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换成别人,或许会觉得叶桃夭是不识抬举,可霍宜之却琢磨起自家孙子,“难道阿朕没有吸引力了?”
闻言,金曜汉笑得更欢。
不等他说话,霍宜之就自顾自的下了结论,“肯定是阿朕没有魅力了,也是,整天冷着一张脸,就是那脸再好看,跟冰块似的,哪个小姑娘也不会喜欢呐……”
金曜汉落井下石的附和,“对,对,对,当舔狗也不能把自己冻死吧?”
霍宜之继续嫌弃的道,“还有他那性子,也是不讨喜,连句好听的软话都不会说,更别指望甜言蜜语了,不噎死人就算好的……”
金曜汉嘿嘿笑着紧跟上一句,“大表姐夫还说,阿朕的嘴上可能抹了鹤顶红,所以说出来的话能毒人。”
俩人吐槽了一阵,霍宜之就开始发愁,“这个怎么办吆?阿朕这性子怕是一天两天的都改不了了,还有,他连个正经工作都没有,人家姑娘要是问起来,总不能说他整天无所事事只知道喝茶下棋、种花钓鱼吧?那不是退休老干不的日常嘛……”
金曜汉听到这儿,又笑喷了,不过这次,他得替蒋朕说句公道话,“霍奶奶,阿朕就算不工作,也有花不完的钱。”
“可人家姑娘家也不缺钱呐,人家小姑娘才22吧?这么小就出来工作,一看就是个追求积极向上的,对年纪轻轻就在家养老的,肯定看不惯呀,能喜欢阿朕才怪了,不行,我得让阿朕先找份像样的工作去……”
霍宜之的性子风风火火,不等说完,就挂了电话。
金曜汉又一个人闷笑了会儿,怎么想,都觉的不该独乐乐,于是,把录音又给蒋朕发了过去,然而……
发送失败!
他这是又被拉入黑名单了?
他难道不会走曲线救国的路子?
于是,为难韩长渊去了。
……
景园。
韩长渊听着手机里发出的对话,眉头难得皱了起来,这比上回让他再次请示还要难以选择,是汇报还是不理会?
纠结了一阵,还是去了湖边。
蒋朕正在那儿钓鱼,独自一人,面对着波光粼粼的湖面,不见萧索,只觉得画面有种宏大深远的宁静。
韩长渊站在一边,耐心等着,直到有鱼上钩,那鱼儿鲜活又漂亮,体积不大不小,被允许享用扔进水桶里、而不是嫌弃的打回湖里,他这才开口,“五爷,您是不是把表少爷又拉黑了?”
蒋朕头也不回的问,“他去骚扰你了?”
韩长渊道,“是发给我一段录音。”
蒋朕闻言,却没说话。
韩长渊也就不再开口。
良久后,蒋朕忽然问,“录音中都说了什么?”
韩长渊愣了下,才赶紧道,“是表少爷跟叶医生的对话,我放给您听一下?”见蒋朕不反对,打开了手机。
听完后,蒋朕意味不明的道,“曜汉越来越闲了,你给他找点事做。”
“是!”
“不用太复杂的,把他的行踪透漏给他的那些爱慕者,越狂热的那种越好,她们若是能力不济,你暗中推一下,再让程若怡撞见。”
“……是。”这还不复杂?
他就算是只单身狗,也觉得男女之间的感情纠葛最麻烦了,跟别说,还是金曜汉这种招引了一大推烂桃花的,他可以想见,接下来金曜汉都会焦头烂额,再没闲心管五爷的事了。
在他以为五爷不会再开口时,就听他又问,“男朋友的职责是什么?”
“什么?”韩长渊怀疑自己听错了。
蒋朕转过身来,轻飘飘的扫了他一眼,“你的听力不是号称五百米之内的声音都躲不过你的耳朵?”
“……”他不是没听到,他是受到了惊吓。
“男朋友的职责里,有一条是要主动给女朋友打电话吗?”
这回,韩长渊可不敢再怀疑了,立刻道,“应该是有,男女朋友谈恋爱,打电话是基本日常。”要不怎么有个词就煲电话粥?
“那为什么要男人主动?”
五爷问的越来越让他为难了,您是真不知道还是故作不知道?
“……大概是,男人更喜欢掌握主动权吧。”这样说,能不能挽回点男人的面子?
蒋朕却对他绞尽脑汁的回应不满,轻哼了声,嘲弄道,“男人喜欢掌控主动是没错,但女人就一定要被动?不过是她们更享受被追逐的虚荣罢了,嘴里嚷着女权主义,男女平等,可实际上呢?她们不等男人把她们踩下去,倒是自己把自己摆在了弱势的地位,岂不是自打脸?真想要平等,就该跟男人一样,喜欢就主动争取,一味的等待,简直是愚不可及。”
“……”韩长渊本就不善言辞,这会儿更是无言以对,他觉得,五爷想找个女朋友,可能会非常非常难。
条件再好到逆天,也抵不过天生没有恋爱的神经。
这种话若被女人听到,就是脑残粉也得清醒了。
更别说是叶桃夭。
等她主动打电话,应该不存在。
但身为一个合格的属下,他觉得还是该提醒一下,“五爷,叶医生不知道您的手机号……”
谁知,蒋朕听到后,语气更为不悦,“不知者就无罪?谁生下来也不是什么都知道的,没有踏上月球时,谁知道上面都是坑?想知道一件事,无论多难,前面都会有九十九种办法在等着你,只有一种阻碍,那就是……无心。”
“……”
韩长渊彻底无话可说了,五爷大概对自己手机号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