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朕听完,吩咐,“把那边的事情处理干净,不要流出什么抢杀的言论,村里的人也安抚好。”
“是,五爷。”那人应下后,又迟疑的问,“那些种的树苗怎么处理?”
听到这个,蒋朕冷笑了一声。
对方赶紧道,“我这就去都拔了。”
“不用。”
“啊?”不拔?留着不是膈应您么?
“你收好尾后,再去买些树苗,记得,跟他买的要一样,在他种的那些基础上再补上一些。”
“……补多少?”
“每行都补到十七棵,记住,队形不要乱,每行十七,每行的树种要一样,五行,齐齐整整的。”
“……”每行都是十七棵?这是什么打击情敌的阵法吗?
不止他茫然,韩长渊也好奇不解,没忍住就问了。
蒋朕斜睨他一眼,“之前就说让你赶紧去找个女朋友,不然我们之间越来越没有共同语言了,以后还怎么聊天?”
“……是我的错。”他天天跟着五爷,有空去找女朋友吗?吐槽也只能在心里,嘴上还是虚心求教。
蒋朕就跟他科普了一下送花的数字背后都代表着什么涵义,韩长渊听完就明白了,“那十七是什么意思?”
蒋朕冷笑,“绝望而无可挽回的爱。”
“……”这招听起来幼稚,不过倒也好用,绝望而无可挽回的爱,可不就是形容杜若的吗?他暗暗记下这个数字,谈恋爱了一定要避开。
“再派个人去夭夭身边。”蒋朕吩咐。
“不是有人……”话没说完,就反应过来,喔,那谁还要种树,七八十棵呢,一时半会儿的种不完,“是,五爷,您是担心齐悦还会派人来?”
“杜若也不是吓大的,两个杀手就能逼他走?呵,齐悦这些年在那个位子上被人捧得已经不知道天高地厚了,太自以为是,她根本不了解杜若,不过经过这一回,想必也能多长点记性,下一回不会再这么蠢。”派来的人就那种水平,也配叫杀手?竟然只打中肩膀,怎么不冲腰上打呢,对男人而言,还有比打那里更解恨的?
所以,真是蠢到家了。
蠢不蠢的,韩长渊没多少感受,他问,“五爷,您是担心齐悦派来的人也会对叶医生下手?她没那个胆子吧?”
现在,谁不知道叶桃夭是五爷的人?
对叶桃夭动手,那就是跟五爷为敌,那得是有多想不开?
蒋朕闻言,眉目微冷,“难说,她为了当年的事,一直都对我有怨恨,不过是被杜斯年压着才不发作。”
说道这儿,韩长渊福至心灵,还补上一句,“还有杜瑶。”
杜瑶喜欢蒋朕,这也是人尽皆知的事儿,为了自个儿的女儿,齐悦也得忍,但现在,蒋朕喜欢上叶桃夭,那就是新仇旧恨加在一块儿了,齐悦还能不报复?
想对蒋朕下手太难,可对付叶桃夭,齐悦还是能做到的,而且,理由还是现成的,届时完全可以说是为了收拾杜若、不小心伤到了叶桃夭,一句无心之过就能把责任推脱个干净,大不了补偿。
齐悦是这么想的,但她错估了叶桃夭在蒋朕心里的份量。
蒋朕沉默了片刻后,拿过手机拨了出去,响了几声,那边就接了起来,语气听着很亲昵,“阿朕啊,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
蒋朕的语气淡淡的,“是有件事,觉得应该跟您说一声。”
“喔?什么事儿?”杜斯年察觉到不对劲,神色正了几分。
“就在半个小时前,我女朋友和他的同事在村委被不明人物用抢袭击了。”
“什么?”杜斯年的震惊可不是装出来的,他焦灼的问,“可有人受伤?”
蒋朕扯了下唇角,“她同事挨了一抢,幸亏身边有保镖在,我也派了人去暗中护着,不然,结局还真不好说。”
杜斯年声音冷下,“是冲着谁去的?”
蒋朕嘲弄的道,“谁知道呢?也就这次运气好,留了一命,就是不知道下回还能不能保得住?”
杜斯年仿佛没听懂,义正言辞的道,“朗朗乾坤,竟然还有这等不法之徒,你放心,我一定责成下面的人严办,必将凶手绳之于法。”
蒋朕漠然道,“您知道,我不喜欢把自己在意的人或事交到别人手上,所以,我的人我会护着,这次她受了惊吓,我就当你们做长辈的给的见面礼了,但若有下一次,我不会客气的,我一向信奉有仇必报,且是十倍还之。”
杜斯年皱起眉来,“阿朕,没有证据的事儿,不能只凭自己揣度就……”
蒋朕打断,“您这是要跟我要证据了?您若想要,我自然有办法给。”
杜斯年不说话了。
蒋朕无声的冷笑,“杜叔,我和阿衡是兄弟,我也确实欠了他一条命,但这不代表我的人就能被随便欺负,有什么怨恨都冲我来。”
“阿朕,都过去的事儿,何必再提,而且,我早就说过,我不怨你……”
“有怨也是应该的,我并不推卸自己的责任,我当初说的那话依然有效,你将来有需要,尽管跟我提,有看上的东西,你只管来拿,这是我欠阿衡的,我心甘情愿,但叶桃夭是我的逆鳞,谁也不能碰。”
“……就这么喜欢?”杜斯年语气很是复杂。
蒋朕掷地有声,“是。”
杜斯年默了一会儿,叹了口气,“行,我知道了,这事我会解决的,别忘了将来结婚请我喝杯酒。”
“会的。”
挂了电话,蒋朕的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