心。
被精致糖衣包裹的陈皮糖,格外清甜。
铃儿小心翼翼的捻起了那颗糖,递到了嘴里。
“好些了吗?”江月茹忍不住摸了摸她的脸,“别担心,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嗯。”铃儿乖巧的点了点头,可却还是无法止住眼泪。
冯春儿连忙拿出了帕子,仔细的擦着她的脸。
“这是意外,不要自责。”
这一刻的铃儿,只觉得自己的心口,被重锤,狠狠地捶打了一下。
疼得她没办法呼吸。
是她太蠢太天真,才会一次又一次的落入鸦青的圈套。
叶骏哥哥为了她,三番四次的受伤!
如今更是高烧不退,陷入了昏迷!
呕——
江月茹正欲开口安慰她的时候,却觉得心口骤然一闷,喉间涌上了一股酸涩。
“月茹,你这是怎么了?”
江月茹转身扶着案几,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片刻之后,她摆了摆手,笑着说道,“我没事,就是最近吃坏了肚子,总觉得恶心反胃。”
“莫不是有了?”冯春儿惊喜的笑问,“之前你怀上子瑜的时候,不也是这样的反应吗?”
江月茹苦笑了两声,“大嫂,我已经瞧过大夫了,确定没有怀孕。”
一开始出现这样的反应时,江月茹和叶坤都以为时隔多年,他们又有了孩子。
可惜接连看过两三个大夫之后,都说她并未怀有身孕。
渐渐地,期盼演变成了失落。
“那你有没有问问大夫,究竟是怎么回事?”冯春儿着急的问道。
“问过了。”江月茹无奈的耸耸肩膀,“都说我是肠胃不适,受了凉。”
彼时铃儿的脑海里忽然想起了鸦青之前说的话。
十日之内,找不到那只牡丹花精,我便会亲自送江月茹去她该去的地方!
“二嫂?”铃儿忽然想到了什么,警惕的抓住了她的手。
“啊?怎么了?铃儿?”
“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有这样的反应的?恶心想吐的反应。”
“我想想啊。”
江月茹认真的回忆了一番,她挠了挠脑袋,轻声说道,“好像是我和大嫂去老鳖山找你和三弟的时候吧,在山里逗留的那两天只有恶心这个症状,后来来到了洛阳,好像症状加重了些。”
老鳖山。
铃儿忽然意识到老鳖山是鸦青的地盘,也许从一开始他就设下了阵法。
而二嫂在无意识的情况下,闯入了他精心布下的阵法之中。
二嫂的命运,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