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南宫靖还是没能劝下铃儿的一片热情。
她迅速的派人去了庞国公府以及襄阳王府递了帖子。
南宫靖虽然有些无奈,可最终还是接受了这样的结果。
谁让他嘴贱呢!
他的本意,是借着自己的生辰,让铃儿将潘莲儿请来,过府一叙。
他想见见她。
哪知道自家妹子是个说风就是雨的性子——
“夏菊,你等会带几个人将花厅好好地收拾干净啊!”
“宽伯,你去带几个出门,去挑选一些最新鲜的食材。”
“冬青,你跑一趟慕翎阁,将我大嫂和二嫂都请过来!”
看着她有条不紊的吩咐着下人做事,南宫靖的眼神中满是欣慰。
自从娘亲决定留在香山戴发修行之后,他就一直很担心铃儿一个人无法好好照顾自己。
现在看来,她很乖很棒。
一个时辰后。
得到消息的那些宾客们全部都登门了。
说起来,这还是铃儿回家之后,第一次举办宴会呢!
荣王世子的二十四岁生辰宴。
前来祝贺的宾客并不少。
虽说荣王已经不太可能问鼎那个位置了,可世子爷一直都是太子的左膀右臂啊!
再加上,千秋宴上,太子有功,得到了太上皇的嘉奖。
想来太子登基,也是迟早的事情了。
那么想要巴结南宫靖的人,自然也是越来越多了。
“叶骏哥哥?”正在清点礼物的小铃儿无意瞥见了人群中的一抹挺拔的身影,瞬间像只蝴蝶般飞了过来,“你来了啊?”
叶骏轻轻颔首,将手中的锦盒递给了她。
“怎么会突然想到替三哥举办生辰宴?”
“临时起意呗!”
铃儿笑眯眯的回答,然后牵着他的手,朝着书房所在的方向走了过去。
书房里。
南宫靖正手捧兵书看得津津有味,耳边传来了自家妹子那娇俏的如同银铃般的笑声,忍不住会心一笑。
重色轻兄的小丫头!
“三哥,礼物!”铃儿笑眯眯的将手中的锦盒递给了他,“叶骏哥哥送给你的哦,打开瞧瞧?”
南宫靖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站在小丫头身边芝兰玉树的少年,然后打开那正方形的锦盒,待他看清了里面的那一叠泛黄的信纸,瞬间精神了。
这几日,大理寺的人一直都在调查那些可怜的童女们的真实身份,可因为年代久远,实在是难以查证那些小死者的身份。
可今日叶骏送过来的礼物,正好就是那些孩子们的真实身份,以及她们失踪的具体时间。
这份礼物,算是送到了南宫靖的心坎上。
“多谢!”他看向叶骏,真诚的表示感激。
“三哥喜欢就好。”叶骏诚恳的笑了笑。
其实准备这份礼物,天鸣也花费了不少的时间和精力。
好在,付出是有回报的。
“距离开席的时辰尚早,不若你我对弈一局?”南宫靖将那份礼物小心翼翼的收到了怀里,低声笑问。
“正有此意。”
不多时,双方都开始严阵以待了。
铃儿站在一旁,欣赏着他们在棋盘上的交锋。
直到——
夏菊神色焦灼的走进了书房。
铃儿朝着她使了个眼色,便急忙出门了。
“郡主,欣荣县主也来了,只是她并没有收到请柬。”夏菊有些犹豫,“宽伯实在是拿不准主意。”
欣荣县主是长乐长公主南宫妩的女儿,身份尊贵自是不必提。
何况马欣荣还曾救过她两次。
铃儿想了想,低声吩咐道,“将人请到落雨轩,我亲自招待她。”
“是。”
落雨轩。
虽已是暮秋时节,可后院的那些青竹依旧苍劲挺拔。
秋风拂过,凋零的竹叶在低空中打了个转,又悄然无息的落在了地上。
此时此刻,马欣荣正在欣赏此处的风景。
“欣荣县主大驾光临,实在是令寒舍蓬荜生辉啊!”铃儿笑盈盈的走进了正殿,语气中带着难以掩饰的生疏与冷漠。
马欣荣缓缓回眸,看着站在不远处亭亭玉立的少女,眼底迅速的划过一抹悲痛,不过很快就恢复如初。
“看来永乐还是没能将我当成朋友啊。”马欣荣自嘲浅笑,又忍不住咳嗽了两声。
铃儿这才仔细的打量着她的神色。
虽然她的脸上化了妆,可依旧难以掩饰她的苍白与虚弱。
尤其是她眼底的青黛之色,即便涂抹了厚厚的脂粉,还是不难看出。
“你病了。”铃儿看着她的眼睛,眸光清冷的说道,“而且你病的很厉害?”
“母亲已经为我请过太医了,太医说不过是虚寒之症。”对于她的关心,马欣荣意外的同时又觉得十分开心,“入了秋之后,便一直觉得胸闷难耐,时常咳嗽,不过早已服了药,如今已经好多了……咳咳咳……”
“永乐,你会不会怪我不请自来?”马欣荣看着她,自嘲一笑,“说实话,我在长安城真的没几个知心的朋友,你是第一个我想要真心结交的朋友。”
“马欣荣,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铃儿忽然垂下了眼眸,神色淡淡的问道。
“你想问什么?我定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之前的闹市惊马,以及后来的深夜刺杀包括在香山的刺客,都是你娘,长乐公主南宫妩安排的吗?”铃儿看着她的眼睛,认真的问道,“你救过我两次,可每次的时机都太巧合。”
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