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良奕拉着范南风直走到角落,质问她为何与人拉拉扯扯。
他用了拉拉扯扯这个词,听的范南风眉头一抖:“这哪算是拉拉扯扯呢?他们都想抢着与我组队,只能说明我很有人气,人气高没办法嘛.....”
沈良奕难以理解,明明那两人拉扯着她都牵上她的手了,她怎么能是一副若无其事无所谓的态度,“拉拉扯扯成何体统,你都不注意一下吗?”
“这有什么好注意的?他们抢我是认可我的实力,我该高兴才对,若照你的说法,你拉着我走到这里也算是拉拉扯扯了,你怎么不注意一下呢?”
“我....”沈良奕被这个问题问的一脸震惊,语气里也是惊讶,他的拉扯能算拉扯吗,他不是特殊的吗,怎么能和其他人相提并论!沈良奕理所当然的回答:“我和他们能一样吗?我可是你的.....”
“你和他们一样啊!”范南风打断的极其干脆,“怎么?你觉得你和他们不一样吗?这我可就要说说你了,以后都是一起卖命的兄弟,你怎么能因为身份的优越就把人分成三六九等呢?”
尽管沈良奕知道自己要表达的意思已经被她理解走偏,可还是被范南风话里的‘一样’打击的愣在原地,他认为主动的亲吻是再明显不过的标记,不言而喻地说明了他们的关系,说明他们现在情意相通,又有了肌肤之亲,以后更会情非泛泛,他不是随便的人,不会误她的清白一定会负责到底,官商身份不对等又如何?一个未嫁一个未娶,最后是何结果显而易见。
他是要和她走到白首的人,要和她长相厮守的人,怎么能和他们一样!
沈良奕此刻又呆又懵,飞挑的丹凤眼里是一片茫然,一时不知该作何回应。
“对了,你刚才说你是我的,我的什么?”
历历在目的亲吻让沈良奕理所当然的认为,他是她的心上人。
可现在,似乎不是这么回事。
沈良奕回答的牛头不对马嘴,紧张地说道:“......你昨天亲了我。”
范南风点了点头,但这和她的问题有什么关系?
“....你亲了我,所以....”
“等等!”范南风察觉到了沈良奕看她的目光不似以往,似乎带着诡异的控诉,便试探性问道:“你该不会因为我亲了你,就想让我对你负责吧?”
沈良奕无声的控诉更加深厚,有一种预感他会听到他不愿听的回答。
范南风果然很迅速,用丝毫不放在心上的、还觉得他小题大做的语气打破了他想象的一切,她道:“只是一个吻而已,又没什么意义,也说明不了什么问题,你可别多想。”
沈良奕耳边就像落了一道惊雷,炸得他恍恍惚惚。
只是一个吻。
没什么意义。
别多想。
那可是亲密的举动,对他而言意义非凡,已经让他想完了一生,她却一点都不放在心上!
纯情又有感情洁癖,认定了才会有所主动,而后固执地一条道走到黑的少年郎此刻面有愠怒,气的抛下一句‘你怎么这么随便!’后甩袖就走。
范南风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低声吐槽了一句莫名其妙,不问他为何生气也不拦住他解释,反而立刻又跑进了等着她的人堆里。
沈良奕的表情,就黑的更加彻底了。
营兵赛比新手试验规格大的多,众主帅坐在对面的看台上,沈将军身处正当中,一旁跟着沈良奕,第二阶坐着副将慕容轩、齐文,再往下是其他主帅,座位以官职大小排列。
台上舞刀弄枪氛围激烈,台下范南风站在队伍中牛吹得震天响,对身旁的韩潜说道:“虽然一寸长一寸强,那个人拿着长枪看似占尽上风,但身手受限也不灵活,要我我就选短刀,短小精悍,表面上给对手一种不占优势的印象来麻痹他,还可以出其不意攻其不备。”
韩潜频频点头,竟然觉得这话十分有道理。
不仅韩潜,队长兼教头的廉季也听到了这话,当台上自家队伍接连赛败,廉季早就被输的脸上挂不住,闻言看向范南风时,眼睛里露出一抹精光。
“下一个,谁还想上来!”手握红缨枪赢了之后的李荣正在台上挑衅,廉季悄无声息走到范南风身后,猛一下拉起她的手臂举了起来。
她的手里拿着上场前要绑在头上的红带,举起时十分得扎眼。
沈将军位置极佳,看到之后对沈良奕道:“现在要上场的,可是你那位书院的同窗?听说是禁卫军陆宗的徒弟,那拿枪的小子也是陆宗大师兄魏无其的徒弟,陆宗与魏无其一向不和,这两人的徒弟凑在一起,李荣会拿出十二分的好胜心,你担不担心你那同窗受伤?”
沈良奕漠然地瞥了一眼人群中的范南风,而后漠然地回道:“不担心。”
沈将军洞察一切,微微笑着摇了摇头,心道明明就是担心,怎么还嘴硬!
范南风一脸不情愿地被廉季逼上了比试台,将红带绑好之后,本想到兵器架上选一个和对手一样的长枪做武器,可前一刻的牛都吹出去了,为了不自打脸,犹犹豫豫之后,最终还是拿了一把锋利精悍的短剑。
李荣自从知道范南风的来历之后就总想找机会和她打上一架,万不想愿望实现的这么容易,还是在这么严肃大型的场合下,他的师父看不起陆宗,他也同样看不起范南风,语气轻狂又傲慢:“小个子,待会打起来可别想让我留情面,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伤了瘸了可别赖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