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理昭昭,报应不爽。那些作恶多端的人总会受到律法的制裁。”蒋寒烟微微垂眸,语气坚定地说道。
唐泉低低的叹息了一声,没在开口。
在寿宴上发生了命案,总归不是件吉利的事情。
“师叔公,可不能总是叹气哦!”抬脚跨入房间的小铃儿,笑意盈盈的走到了他们的面前,“笑一笑,才能十年少啊!您若总是愁眉苦脸的,对身体不好呀!”
“铃儿来了啊?”
小丫头活泼可爱,乖巧伶俐。
只要听到她那样娇俏软糯的声音,便能一扫心中的烦恼。
“没错,铃儿说得对。”蒋寒烟颔首表示自己对铃儿的赞同,“笑一笑,十年少。师叔往后还是要多笑笑,等将来回到了川蜀,我还能对师父有个交代。”
蒋寒烟的师傅,图宁和唐泉师出同门。
“说来,我和师兄也有好几年未曾相见了。也不知道他是否一切安好。”想起他敬重的大师兄,唐泉忍不住笑道,“寒烟啊,待将来见到了你师父,你让他多回我几次信啊!”
图宁不惜舞文弄墨,所以每次外的简短。
“好,我一定会好好地督促师父,让他给您多回几封信。”
“这就对了!”唐泉瞬间眉开眼笑,心中的郁气也烟消云散了。
“唐老,蒋大人,小郡主,时辰不早了,不若现在上菜?”韩硕轻轻颔首,微笑问道。
“榕榕姐还没来啊~”铃儿环顾四周之后,有些诧异的问,“榕榕姐早先就离开了客栈呢,难道她没来广陵楼?”
“勾捕头?”韩硕疑惑的问道,“的确不曾瞧见她的身影。”
“既然人还没到齐,不若再等等?”唐泉想了想,轻声问道。
正当大家疑惑勾榕榕的下落之时,一道急促的脚步声骤然响起。
满身狼狈被熏得满脸漆黑的勾榕榕急急忙忙的推开了房门,“我是不是迟到了?”
众人不约而同的朝着她投去了满是好奇与不解的目光。
“榕榕姐,你这是怎么了?”
此时的勾榕榕,原本明媚的瓜子脸被熏得漆黑,先前垂在耳畔的那一缕青丝被烫卷了,身上的衣裳也全部都被熏黑了。
“哎,别提了。”勾榕榕无奈的叹息了一声,“晌午之后,我收到了消息,说是发现了鬼见愁的行踪,我便急急忙忙的出了门,哪知道没找到鬼见愁,倒是顺势救了几个人。”
“莫不是哪里起了火?”
“还是铃儿聪明,可不就是烟雨楼吗?”勾榕榕只觉得嗓子都要干涸了,迅速的接过了铃儿递过来的那杯茶水,一饮而尽,“总算是舒坦了!”
“烟雨楼失火?”
“是啊,你们是不知道,那场火起的太诡异了,腾地一声就烧起来了,火苗蹿的至少有三四米高!”勾榕榕一回想火灾现场的画面,连连摇头。
“可有人受伤?”
“那烟雨楼的老鸨燕二娘会凫水,她又格外的机警,迅速的组织着画舫里的姑娘仆从们快速撤离,倒是没造成什么人员伤亡。唯一遗憾的就是那金碧辉煌的画舫,被付之一炬了。”
“烟雨楼这段时间,还真是多灾多难啊!”铃儿忍不住感叹道,“榕榕姐,起火原因已经找到了吗?”
“骤然失火,莫不是有人故意为之?”蒋寒烟好奇的问道。
“燕二娘说是有姑娘不小心推到了烛台,这才烧起了幔帐,引起了那场大火。”勾榕榕连着喝了好几杯茶,继续说道,“可我觉得这件事,有点古怪。”
“何出此言?”
“先前调查烟雨双姝被杀一案时,我也和这位燕二娘接触过,直觉告诉我,她在撒谎。”勾榕榕打了个响指,见众人都朝着自己投来了好奇的目光,连忙说道,“而且她在对我阐述起火原因的时候,眼神一直都很闪躲,始终不敢与我对视。”
最为刑部最末流的丁字号女捕头,勾榕榕也审过不少的罪犯。
她很笃定,燕二娘当时的眼神已经出卖了她的真实情绪!
“烟雨楼幕后动家是温学伦。”一直坐在了铃儿身边的叶骏忽然开口道,“可能是温员外不想再继续经营青楼画舫了吧。”
“倒也有这种可能。”对于叶骏的推测,唐泉颔首表示赞同。
“勾捕头,要不要去隔壁的厢房换一身衣裳?”韩硕对烟雨楼失火的事情,并不感兴趣,他连忙看向勾榕榕,笑吟吟的解释道,“广陵楼时常接待一些名门贵女,所以酒楼里常备着女子的衣裳,若是勾捕头不嫌弃的话,不若稍作梳洗再换一身衣裳?”
“多谢少东家了!”勾榕榕看着他,感激的笑了笑。
等到勾榕榕离开的时候,蒋寒烟立刻看向垂眸不语的小铃儿,好奇的喊道,“铃儿,你在想什么?”
“师父,烟雨楼的那场火有些奇怪。”铃儿想了想,便将自己心中的想法说了出来,“那日,我们一同去烟雨楼查看案发现场的时候,我便觉得烟雨楼有些奇怪。”
铃儿的心里有一种直觉。
烟雨楼里可能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否则温学伦为何如此的慌张,净想着将价值万金的烟雨楼付之一炬?
铃儿越琢磨越觉得事情不对劲,她想了想,凑到了叶骏的耳边,说了两句话。
叶骏不禁挑起了眉梢,然后轻轻地颔首表示同意。
他也很好奇,温学伦为何要这么做。
戌时三刻,筵席正式开始。
作为东道主的韩硕连忙朝着铃儿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