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言瑾在,恢复谭喻琳的修为只是分分钟的事。只是恢复寿元有点麻烦,她还没找到能增加寿元的丹方。
待在断肠崖,好处就是丹药不愁,言瑾专心给她调养配药,平时就把蕴气丹当糖豆吃,吃个七天再喂颗淬体丹,洗洗体内的杂质。
不过半个月的时间,谭喻琳身子就恢复到了最佳的状态,除了外表看着还和老妪一样,这会儿已经能蹦能跳上天下地了。
自这件事后,谭喻琳性格也变了,原先还挺高冷傲娇的。这会儿恢复的差不多了,言瑾发现她逐渐变得粘人了,也会撒娇了,倒真有点妹妹的样子了。
这天给谭喻琳把完脉,谭喻琳便提起她已经很久没去授业堂上课了。
言瑾不动声色放开手道:“授业堂那儿是我一对几十,在这儿是一对一。你有我单独授课,还不满足?”
谭喻琳摇了摇头,抱住姐姐的胳膊道:“不是啊,姐姐是授业堂长老,开堂之前也当众过了,不允许缺课。我身为你妹妹,总不能让你丢脸吧?”
言瑾看了看她已经恢复的面容,但却依旧苍白的头发,微微笑了一下。
“你想去上课?”
谭喻琳重重的点了下头:“嗯!”
“不怕吗?”
谭喻琳想了想:“不怕!”
言瑾笑了起来:“好,那明日一早,你跟我一块去授业堂。”
谭喻琳也笑了笑,可回到房间里时,心里还是有点不安。
她昨日在房间里,听到外头来送补给的弟子提起自己,说她已经大半个月没去授业堂上课了,也没请假,为何姐姐不理会。
谭喻琳听到这里,差点哭了出来。
原来掌峰长老们,竟没有一个透露她的事情,每个人都装作什么都没发生一样。所以到现在,归元宗的同门除了小叔,没一个知道她身上遭遇了什么。
这份心意,她自然感激。可是若是因为如此,害得姐姐落下个治理不利的名声,她却不要。
白发就白发,她早已想好了借口,至于为何消失半个月,只说奉命出去当差就是了。反正师父就是出关了,也会帮她打掩护。
所以今日,她这才提出要重新去上课,并不是她有多想念人多的地方,只是不想让人误会她姐姐。
翌日一早,谭喻琳就起来梳洗换装。她身上穿的还是姐姐给的法袍,去授业堂上课,必须换上弟子服饰。
等她准备妥当,敲开了姐姐的房门,看到姐姐的一瞬间,她就愣住了。
“姐姐……你……你怎么会……”
言瑾捋了捋头发,笑了笑:“怎么样,好不好看?”
言瑾此时也是一头银发,披散下来,只在头上戴了个头冠。
她一身漆黑的长老服饰,配上这一身的白发,倒是极为好看。
而谭喻琳穿的是白色的亲传弟子服饰,也是一头的白发。
两人一黑一白,看着倒极香是姊妹俩为了好看,一同染了白色。
谭喻琳的泪,瞬间就下来了。
“好看!”
言瑾微笑抓住谭喻琳的手,带着她走出屋外,一飞升天。
从这日开始,宗门里掀起了一阵染发风。宗门弟子一看这姊妹俩的头发染成这样,心里都纷纷羡慕,极力模仿起来。
今儿你染个红色,明儿你染个橙色,甚至还有人染绿色的。一时间整个宗门花花绿绿的脑袋到处都是,走进授业堂就跟走进了菜园子似的。
这边是番茄,那边是青椒,这里还有颗紫甘蓝。
言瑾本以为这种染发的风气,会惹来掌峰长老们的不满。谁知道连温逸都赶“潮流”染了个瓦蓝瓦蓝的颜色,言瑾看到时差点没摔一跤。
言瑾想起自己在地球时听过的神曲,走路都哼着“杀马特杀马特,洗剪吹洗剪吹吹吹”。
她就记得这一句,唱来唱去也就这一句,搞得路过的人都听会了。
等听到这歌的人回到自己的洞府里,发现无论干什么,自己脑子里怎么总重复着这句,就也忍不住也唱了出来。
一来二去的,宗门大半的人都会哼这句了。
半个月后,一号小朋友很严肃跟言瑾抗议:“宿主你能不能换一首,这歌太洗脑了!”
言瑾一脸苦涩:“问题我现在除了这句词,其他啥都想不起来了。”
倒是言瑾又想起个严肃的问题来:“你说我师父啥时才能再回来一次?”
上回她本来想安顿好了谭喻琳,晚上就去找师父的。
结果去了苍元殿她才知道,师父跑去跟谭飞驰“自首”了之后,就又离开了。
言瑾很烦躁啊,她想直接跟师父摊牌,问问师父自己究竟是什么身份,可师父一直躲着她,她到哪找人去?
问千机,千机是绝对不会说的。
以言瑾的观察,千机的身份绝对在她之下,否则不会对自己言听计从,甚至自己叫温师伯带信,让他“滚过来”,他就真的“滚过来”了。
所以言瑾现在能百分之百的确定,千机肯定跟自己“上辈子”有关系。不是小弟就是舔狗,至于后者,言瑾觉得以她这个直女性格根本不可能接受舔狗,应该能排除了。
那么就只剩一个答案,千机这家伙应该是自己“上辈子”的小弟。
而陈尚他虽纵容自己,却不惧怕自己,从不对自己低三下四,但也不趾高气昂。所以陈尚与她,应该是对等的关系。
那么对等的关系,就存在两种情况了,要么朋友,要么仙侣。
言瑾想了想,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