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倾城打量着地上的美人和跪在他不远处的楚元耀,只见他剑眉星目,鼻子挺拔,唇瓣单薄而微翘,似有几分邪肆浪荡的感觉,然而,整体看来,虽然没有死去的燕倾天英俊潇洒,但却是难得一见的美男。
皇上本就盛怒,听到太子的一番言辞更是气得不轻,如今见太子还一脸色性难改的看着燕倾城,怒火攻心,直接道:“既然你已经招了,那朕也懒得审了,生了你怎么一个丢人现眼的东西朕看着都糟心,你品性不端,做出如此下作之事,早已不配当这个太子,既然你与深知无颜见人,那从今日起,你便呆在律政殿不准出来,至于太子之位,朕会好好再选一位的!”
楚元耀听到皇上这番话,身子立马一软,强撑道:“父皇……。”然,剩下的话却是怎么也说不出来了!
他自知若是再继续狡辩,只怕结果会更糟,他恨只恨燕倾天为何不直接气死,竟然还给他下了这么一个大套!
如今他到是怀疑,燕倾天一直都知道他与红玉走得近,隐忍不发,为的就是今日给他沉重一击!
父皇本就看他这个太子之位不顺眼,他一番努力,却是没有得到父皇个改观,反而让父皇更加厌恶了,如今父皇更是废了他的太子之位,一时间心口又酸又痛,连裴红玉握住他的手都没有感觉!
燕倾城此时也明白了楚天澜是真心想要废了这个太子,心里暗爽的同时,也不忘劝道:“皇上息怒,此事虽说是因太子而起,但罪魁祸首却是这裴家秀,太子尚未成年,品性还可教导,皇上不如将太子交给皇后娘娘责罚便罢了,若非如此,只怕倾城是让人记恨上了!”
裴红玉见燕倾城把祸水东引,一时间遍体生凉,眼里又惊又惧,连带跪在的裴国公也眼前一黑,差点就晕死过去!
楚天澜闻言,心里的火气不但没有下去,反而更是层层上窜,皇后是什么样的人他最清楚,将太子交给她责罚,不过就是几句不痛不痒的说教罢了,但这废太子兹事体大,若是今日废了太子,难保皇后不会对倾城出手,倒时可就遭了!
楚天澜凝神细想,正要改口,便听到太监回禀道:“太后娘娘,皇后娘娘,以及定北侯和朝中几位大臣到了!”
燕倾城一听,嘴角含着几分苦涩,强撑着面露微笑的看了一眼高位上的帝王,一个人侧着身子,僵硬的站在一边。
太后跟皇后召集大臣,这个时候来到朝阳殿其心思可想而知,楚天澜心中虽说不愿,却还是让他们进来!
为首的太后和皇后到是只带了自己的贴身宫女,而几位大臣像是小厮一般的跟在身后,除去太后以外,全都像高位上的皇帝请安。
“皇上,此事哀家已经听说了,这事是太子的不对,但刚刚在门外听到皇上要废了太子,这未免有些过重了!”
“虽说这门亲事是皇上亲口所赐,但圣旨却是没有下达,再说,燕少将军年纪轻轻已有两品官位在身,将来何愁找不到妻子,若是皇上心中有愧,将来静嫣及笄后,将她下嫁给燕少将,这也不算委屈了他!”
有太后出声帮腔,皇后自然也不会放过这个好机会,连忙跪地哭泣道:“是臣妾没有教好太子,求皇上赐罪!”
“太子还小,臣妾自请搬离凤仪宫,求皇上饶了太子这一次吧!”
静嫣公主是皇上的嫡女,从锌生惯养,颇为狠辣,若是将她下嫁到将军府,只怕房顶都会被掀翻了,燕倾城嘴上不说,心里却是极为不爽,当今皇上是太后亲生,曾为他受过冷宫之苦,故此皇上对太后十分敬重,如今太后开口求情,此事自然有转圜的余地!
又见当朝丞相和几位大臣全都有意相帮太子,便知皇后跟太后的势力极大,现在不是时候正面为敌,也出声帮道:“一切皆因裴秀所起,如今大哥断然不会再娶她,而太子又非她不娶,不如皇上就成全太子跟裴秀吧……。只是……”
“只是什么?”
“倾城你说!”楚天澜显然对这样退让的燕倾城感到十分心疼!
皇后听到皇上亲昵的叫着倾城,心里那火如同浇了一桶油般兹兹的冒了起来,那掩面的手绢微微移开一点,当看到与那人几乎相似的容颜时,恨不得立马上去撕了燕倾城的容貌。
太后只是淡淡瞥了一燕倾城,眉头轻轻皱起,却是没说什么!
“裴家与太子对大哥的伤害已经造成,不管说什么都是无用的,倾城也不愿意为难一对有情人,只是大哥不能白白受了这份屈辱,就算是要退婚,也是我们燕家去退,然,当初燕家给裴府的彩礼可得退回,不仅如此,裴家与太子要赔偿我哥哥的所有损失!”
“而这其中包括五万两白银的人身损失和五万两黄金的精神损失,如若不然,白白受这一顿欺辱,倾城实在难消心头之恨!”开玩笑,不捞点真金白银来补偿,那她这出戏岂不白唱了?
燕倾城的话一说完,众人立马明白了,感情这位大秀是要银子了,虽然是狮子大开口,但却是情有可原,众大臣心里也明白太子此事做得荒唐,如今若能善了自然是好的,所以也都识趣的闭上了嘴巴!
皇上看着太子那副无耻的模样,心里却还是憋了一股闷气,于是出声道:“太子品行有失,今日必要受些教训,既然太后与倾城都为你求情,那朕便再给你一个机会,若是你还死不悔改,朕必废你!”
“张怀德,将太子拖下去重大五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