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一直都和月茹在一起啊,她怎么会被吸入那个什么?什么离魂阵之中呢?”听到铃儿的这句话,冯春儿只觉得一头雾水。
这些时日以来,她和江月茹可谓是形影不离。
那鸦青究竟是什么时候对月茹暗中施法的呢?
“难道是老鳖山?”冯春儿认真的想了想,目光错愕惊讶。
铃儿轻轻点头。
这一切都在鸦青的算计之中。
他料到了大嫂二嫂会进入老鳖山寻找她和叶骏哥哥的下落。
所以才会故布疑阵。
从一开始,他唯一想要针对的人,就是二嫂。
“那为什么我会没有受到影响?”看向铃儿那逐渐凝重的目光,冯春儿好奇的问道。
一息后,她恍然大悟。
她原本的命格,是孤苦无依。
可是之前在龙吟山庄的时候,铃儿拼死改了她的命格。
所以这辈子,她的命格才会如此的周全完美。
“你改过我的命格,所以我的魂魄才没有被吸入离魂阵之中?可月茹她——”
江月茹根本就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她的灵魂来自其他的地方。
所以才会轻而易举的中招。
“铃儿,那我们该怎么办才好?”冯春儿目光焦灼的追问道!
“鸦青给了我十日的期限,只要十日之内找到那只牡丹花精,他就不会对二嫂动手。”铃儿闭上了眼睛,揉着有些酸涩的眉心,沉声说道,“所以我们必须要找到牡丹花精。”
“牡丹花精,也是精怪吗?”
“嗯。”
“凡人想要找到精怪,很难吧?”
“会有办法的。”铃儿忽然睁开了眼睛,目光坚定的说道,“我想我们一定会找到办法的。”
“我去找你大哥!”冯春儿思考了一秒,连忙起身说道,“咱们一家人一起想,一定会想出好办法的!”
“不过这件事,还得瞒着月茹。”冯春儿纠结了好一会儿才说道,“你二嫂看似大大咧咧,实际上是个很通透的性子,所以咱们得瞒着她,要不然以她的性子,她肯定会阻止我们想办法的。”
他们心疼江月茹,江月茹又何尝不心疼他们呢?
任何的感情,都是双向付出的。
“嗯,那就先瞒着二嫂吧。”
“好。”
今夜的洛阳城,被白雪映衬的犹如白昼。
太守府。
徐奢看着游移不定的洛太守,微微挑眉,“大人似乎很为难?”
“这一步棋,实在是太难走了。”
洛扬深深地叹息了一声,又将捻在指尖的那颗棋子,重新放回了棋盅里。
“大人是执着白子的那一方,进可攻退可守,不该如此为难。”
“这白子身后的方阵,是我苦心经营了多年的成果,不管是进攻还是防守,这方阵必然会受到影响。”洛太守喟叹连连,“终究是于心不忍!”
“若能够一颗灰子心甘情愿的落在这个位置,”徐奢指着白色方阵左边的某个点,沉声说道,“那么便是双赢的局面,白子也就不必那么为难了。”
“徐大人,本官记得,你是隆庆八年的探花郎?”洛扬忽然岔开了话题,有些怅然的说道,“其实先皇是个胸怀抱负的人,只可惜当年的很多事情,他都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隆庆帝南宫霖被太上皇南宫华扶上了皇位,可太上皇却一心期盼皇帝能够当个傀儡。
所以隆庆帝,只是一个皇帝,并无实权。
“柳相颇受太上皇倚重,大元朝的半壁朝堂,都是柳相党羽。”遥想当年,徐奢忍不住会心一笑,“洛大人与下官,之所以可以在洛阳安稳的过完这大半生,已经是老天爷的格外恩赐了。”
当年徐奢被隆庆帝点名派到洛阳的时候,他曾对皇帝生出过不满。
后来他举家迁来了洛阳,在洛阳落地生根。
渐渐地,他能够明白帝王的苦心了。
“蜀郡十城,至少有三分之一的城中太守,都是效忠先皇的。”洛扬压低了声音,低声说道,“只可惜大家在蜀郡蛰伏的时间太过久远,先皇骤然驾崩,太上皇下落不明,新皇登基,这一桩桩一件件的事情,总是让人心生恐慌以及无助。”
“我不知道新皇是否值得咱们守望相助,可忠国公却是世代忠良。”
摆放在紫檀木小几上的青雀烛台上,昏黄的烛光轻轻地摇曳着。
衬的徐奢的神情,很是肃穆。
“既如此,咱们明日便去拜访忠国公吧。”
很久之后,洛扬像是下定了决心一样,将那颗白子放在了原本就想要落下的那个位置。
黑白双方,胜负已出。
徐奢拱手作揖,转身离开了。
洛阳盯着那盘棋,久久没有开口。
翌日清晨,锦绣客栈厢房之中。
一夜未眠的铃儿再次探了探叶骏的额头,反复确认他不再发热之后,才彻底的松了一口气。
她疲惫的打了个哈欠,然后双手叠起,趴在了床沿外侧,安心的闭上了眼睛。
彼时,叶骏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他微微低头,便瞧见了铃儿睡得香甜的小脸。
小丫头的脸色,看起来疲惫憔悴。
叶骏有些心疼的红了眼眶。
他小心翼翼的掀开了被子——
“叶骏哥哥,你醒了啊?”睡得迷迷糊糊的铃儿揉着惺忪的眼睛,关切的问道,“你还难受吗?有没有觉得头晕?饿不饿啊?”
“我没事了。”叶骏心疼的吻了吻她的眉心,“倒是你,看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