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火莲果这三个字的时候,慕容飒面色大变,慌忙的避开了那道凌厉的视线,“什么火莲果?我听不懂你说什么!”
“当真听不懂吗?”叶骏脸上的笑容多了几分玩味,他忽然逼近慕容飒,锋利的匕首对准了他粗壮的脖颈,“慕容飒,想不想试试这把削铁如泥的匕首有多锋利?”
“你你你……我劝你不要乱来啊……”慕容飒有些慌了,尤其是当他无意得知眼前的这位面色如玉的少年根本就是移魂之后的令人闻风丧胆的归元大将军的时候,他就止不住心中的恐惧。
慕容飒其人,生的人高马大,实则酒囊饭袋。
此人声色犬马,纸醉金迷。
若非暗中练习了那些见不得人的巫术,只怕早已死了八百回了。
气氛沉默的有些恐怖,直到空气中骤然弥漫出一股难闻的刺鼻的气味。
铃儿不经意的瞥见那位已经尿了裤子的西凉七皇子,默默地别开了视线。
脖颈上忽然袭来了一阵刺痛,慕容飒只觉得四肢僵硬,浑身的血液都被冻结了,他没忍住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叶骏的眼底划过一抹鄙夷,他抬手,给了他一记手刀。
很快,昏迷的慕容飒就被抬了出去。
目睹全程的南宫星,脸上的表情依旧很镇定。
“你们打算什么时候放了我?”南宫星不经意的弹了弹身上的灰尘,眸光微闪,勾唇冷笑。
“你真的以为在伤害了这么多无辜的人命之后,还能功成身退吗?”铃儿眯起了眼睛,语气犀利的质问道。
“无辜?”南宫星做作的眨了眨眼睛,面上装出了一副无辜可怜的表情,“真正无辜的人难道不是我吗?那些人,都是想要谋害我的刺客呀~”
“你真无耻!”铃儿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毫不犹豫的甩了他一记响亮的耳光!
那道声音实在是太清脆响亮,南宫星诧异的看了她一眼,耳边传来了嗡嗡作响的声音。
“你敢打我?”南宫星怒了,他抬起了胳膊就要还手的时候,胳膊忽然被人用力的捏住了。
腕骨上袭来了一阵刺痛的感觉,南宫星怒目圆瞪!
“莫要伤了他!”彼时,南宫靖及时赶到,着急的拉扯着南宫星,“叶骏你怎么回事?南宫星再怎么说也是铃儿的四哥!”
“惺惺作态。”南宫星愤怒的甩开了胳膊,锐利的视线从眼前三人的脸上一一划过,“你们不必浪费时间在我面前演戏了!”
铃儿默默地看了自家三哥一眼,她早就说了,他们的这场戏,演不过三秒!
偏偏三哥还不死心,非要来一出。
看吧,这戏还没有演呢,就夭折了。
“南宫靖,你们究竟想要玩什么把戏?”南宫星随意的搭起了双腿,半倚在那张宽大的太师椅上,阴柔的面容上写满了冷嘲热讽。
南宫靖居高临下的看了他一眼,然后将藏在袖中的认罪状扔到了他的身上,“这上面的罪名,你认还是不认?”
“白痴!”南宫星冷笑了看了他一眼,然后捡起了那张所谓的认罪状,慢条斯理的撕成了一片一片的碎片,“我什么都没有做过,为何要认罪?”
“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了?”
“你若是敢伤我半根毫发,你离死期也不远了。”南宫星嗤笑一声,fēng_liú的抱起了双拳,向后倚靠,闭目养神。
“你不承认也没有关系,每个人都要为自己做过的事情付出代价。”铃儿看着他这幅模样,语气中的讽刺更深了,“原以为你既是鸦青的轮回之人,至少也能像他一样,有所担当。如今看来,当年是我看走了眼。”
“你以为我会中你的计?”南宫星猛然睁开了双眸,骤然扩张的瞳孔里面充满了凌厉。
“不知悔改!”叶骏看了他一眼,然后牵着铃儿离开了此地。
南宫靖一言不发的看着面前的男人。
“还不快滚?”
“你真的以为柳相会继续维护你吗?”南宫靖用一种充满了同情的语气对着他说道,“别忘了,如今你的母妃肚子里还揣着一个呢,你再也不是她唯一的希望了。人猎一事,惨无人道,如今父王一心想要修炼成仙,你却屡屡做出这些有损阴德的事情,你觉得父王还会像以前一样,刻意相护吗?”
南宫靖的这番话,犹如警钟,深刻的敲打在南宫星的心头,令他警铃大作,他沉默了一会儿,随后抬眸问道,“你要怎样才肯放了我?”
“真正与慕容飒勾结的人是柳相,将你了解的事情和盘托出,换你一条生路。”南宫靖直视他的眼睛,语气沉沉。
“若是我不呢?”南宫星警惕的眯起了眼睛,“更何况我凭什么相信你?”
“信不信,在于你。”南宫靖冷笑了一声,“机会只有一次,能不能把握住,就要看你自己了。”
“你还有一个时辰,可以慢慢想。”
南宫靖离开之前,还不忘带上了身后的那扇门。
房内,一切再次归于平静。
可南宫星的心情却一点都不平静。
是他太自负了,掉以轻心,才会输的一败涂地。
他早该想到,牧尘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盛夏时节,温暖和煦的阳光穿透茂盛的梧桐树,在地面上留下了一个又一个斑驳的光点。
清风徐来,空气中似乎弥漫着淡淡的芙蓉花香。
铃儿坐在凉亭一侧,眺望着远处的风景,忍不住感叹。
“听闻这座宅子是南宫星特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