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良久的沉默后,杜若的表情已经看不出什么来,只声音微带几分涩意,“以后不会再瞒你了。”
“我是不喜欢别人打着为我好的旗号、替我做决定。”叶桃夭知道自己这番话说得有些尖锐,但她必须这么做,哪怕伤了他,也不想再给他一点机会,“杜若,我们只是朋友。”
所以,以后不要再越了那条线。
杜若自嘲的笑了笑,“明白了,不过做不做得到,我就没办法保证了。”
“杜若……”
杜若不等她说,便站了起来,自顾自道,“明天齐院长会再把大家召集起来,商量怎么在这边开展工作,昨天也是讨论这个,让每个人回去献计献策,你也记得写,这个若写的好,一旦被采纳,会记录进你的档案,对以后有好处。”
说完,他就出去了。
叶桃夭烦闷的把手里的笔扔到了桌子上。
中午,她回了宿舍,韩长渊就在宿舍楼前等她,把手里的食盒交给她后,恭敬的道,“叶医生,下午我再来接您。”
“好……”说完,见他还不走,还难得一幅欲言又止的样儿,叶桃夭好奇的问,“还有事儿?”
韩长渊忽然冲她鞠了一躬,“谢谢您!”
叶桃夭被唬了一跳,“你这是干什么?快起来!”
韩长渊站直身子,语气是前所未有的恭敬,“叶医生,以后您有什么事儿尽管吩咐我,我绝不推辞。”
“为什么?”
“因为您救了五爷。”
叶桃夭见四下无人,便问道,“你指的是昨晚的事儿?”
“对,您解开了五爷的心魔。”韩长渊想到过去,语气不由沉重了几分,“杜少的事儿,这么多年了,五爷始终过不去那个坎,一开始,还有人劝,但五爷都听不进去,后来,就没人敢在五爷面前提了,所以,真的非常感谢您,叶医生。”
“不用这么客气。”看得出来,韩长渊不适合说煽情的话,来来去去就是一句谢谢,但态度非常恳切,“我也没做什么……”
“不,您做了。”韩长渊掷地有声,“您的话,对五爷来说管用,那就是治病的良药,还恳请您,以后也能开解五爷,帮着五爷彻底除了这个心魔,到时候,您就是蒋家的恩人,这对您……有益无害。”
他说的含蓄,叶桃夭却是明白,这是在告诉她,如果他真的帮蒋朕度过这关,那蒋家人肯定领这个情,等她嫁进去了,还能不高看几眼?
虽然她没这方面的打算,但还是点点头。
韩长渊这才走了。
中午的饭菜比早上更丰盛,胡玫没回来吃,她一个人更自在,一荤一素一汤,色香味俱全,也不知道他怎么做的,竟还有几分她妈妈做的味道。
吃完后,她打电话问他,蒋朕不无得意的道,“我跟准岳母学的。”
叶桃夭难掩讶异,“你给我妈打电话了?”
“嗯,聊了一会儿,家里都挺好,让你安心在这边工作,不用挂念他们。”这番话,蒋朕说的理所当然。
叶桃夭嘴角抽了下,“这好像应该是我干的事儿吧。”
不声不响的就被他抢了去,也不知道爸妈是什么心情。
“你工作重要,这些事交给我就好,放心,我会办的妥妥当当。”
闻言,叶桃夭更无语了,“咱俩是不是拿错剧本了?”
“没有啊。”蒋朕一本正经的道,“一个成功的女人背后,势必都要有一个无私奉献的男人,我拿的就是这个剧本,并且有信心能演好。”
“……辛苦你了。”
“嗯,晚上补偿我就好。”
“……”
这是已经往开车的节奏上发展了吗?
跟他聊完,胡玫回来了,看她躺在床上看书,忍不住问,“你写建议书了吗?”
叶桃夭摇头。
胡玫凝眉,“为什么不写?昨天还能说自己不知道,今天总该清楚了,你就没一点想法?还是说,无动于衷、袖手旁观?”
叶桃夭不答反问,“你写完了?”
胡玫扬起下巴,“当然,我写了十几条,三页多纸,已经交到齐院长那里了。”
“嗯,挺好的。”
“你这是什么态度?”胡玫被她这般轻描淡写的语气给刺激的呼吸急促,“你是瞧不起我写的东西吗?”
“没有。”叶桃夭不咸不淡的道,“不管你是出于什么目的写的,都费了不少心思,想来对改善这边的医疗环境会有些帮助。”
“那是肯定的,齐院长还夸我写的好。”胡玫气呼呼的哼了声,“最起码比你什么都不做强。”
“你怎么知道我什么都不做?”叶桃夭嘲弄的看向她。
“你不是说没写……”
叶桃夭打断,“没写就是什么都不做?比起写在书面上的那些建议,我更喜欢用实际行动来表示,不行吗?”
胡玫面色一僵,“你,你想用什么实际行动?”
“不告诉你。”叶桃夭气死人不偿命的道。
“你……”
叶桃夭扯过被子来,闭眼睡午觉。
胡玫气的恨不得再把她拽起来撕,可她到底不敢,想了想,给其他要好的同事发了条信息,很快,整个第一医院的人就都知道了。
于是,叶桃夭下午来上班时,就被人问起,她想出什么实际行动来支援当地的医疗事业,他们这些人从帝都来,不就是已经是以身作则的在支援了吗,难道还有别的?
叶桃夭对每个来问的人都是一句话,“明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