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瑾听到这个头都大了,她买之前零号怎么不提醒她这一点,现在才说奴隶死了,主人会被反噬?
不过想想也是,若是奴隶死了,主人一点事都没有,那就乱套了,谁都可以拿着强制主奴契约随意上街抓人去了。
言瑾有点郁闷,她眼看着就能回去了,难不成这个时候回头去救人?
“前辈,怎么了?”刘夏这个好奇宝宝又开始了:“怎么不走了?是要回去看看那个魔族公主嘛?”
言瑾叹了口气,却并没有回头,只是操纵着鹿车降落。
鹿车落了地,言瑾便下车站在了空旷的地方,口中念念有词,不一会儿她身边的景象竟有了一丝扭曲。
刘夏坐在车上,身子扭过来,趴在椅背那儿,张着嘴看着这一切。
地面上在言瑾的影子里,慢慢隆起了一块,接着越隆越高,竟慢慢出现一个人形。
当这人形完全显示之后,刘夏从车上跳了起来,指着地上的人形目瞪口呆的叫着:“魔……魔……魔族公主?!”
言瑾停下了念叨,回过身来,蹲下看着地上的荔枝。
荔枝此时满身的灰土,头和身子都有被砸过的痕迹,却到处都是血迹。一股浓臭的血腥味传来,熏得言瑾直捂鼻子。
“前辈,她这是怎么了?”
言瑾皱了皱眉:“我感觉她是被石头砸的?”
刘夏跳下车跑了过来,凑到跟前仔细一看:“嗯!是被砸了!还有救吗?”
言瑾看着荔枝渐渐弱下去的呼吸,心里也不确定自己的气血丹能不能给魔族吃。毕竟魔族跟人类的修行方式不同,万一人类的气血丹吃下去有问题,反而会加速荔枝的消亡。
不过她很快就站了起来,拿出新制的宝剑来,在手心划了一道。紧接着,就见她掏出符笔,沾着自己手中的鲜血,在空中画来画去。
画过的地方,鲜血竟凝成一条线,这些线条很快组成了一个法阵,当最后一笔画完,整个法阵突然一闪,发起光来。
“你退后。”
言瑾一身令下,刘夏赶紧往后跑。边跑边回头看,就见那法阵把言瑾和荔枝两人罩住,缓缓落下。
当法阵落到地面,突然红光大作。这红光将言瑾和荔枝两人都笼罩在里头,地上的荔枝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慢慢身上的伤都痊愈了。
言瑾一边掏出气血丹丢进嘴里,一边看天元镜里的情况。见那红点最后慢慢的又变成了绿点,这才再一挥手,收了法阵。
“宿主,你可以啊,在纸上画的扭扭曲曲的,没想到凭空画阵竟这么成功?”零号十分惊讶的赞道:“你这是还没学会走,就先学会跑了。要知道这凭空画阵,没个十年二十年的炼器经验是做不到的。”
言瑾抽了抽嘴角,心道这笔尖没有阻碍,她才能画的这么成功。但凡一张纸铺在桌子上,她用笔就总感觉找不到力度。
也不怪她,她从小到大,就没学过用毛笔!
地上的人动了动,轻吟了一声,睁开了眼睛。当发现自己身在户外,她似乎十分惊讶,爬起来就四处扭动脖子,接着惊呼了一声:“哥哥?!”
言瑾拿脚尖踢了踢她:“嗳嗳,什么哥哥,看清楚我是谁。”
荔枝这才看向言瑾,突然一下哭着扑了过去:“主人救命!”
言瑾一侧身,躲开了荔枝想要抱自己的手,荔枝一个踉跄摔在地上,然后伏在地上呜呜的直哭。
刘夏又跑了回来,躲在言瑾背后,小声的道:“前辈,看来那魔族的小王子也遇害了。”
遇害?言瑾勾了勾嘴角:“他们在自己的地盘,怎么可能遇害,挺多是遇难了。”
刘夏频频点头:“对对对,前辈说得对。”
荔枝又抬起头来,满脸泪痕的对言瑾哀求道:“我们方才在山洞查看,忽然遇上塌方,我与哥哥不在一处,现在哥哥恐怕还在洞里,求主人救救我哥哥。”
言瑾抱着胳膊看着她,没有答话。
荔枝见她这般冷漠,又哭着道:“主人,我知道你还在怪罪我,可我哥哥真的没有对主人有过一丝不敬,此回也是他亲自去查看形隐村的情况,替主人在父王面前作证。
“今日哥哥是想带着我来迎主人回宫,都是我不好,说是想看看山里有多少矿脉可以供奉给主人,否则他也不会遭此横难。”
言瑾冷冷的问:“形隐村?”
荔枝抹了把泪,忙道:“就是芽衣和绿瞳对主人不敬的那个村子。”
言瑾点了点头,回头和刘夏交换了一个眼神,又回头对荔枝道:“你说你哥哥,去形隐村了?”
荔枝又点头,怕言瑾不信,又道:“主人也见过芽衣和绿瞳的头颅了。”
言瑾此时反而觉得不对了,低头想了一会儿,扭头问刘夏:“咱们一路到那座山,用了多少时间?”
刘夏回忆了下:“从那村子出发,一路前辈不停赶路,除去路上休息加在镇子补给的时间,也要四五天了。”
言瑾又问:“从那座山去王宫呢?”
刘夏道:“那就近了,咱们其实快到主城了,估计再有两天便到了。”
言瑾突然松了口气,转过头笑着对荔枝道:“多谢你啊,漏洞百出。”
荔枝:“????”
言瑾笑眯眯的说:“从你被接走到再次出现,我们在那山里停留了四天。你说你哥去形隐村杀了芽衣和绿瞳,又带着你从王宫出发来找我们,是吧?”
荔枝点了点头,突然明白过来,急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