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了一个隐蔽的角度谢以沉打开了自己的手机录像功能。
镜头里可以清楚地看到的助理把一共三个红包分别递给了三个人，又说了几句奉承之词，这才又讯速地要离开办公室。
大约是过了半个小时后，那边就也进入了最后宣布得标的阶段。
“接下来是我们激动人心的最终环节，在我们同时参加竞标的五家公司当中将有一家公司会最终得标，而结果现在已经在我的手上了。”
主持人站在台上卖了个关子，这让本来就非常心急的慕北凌感到了格外的焦虑。
他不耐烦地和温驰漾抱怨：“一个竞标案搞得跟综艺选秀一样，真是有够无聊的。”
温驰漾则没有关注身边慕北凌的态度，他只是自始至终把目光放在了不远处温故生的嘴角上。
身为儿子他从小和温故生生活了二十年，又怎么会不明白自己父亲的手段？
磊落都是展现给外人看的，可暗箱操作这种事从小他也没少有所耳闻。
突然，台上的主持人用一种情绪激昂的声音宣布：
“现在我宣布，获得此次得标的是……”
慕北凌攥紧了手，难得紧张一回。
温驰漾和谢以沉倒是一脸淡然。
“恭喜，温氏集团以三票胜出！”
“我靠？！”慕北凌下意识咒骂了一声，他原本以为自己已经是胜券在握了，殊料竟然还出现这种事岔子？！
那边，其他参加了竞标的公司本来也就没有报什么希望，现在听见花落温氏那都是纷纷上杆子前去讨好的。
温故生正在恭喜声当中被人围困着，都是些中年的油腻大老板来同他握手，他虽嫌弃，可到底是很能装。
“恭喜温总了，我们真的是甘拜下风！”
“恭喜恭喜了，您这次的这个房产案真的很出色，希望后续有机会合作，这是我的名片。”
“……”
众人的夸赞简直是要把温故生给夸上天去，温故生倒是也非常客气地谦虚道：
“谢谢各位了，大家的方案也都很好，这我就是多了一点运气罢了。”
“以我来看你多的不是运气，是钱吧？”正在温故生喜滋滋，还盘算着一会去数落温驰漾一顿的时候，那边谢以沉嫉恶如仇地打断了他们这边的对话。
顺着这一听便知道是有气质的声音看了过去，众人见到谢以沉时都流露出了震惊的表情。
“这个不是谢以沉吗？谢家的宝贝女儿？！”
“就是那个商业奇才？拿了商业排行榜影响人物前十的女个女孩子？”
“是她！就是她！”
谢以沉倒是也没理会他们对自己的惊讶，和温驰漾二人走了过去。
当温故生看见温驰漾又给自己闹出幺蛾子，他的火气还没被点燃就已经开始自燃了：
“驰漾，”他在外人面前还是装作家庭和睦，实则没有人不知道他幸福的背后早就已经是千疮百孔：“这你和北凌这次输了就是输了，年轻人总是要越挫越勇的，也没什么好不服气的。”
“是啊，驰漾啊，就好比你打官司，胜败那是兵家常事嘛！”周边人已经选择了自己的站队。
而温驰漾只是万分不屑地淡淡扫了一眼说话的男人，别说是尊重，看人类的感觉都没有：
“胜败是兵家常事，可胜之不武貌似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