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倾天?”
“你竟然还活着?”刘环睁大眼眸,不可置信的看着燕倾天。
“自然要活着,而且——要活着看着你——死!”燕倾天嘴角勾起一抹嘲讽,不屑的撇了一眼狼狈的刘环,眼里一片冷意。
“你……。”刘环被燕倾天强大的气场一震,顿时觉得胆寒心颤,连连往后退了几步,连身子都稳不住!
“郑威,嗯,不错!”燕倾天赞赏的说了一句,随即嘴角轻勾,淡淡都:“郑威此次斩杀叛贼有功,本将军就命你带人押解这刘环上京,至于他的罪状嘛?”
“本将军自会飞鸽传书告知皇上!”
郑威闻言,幽暗的眼眸泛起整整幽光,单膝跪地,微闭的眸子聚成一道刺眼的光芒直射燕倾天的眼眸,随即不卑不亢道:“属下领命!”
“好,郑威果然是好样的,既然如此,那今天边挑上二十个好手,连夜上路吧!”
“是,属下领命!”郑威起身,随后退到大军中去挑选人去了。
一地的死尸很快便被清理了,十八铁骑早就迫不及待要问燕倾天昨日之事,所以,一行人浩浩荡荡拥着燕倾天回了主帐。
而此时三里外正在跟黑衣人奋战的长风,破浪,云帆,沧海,在舒歌的加入下,很快将缠住他们的黑衣人变成剑下亡魂,再得知燕倾天已经平安回来时,四人这才明显的收敛杀气,快速的奔回营地。
而舒歌则赶往安顿逍遥子的地方,如今他可真正成了燕倾天的免费劳动力,虽然他们的合作是双向的,奈何燕倾天一眼就看穿他急需麒麟血,而所谓能知飞禽走兽语言的异能,他却是并非不可。
所以两人的第一次交锋,明显燕倾天要胜一筹。
然而,舒歌不知,这只是他掀开了被压榨的序幕。
主帐里,燕倾天将王强与马国真的背叛说了一遍,让他们警惕身边的人,怕有余党还在军中。
木简一路开道,燕倾天自然是有把握他能平安出了黑森林,所以便让陈国栋和江顺昌带着十万人马,一路押运粮草从天辰的边城借道而过,然而前去与驻守樊城的李爽汇合。
而燕倾天则带着其他十七卫铁骑将军和十万人马从黑森林而入,然后到江城与赵钰的三十万人马汇合,到时来一个两门夹击,势必要将太古大军占领的十余城池收回,到时等平南王的五十万大军一到,便可以巩固边防驻守。
这场战争没有一个三五年的,如何能盼结束?
下达军令后,燕倾天便让人第二天一早拔营,两路分道,各自往自己的目的地奔去。
深秋时节,夜里寒气大侵,黑森林除了零星的火把,便只余下万人打鼾梦语之声,树上,地上,藤棚上,四处都睡满了人,在阴冷恐怖的黑森林里,偶尔传来的狼嚎似乎没有影响巡逻守夜的将士们!
简单而狭小的营帐里,长风四人和舒歌正如同石头一动不动的守在外面,安静的夜里,屏息凝神,很容易便能听到营帐里逍遥子浓重的呼吸声。
而此时在正源源不断接收逍遥子内力的燕倾天,正紧闭眼眸,苍白的嘴边轻咬着,额头上虚汗满布,腹内如同有团火正在熊熊燃烧,五脏六腑炙热难熬,身体发烫,然而,就算是如同被万蚁食咬,燕倾天还是一声不坑。
舒歌身体自小便受到过千锤百炼,那疼痛的体会堪比地狱的十八般酷刑,所以也就不会觉得燕倾天如今有多难熬。
而长风,破浪,云帆,沧海四人都是吃过练武的苦,自然知道这接受浑厚的内力需要经受多大的痛苦,四人皆知燕倾天到底是何身份,更知她的武功底子,如此一来,三人在敬佩燕倾天的同时,眼眸里,正藴含着一股怜惜之情。
半个时辰过去,逍遥子总算将他毕生的功力全都传给了燕倾天,随即软弱无力的倒在一边,而燕倾天在腹内火球的煎熬下,整整晚了两柱香的时间才能将眼睛睁开。
“你怎么样了?”燕倾天艰难的张开口道。
逍遥子头上的白发恍若一夜之间失去所有光泽,变得干枯,毛糙,黯淡无光,那皱巴巴的脸皮看起来有些吓人,而那一双黄褐色的眼珠子,也不复往日神采。
他颤抖着身子,从怀里掏出两本残破的书放在一边,然后又将一块墨玉掏了出来,将它递给燕倾天,细弱蚊声道:“这是血煞楼的搂住之令,你…。咳咳……。,我将它交给你,望你再答应我一个要求!”
血煞楼的存在,那已经是十年前的事情了,想当初血煞楼的名字可响得很,是唯一可以跟凤凰楼叫板的黑暗组织!
然而,不知为什么,十年前血煞楼突然销声敛迹,不在过问江湖之事,也不存在于武林之中,然而,就算如此,却无人敢对血煞楼的人出手,可见他们的武功非凡,能力不弱!
燕倾天缓过气来,轻盈的身子从用木头支起的床上跳下,将那墨玉接过,看着上面那血煞楼三个字,有些不耐烦的对着逍遥子道:“现在都还不死?你的事可真多?”
“呵呵……?”
“咳咳……。咳咳咳……。”逍遥子笑罢,又吐些血出来,紧绷的眉眼也舒缓些。
他这一生我行我素,笑傲江湖,从一剑客到一楼之主,再到武林中的泰山北斗,一代江湖人口中的前辈,他自问活得潇洒快活。
然而,他此生最痛,便是收了那个逆徒,不仅想夺他的武功秘籍,更是想至他于死地,十二种巨毒在身,那种被千蛇万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