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青禾的万分期待中,傍晚时分,铁木终于踏入了家门。
青禾高兴地扑了过去,“阿爹,给我带的东西呢?”两岁多的青禾,腿脚已十分灵便,说话也很利索,长的很精致。黑亮的大眼睛就那么瞅着,看的铁木心都软化了几分。
当看到铁木珍重万分地从怀里掏出一卷东西,青禾就立刻紧紧地盯着。
面前是一卷展开的泛黄的纸,薄薄一层,上面仅有黑色勾勒出几笔弯弯曲曲的线条。青禾整个人都不好了,这就是阿爹珍重万分的东西,上面画的什么鬼东西。
“阿爹,这是什么?”
铁木挠头道:“阿爹也不知道,这还是阿爹从你雷阿爷家借来的,据说是你雷阿爷外出狩猎时得到的,但没有人知道这是什么。”
青禾心里腹诽,这鬼画符,不知道才是正常的,知道了才是不正常的吧。
想要看书的愿望无法满足,青禾又无所事事。某一天,看到光秃秃的院子,青禾突发奇想,不然给院子里栽种一些花草吧,闲着也是闲着,好歹找点事做啊。
找阿爹和阿娘诉说自己的想法,雨花和铁木一脸惊诧,这院子外面那么多的花木,一眼望去都是,从没有谁想过在自家院子里栽种花木的。况且,大荒里的花木也不安全。
两人虽然心里不赞同,但还是给青禾找了些普通的草木,移栽到了院子里面。
由于没有花盆,只能找来一些石头围起来,做了个大概三平米的花园。
青禾想外面的草木能长的那么旺盛高大,花园里的应该也差不多吧。于是,每天都在观察花园里的草木。
然而,事实却让青禾失望了。花园里的草木只是普通的花草,移栽回来后并没有全部存活,一大部分都死亡了,存活下来的也是蔫蔫的,要死不活的样子。
青禾百思不得其解,到底怎么了呢。没道理啊,就算是普通的花草,不适应一段时间后也该焕发生机了啊。
询问了家里人后,青禾才知道,大荒和她认知的有所不同,这里的草木有灵性,就算是普通的野草,也很难移栽成活。最大的原因是院子里缺乏灵力,草木无法生长。
直到这个时候,青禾才知道,院子里那层阻挡了她的透明隔膜,是个隔绝阵法,阻挡了灵力,把院子隐匿了起来,防止外面的飞禽发现,以确保安全。
知道了真相的青禾,仰天经历,一般不是通过阵法让居住的地方灵力浓郁吗,为何到了这里是这样的,难道是她记错了。
想起上一世,青禾发现越来越遥远了,记忆甚至有些模糊,有时候梦醒时分,她甚至分不清楚那一世是否真的存在过,难道只是个梦境。
低迷了一段时间,青禾没有折腾,抱着既来之则安之的心态,静静地等候五岁生日的到来。
终于,青禾平静的生活打破了,她迎来了五岁的生日,可以走出院子了。
家人带着青禾来到了山顶,先祖神像庇护的地方。这里像是个祭台,黑色的石头砌成的平台,石头上雕刻着繁复的花纹,在台子的中间,有一块白色的圆石,蒲团般大小。
铁木把青禾放在圆石上,让她盘膝坐好,闭上眼睛,不管承受多大的痛苦,一定要坚持住,不能晕过去,一定要有意识。
青禾一脸懵,完全不知道在做什么。家里人除了阿爷外出不在,其他人都到齐了,全部围在石台边上,紧张地注视着她。
青禾心想,这难道是在举行什么仪式,从家里人的神态来看,还是个很重要的仪式,不知道等会儿要面对什么。
族长翌来到石台上,双手结印,口中念念有词。
铁木看到小女儿睁大眼睛看着族长,忙喊道:“青禾,闭上眼睛,仔细感受。”
青禾听话地闭上眼睛,心里还有诸多疑惑未能得到解答,想着结束后再问家人。
突然,一股气流从头顶冲下,青禾有些慌张,她感觉到了剧烈的疼痛,全身似针扎般难受。她毕竟不是无知婴孩,并没有喊出来,只是咬牙忍着。
疼痛越来越难忍,青禾紧闭双目,咬紧牙关,双手握拳,身上的青筋若隐若现。她感觉体内有股东西在四处流窜,不受控制,而她无力阻挡,只能任由其肆意破坏。
紧闭双目的青禾没有发现,随着时间的流逝,她的额前出现一株小树苗,只有两片嫩叶,一片绿色,一片金色,巴掌大小,是拟态的,并不是真实存在。树苗存在了一段时间,渐渐隐没在了她的眉间。
围在边上的家人看到树苗后皆松了口气,脸上的紧张舒缓了许多。
青禾坚持了大约两刻钟后,疼痛渐渐减弱。她觉得眉间有什么东西融入。虽闭着眼睛,但她还是清晰的看到了一片雾茫茫的空间。里面有颗小树苗,两片叶子一绿一金,对比鲜明。边上还有一个白色的光球静静的漂浮着。
青禾很迷惑,这是什么地方。她想要移动,去迷雾边缘看看,然后她发现那个光球动了,突然间,她好似明白自己是那个光球。
光球飘向了迷雾边缘,还是白茫茫的,什么都没有。青禾发现这是个约几个立方大小的空间,除了树苗和光球,啥也没有。
青禾从这片空间退出去后,发现身上的疼痛好似过去了,只是体内的气流还在,似乎按照某种轨迹在运行着。
这些气流冲刷了几遍后,最后回归肚脐所在的地方,消失不见。青禾很不解,怎么不见了呢,她明明清楚地感觉到没有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