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了承诺之后,忘忧师姑从宽大的袖口里掏出了一把钥匙。
顺利的打开了将那把已经生了锈的铜锁。
“咳咳——”
当房门被推开的那一刻,扑面而来一股灰尘。
叶骏连忙握住了小铃儿的口鼻。
“这里,无人打扫吗?”
“自从刘姑娘失踪之后,这座禅房就成了不祥的禁地,平日里也不会有人走到这里来。”忘忧师姑有些怅然的叹息了一声。
禅房里的陈设很简单,一张四四方方的软塌,一张长方形的香案。
正中间的位置,零乱的摆放着两张已经残缺的椅子。
靠墙的位置,是一台扇形的玲珑架,上面摆放着三两只净瓶。
目光所及的这些物件上都堆满了灰尘和蛛网。
叶骏的视线落在了那玲珑八宝架上的白色净瓶上,不过他的视线只短暂的停留了几秒而已。
忘忧师姑紧随在二人的身后,紧张的攥紧了藏在衣袖里面的双拳。
“走吧。”叶骏忽然牵起了铃儿的手,转身离开,“多谢师姑了。”
“二位施主不必客气。”
回到了禅房后,铃儿双手托腮看向正在沉思的叶骏哥哥。
从那间残破的禅房回来之后,叶骏哥哥的神情就变得有些古怪。
虽然心中满是疑惑,但是铃儿选择了不问。
反正该她知道的事情,叶骏哥哥一定会说的。
转眼又到了夜间。
“来了。”叶骏连忙给铃儿戴上了口罩,在她的耳畔轻声说道。
铃儿默默地眨了眨眼睛,眼神错愕。
直到窗户附近又浮现了一道黑色的阴影。
她的心中,也是咯噔一下。
果不其然,那人放了迷烟之后,便离开了。
“好像是忘忧师姑?”铃儿看着那抹背影的身形,语气中生出了几分不解,“可是为什么啊?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今天我们去的那间禅房,有古怪。”叶骏轻声分析道,“忘忧师姑说那间禅房已经很多年不曾打开过了,可那把外形生了锈的铜锁却轻而易举的被打开了,这说明锁芯里面是光滑的;另外地面上有些零乱的脚印,虽然上面覆盖了灰尘,可还是可以看出来。”
“还有那扇形的八宝玲珑架上的白色如意净瓶,也有问题。”铃儿笑眯眯的说道。
“你发现了?”叶骏揉了揉小丫头的脸颊,笑声中满是欣慰。
“那是当然啊!”铃儿得意的揉了揉鼻子,“我又不傻,那么明显的痕迹我怎么会没发现呢?那只白色的如意净瓶瓶口的位置有些明显的痕迹。”
“若是我们没猜错的话,那只净瓶就是机关了。”
看似残破不堪的禅房里面,究竟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呢?
二人互相交换了一个眼神之后,决定再去探一探。
彼时,忘忧师姑居住的禅房。
“您最近来的是不是有些频繁?若是让主持师太知道了,怕是不妥。”忘忧师姑捧起了一杯茶,恭敬地说道。
那人没说话,接过了那杯茶,尽数泼到了忘忧师姑的脸上。
“谁让你自作主张?”女人低沉的嗓音中充满了压抑的怒火,“你怎么能带他们去那里?”
“那个人,知道我的底细了。”忘忧师姑轻垂眼眸,抬起了袖子擦了擦脸上的茶水,低声说道,“您曾经说过,那件事不会有人知晓的。”
“你这是在责怪我?”女人的声音中充满了嘲讽。
“不,您误会了,我并不是那个意思。”忘忧师姑连忙摇头,“我只是有些想不明白,您曾经说过,一切都妥当了,可那个少年还是查到了。”
“他不是普通的少年。”女人的语气中满是讽刺,“他是当今忠国公的三弟,也是曾经战功赫赫的庞牧将军的养子。”
忘忧师太惊讶的瞪大了眼睛,“这……这应该不可能吧?”
“有什么不可能的?”女人冷笑了一声,“至于陪着他的那个丫头,身份更加尊贵,她是荣王之女,先皇亲自封赏的固伦郡主,更重要的是她还是当今皇后的闺中密友。”
“那位铃儿姑娘竟然是大名鼎鼎的福宝郡主?”
“她还是江南第一女仵作蒋寒烟,也就是当今贤王妃蒋寒烟的关门大弟子,你以为那些雕虫小技,能够不被他们察觉吗?”女人的声音越发的冷冽,“今日,你自以为是将他们带到了那间禅房,以他们的能力,自然会察觉到那间破败的禅房的蹊跷。”
“那该如何是好?”这一刻,忘忧师姑也有些慌乱了。
“如今最妥善的办法就是,毁掉所有的证据。”摇曳的火光中,倒映着女人阴柔清冷的面容。
夜色渐浓。
身着夜行衣的叶骏紧握着铃儿的手,顺利的走到了白日里来过的那间禅房。
“这锁?”铃儿指着铜锁,有些为难的蹙起了眉头。
叶骏微微一笑,从小丫头的发髻上拔下了那根蝴蝶金钗。
他弓着腰,将金钗捅入了锁芯之中,顺利的开了锁。
“叶骏哥哥?你什么时候学会的?”铃儿兴奋的瞪大了眼睛,“将来咱们一起飞檐走壁,然后劫富济贫,做个洒脱的江湖儿女,如何?”
“铃儿,你的小脑袋瓜里藏着的想法,怎么这般别出心裁?”叶骏被她如此奇特的脑回路给逗笑了,“另外,开锁这项技能,是要经过官府备案的!”
“哦。”铃儿有些失落的叹了一口气,她想要劫富济贫的侠女梦,落空了。
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