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岑判官。”张浒立刻腰弯得低低的行礼,展现出普通士卒对安西高官的敬畏。虽然他经常能够见到刘錡,也知道刘錡现在官不小,但就是对他没有大官的感觉;但面对岑参他瞬间就能觉察出这是一位超过自己接触范围的官员,更兼他当初帮过刘錡,是以立刻行了大礼。
“不必如此。今日是过年,不论官职。”岑参立刻说道。
“张叔,不用这样。”刘錡也劝道,而且立刻伸手要扶起他。
折腾一会儿,张浒才勉强能够与岑参不那么战战兢兢地说话。他们又说了会儿话,热腾腾的馄饨已经开锅,石天巧尝了一个觉得熟了,忙盛出来端到屋里去。张家没有能围坐七八人的大桌子,更不会有足够此时这么多人用的单人分餐小桌子,摆出三张中等大小的桌子,刘錡、岑参、张浒坐一桌,她带着丽娘和三个孩子坐一桌,五个亲卫坐一桌。
“岑,判官,刘錡,不用客气,想要啥调料自己倒,黄瓜也洗好了想吃就吃。”张浒道。
“张叔,我岂会客气。”刘錡笑道。一边说着,他向自己碗里倒了醋,又倒了几滴香油,蘸着吃起来。
“岑判官也吃啊。”张浒道。
“张队正不必管我,我向来吃得少。”岑参笑道。
“好,好,岑判官要啥,只管与我说。”张浒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