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经拍战争戏被炸伤、爆炸戏失误、拍摄现场误将实弹当空包弹、吴经残疾了要坐一辈子轮椅、吴经拍不了动作戏了,《战狼》就是他的绝唱。
这他不愿意多聊这条伤腿,反而好奇地问起了李谦的片子,“去东北?是拍抗米援朝的戏份吗?”
“对,东北军区和长影厂已经把一切都布置好了,就等我们就位了,也不好让人家军方一直等,正好拍完那段戏份多年。”
李谦点点头,又道,“你这腿还是不能马虎啊,拍戏事小,要是过几个月你坐着轮椅出现在结婚典礼现场,估计楠姐杀了我的心都有了。”
12年吴经和光羡的主持人谢諵相恋,在一起两年了,谢諵也怀孕了,本来打算今年结婚,婚期都定了,五月办婚礼,正好《战狼》拍完。
提起结婚,吴经就傻呵呵地笑笑,“无所谓,反正谢諵她又不嫌弃我。”
独自乐呵了一阵子,吴经又有些遗憾地说道,“有点可惜了,本来还想去客串一下的,这下顶多只能客串伤员了。”
本来吴经想客串一下抗米援朝场景中有几场戏的一个狙击手,原型是上甘岭狙神,那个32天内以436发子弹击毙214名敌军的神枪手张桃方。
吴经和李谦说了好几次,但是他自己还拍着戏,自导自演麻烦的很,李谦就没有让他来客串。
后来退而求其次,随便客串一个有点戏份的角色,现在看来,除了伤员也没有其他的角色可演。
不过,大老远把他运去东北演个龙套伤员,那是不可能的。
看吴经这么有精神,李谦也就放心多了,在金陵呆了几个小时就坐上了前往东北的飞机。
现在是1月7号,距离春节还有25天,剧组大年二十九就该放假了,也就是要在23天内拍完抗米援朝的所有戏份。
戏份加起来并不是很多,但是战争戏嘛,终归是要麻烦点的,23天的时间说少不少,但也不是很充裕。
来到东北,李谦先和长影厂、军区见了个面,表示感谢。
长津湖和松骨峰两场战役的戏份,完全是军区参谋帮忙设计的,前期的筹拍东北军区政治部,和长影厂也出了大力。
7号到了东北,应酬加修整,8号上午就立即投入到了工作当中。
抗米援朝的戏份从故事上来说并没有什么复杂的,其实整部电影的故事都简单,全都偏碎片化的剧情,毕竟跨度太长了。
这边的戏份是从男主角在渔船上遇险,飘到了岸边被志愿军救下开始的。
一开始因为懂一点点包扎伤口,给部队一个突然受伤的伤员包扎,而被连长私自给留了下来,故事就从这开始。
不过拍摄还是按场景来,这边的第一场戏是三连,也就是主角所在的连队,在一个村子集合修整,训练的戏份。
今天拍的就是训练的戏,新兵打靶。
“老段,这个军人角色算是你拿手的了,我也不多说了,一个连队,连夜行军,从早上六点打到中午十二点多,整整六个小时面对米二师这样的米粒坚精锐王牌部队,最后只剩下六个人没有受伤,上百人牺牲,毙敌600多,光看数字都能想象得到这是一支什么部队,这样一支英雄部队的连长,会是个什么样的人!”
李谦对段奕洪说着,连长这个角色他第一时间就想到段奕洪。
“李导,我明白!”段奕洪重重地点头,他扮演的是历史上真实存在的英雄,这更加让他压力大了。
“张益。”李谦又转头看向张益,取材自张桃芳的狙击手找了他来演,张桃芳参军时年纪小,二十出头,要一个其貌不扬,有少年感的演员。
张益就挺合适,相比王保墙在《我的兄弟叫顺溜》里扮演那个狙神,张益就属于正常版的顺溜。
“我也带你去唐汕拜访过吕老爷子了,关于张桃芳的事迹和他以前在部队的故事,你也都了解的差不多了,没问题吧?”
“没问题李导!”
张益满脸肃穆地应道。
他背着一杆mi944式莫辛-钠甘,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步枪,在国内,当年的志愿军战士们喜欢叫它“水连珠”。
原本被李谦招来出演一个没多少戏份配角的时候,张益以为只是个露两次脸的无关紧要的角色。
但是当跟着李谦去唐汕,拜访了当年抗米援朝的一名狙击手吕长青老爷子,这位老兵眼睛总是眯缝着一只眼睛,另一只眼睛却瞪的炯炯有神,仿佛正在端着枪瞄准。
当时老爷子说,自从从北棒战场上下来之后,他就一直保持着这个表情,一天都没有变过,50多年了,“战争后遗症”甚至连他的脸都改变了。
老爷子赶集的时候最喜欢打气球,每次都是百发百中,毕竟也是北棒战场上杀死杀伤敌人高达178人的狙击手。
更让张益感触最深的是,之军事博物馆见到当年张桃芳用的那支和他背上同一个型号的“水连珠”时,张益整个人都呆住了。
那杆枪只是一杆普通步枪,连瞄准镜都没有,就用这么一把枪在32天内,以436发子弹击毙了214名敌人。
二战时期平均2万颗子弹消灭一个敌人,米粒坚人在阿福汗战场,更是采用25万发子弹击毙一个敌人。
扮演这样一个角色,压力不亚于黄继广、邱邵云这些写进语文课本里的英雄人物,即便戏份并不多,张益也投入了百分之两百的精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