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常氏立刻呵斥了一声,打断了她的话。
如今这里是县衙,隔墙有耳!
“娘,别担心,薛大人一直都是明察秋毫,他一定会给大成讨回公道的!”常氏拍了拍她的手,微笑安慰。
他们在屋子里的一举一动,都被趴在屋顶上的小铃儿看得清清楚楚。
叶骏立刻揽住了她的腰,飞身而下,稳稳的落在了后院之中。
“看来真相马上就要呼之欲出啦!”铃儿看向叶骏,得意洋洋的笑着,“叶骏哥哥,这一招虚张声势,我用的还不错吧?”
“很厉害!”叶骏毫不吝啬的夸奖道,“接下来,我们可以使用兵不厌诈以及声东击西这两招了!”
“好嘞!”
一刻钟后,正当王家人坐立难安的时候,两名衙役直接冲了进去,二话不说,将王刘氏和常氏都捆了起来。
“二位官爷,你们这是做什么?”
“证据已经找到了,王小业也来到衙门画押自首了,你们二人是杀害王大成的帮凶,自然要收到律法的惩处!”潘安故作高深的看了二人一眼,“你们曾经做过什么,你们心里清楚!”
“小业?不!不是小业,是常氏!”王刘氏万万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她慌忙喊道,“官爷,小业是无辜的,他不是凶手!她才是!”
“娘?”常氏没想到王刘氏的心理素质竟然这么差,不过眨眼间,她就被出卖了,“娘!您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我我我……小业是无辜的……”
“娘!”常氏以手遮面,难过的呜咽起来。
“抓我吧!官爷,你们抓我好不好?别抓小业,也别抓常氏,她们……都是我害的啊!是我害死了大郎啊!”王刘氏忽然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哭的是惊天动地,鬼哭狼嚎~
半个时辰后,再次升堂!
这一次,不等薛谦拍响惊堂木,王刘氏就哭着爬到了前面,着急的承认了自己的罪名!
“大胆刘氏,竟敢咆哮公堂做出伪证?来人啊,将疯妇王刘氏杖责二十大板,以儆效尤!”面色如墨的薛谦,目光冷冽的呵斥了一声!
噼里啪啦!
那笨重的板子落在了王刘氏的身上,瞬间令她皮开肉绽!
不过十板子之后,王刘氏已经疼得昏了过去。
一盆冷水尽数浇到了王刘氏的脸上,被泼醒的王刘氏不停地哀嚎着~
“本官现已查明,死者王大成并非尔等所说的气绝身亡,他是被人故意投毒害死的!勾捕头已经从你们家院子里的石榴树下,挖出了作案工具!死者惯常用的白色棋子,竟然被你们淬了剧毒!你们好大的胆子!”
“藐视律法,草菅人命,还要冤枉无辜的吕夫子!你们视律法为何物?视人命为何物!”坐在高堂之上的薛谦怒不可遏怒气冲冲的质问道!
“大人!请听民妇一言!”跪在下首的常氏连忙磕了一个响头,掷地有声的说道!
“你们还有什么话说?”
“夫君是和吕夫子对弈的时候,才中毒身亡的。敢问大人,这些又能证明什么?”
“常氏,方才你婆婆王刘氏已经一力担下了所有的罪名,难道你还要继续执迷不悟吗?”
“婆婆骤然痛失爱子,情难自已,才会言不由衷,她如今的情绪也不稳定,她说的话,更不能信。”
“那你呢?”铃儿看着跪在地上,面容哀切的常氏,忽然生出了几分不解,“常氏,外人都道你和死者王大成夫妻感情深厚,情比金坚,这是真的吗?”
常氏的眼底飞速的闪过一丝愧疚,随后她抬着头目光坚定的说道,“民妇与大成,感情很好。”
“说谎!”铃儿忽然冷笑了一声,言辞的越发的犀利,“若你们真的有外界传言的那样情比金坚,你如今又怎么会穿上如此艳丽的衣裳?王大成骤然身亡,如今连头七都未过,身为新寡,你又怎么会穿这样的衣裳?”
“你口口声声说你和死者感情深厚,那么自死者死之后,你可曾流过半滴眼泪?”
“另外,死者王大成早年前受过伤,早已不能人事!如今你肚子里那个尚未成型的孩子,又是谁的?”
砰——
一直紧绷着精神的常氏骤然听到这话的时候,惊讶的瞪大了眼睛!
眼前的这位郡主,是如何知晓……
“小郡主?”饶是见惯了大风大浪的薛谦也被这一幕给震住了,小郡主知道她自己在说什么吗……
“纸包不住火,真相总会有水落石出的那一天!”铃儿看着常氏那样大惊失色的表情,目光越发的锐利!
常氏没想到自己费尽周折想出来的计划,最后竟然会功亏一篑。
她痛苦的闭上了眼睛,这一刻,她的眼角有一滴泪缓缓流出。
“在王大成没有受伤之前,你们夫妻之间的感情一直都很好吧?”
“是。”已经瘫痪的常氏,缓缓地点了点头。
这一桩案子,要从三年前开始说起~
三年前,滥赌的王小业招惹了不该招惹的人,债主放言要剁了他一只手,胆小如鼠的王小业立刻跑回了王家,对着王刘氏指天指地的发誓会痛改前非,恳请爹娘出手救他一命!
王家二老素来偏心,又怎么会舍得对王小业不管不顾了。
于是王家二老找来了王大成,晓之以情动之以理,最后甚至还对王大成下了跪,恳求王大成去解决此事……
“大成性子憨厚,又很孝顺父母。明知道这一去会有危险,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