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一些……”
“你可不要觉得迪马什刚才在怠慢你。”张浒道:“他就是这样的性子,平时对人特别腼腆,但一说起乐曲,尤其是与像雷诺这样善乐的人说起乐曲,就好像变了个人似的。”
“他耶耶对他的性子也非常头疼,担心将来管不了酒肆;但扳了几年也扳不过来,只能随他去了。我刚才说的他耶耶给他找个厉害婆娘不全是调笑,他耶耶真是这样琢磨的,听闻谁家的女儿泼辣一定要去瞧一瞧。”
“哈哈,他耶耶真是得头疼死。”刘錡谈笑几句,又问道:“刚才那个来找迪马什的年轻人就是对面酒肆主人之子雷诺?”他刚才在他们两个站在桌旁说话的时候看了几眼,雷诺的长相确实与对面酒肆的主人相像。
“就是他。”张浒道:“雷诺比迪马什小一岁今年十九和你同岁,也是只喜欢乐曲,旁的一概不喜欢。不过他待人接物上好歹比迪马什强许多,不会见人说不出话来。”
“但雷诺的耶耶雷泰还是很担心他变得和迪马什一样,也琢磨着给他找个厉害婆娘。雷泰和迪马什的耶耶巴特有时候会在瞧某个泼辣小姑娘时撞到一起。”
“哈哈。”刘錡再次笑出声。心下想着这两家酒肆的年轻主人还真是有趣,以后来多来这里吃酒。
又闲聊几句,他们两个将饭菜吃完了,要起身离开回军营睡觉。张浒去付账,刘錡站在门口等着。可就在这时,他忽然听到有人叫他的名字:“刘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