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瑾这一骂,整个场子都安静了。
不但对面金蚕观的人气结无语了,就连互持会这边的散修都听懵了。
好家伙,大药师这骂人有点功夫啊。
虽说,她说的好像哪儿哪儿都没错,可换个角度,他们要是金蚕观的人,可不得膈应死?
还没等人反应过来呢,言瑾又接着骂。
“给你脸不要脸,是不是要我把你们金蚕观做的那点龌龊事都公布于世啊?金蚕观怎么被赶出春洲的,真以为没人知道是吧?
“很不巧,我十年去去了趟春洲,把你们那点破事打听的清清楚楚。要我现在给你们全揭出来吗?
“没骨头的丧家狗,被人赶出来了,还不知道知恩图报!我们赤云大陆接纳了你们,你们拿什么回报我们赤云大陆的?
“把我们这里搞得乌烟瘴气,小宗门散的散吞的吞,皇室更是被你们哄骗多年,甚至让你们不必担责任安心修炼,结果你们呢?”
言瑾身后的散修听到这些一个劲的问:“大药师,金蚕观在春洲干了啥?”
言瑾勾了勾嘴角,看着对面明显已经慌了的金蚕观弟子,用不大不小的声音道:“干了什么?不就是……”
金蚕观的人急了,一个长老怒喝了一声:“尔敢!”
当即便有一把飞剑冲言瑾这边斩了过来。
言瑾心中冷笑,金蚕观又是这样的套路。
自己现在身后还有这么多金丹期的散修,对方出手却从来不考虑别人,只要能斩杀自己,就好了。
这样的人,毫无底线可言,她绝不会放过。
本来她还只是想着给金蚕观找点麻烦,拖延他们造船过海的时间就算了。现在看来,不如就把金蚕观这只蹦跶的蚂蚱,掐死在赤云大陆好了。
众人看着那飞剑斩来,都大呼不好。
可一群人挤在门口,想退后也麻烦。
说时迟那时快,最前面的几个散修就感觉有一股飓风吹了过来,直接把他撞了回去,一群人撞在一起,都被撞进了院子里头,随即他们眼前的大门就关上了。
“大药师!”一个散修立刻爬了起来,跑到墙边偷偷探头去看,一眼望去,他整个人呆滞在那儿。
其余人喊着:“出什么事了?”也纷纷爬到墙边去看。
墙外,言瑾还是刚才的位置,纹丝不动,唯一不同的是,她左手轻抬,食指和中指间夹着一柄巨大的宝剑,宝剑微微颤动着,发出剧烈的金属震动声。
“辣鸡,说你们是辣鸡,你们就是辣鸡。动手这个,你没吃饭?我看你也是大乘期了,怎么这几百年都白活了?”言瑾冷笑一声,手里一甩,那飞剑角度一偏飞了出去。
但毕竟是人家的法器,言瑾并不能控制飞剑飞回去砍向攻击自己的人,最多只是把飞剑弹飞了出去。
铿锵一声,飞剑剑身上明显豁了个口子。
“看清楚了?我要是想找你们茬,你们全宗上下早死一百遍了。”
对面的金蚕观长老脸上一僵,退后两步,跟其他几个长老互看了一眼。
“你确实修为惊人,这点我们承认,可你想清楚,是不是要跟我们动手。”
言瑾挑了挑眉:“现在不是我跟你们动手,是你们上来就砍我。”
金蚕观的人群里,突然分开一道,一行人被捆着从后头押到了队伍前面。
“看清楚了,这可是你的爱徒吧?”最前面的金蚕观长老桀桀的笑了起来:“不想他们死,就乖乖听话,放了我们掌门。”
言瑾掏了掏耳朵:“你再说一遍,我没听清?”
“我说放了我们掌门,否则就让你的徒弟死!”
言瑾回头,看向墙头那些个“脑袋”,轻声问道:“你们说我放不放?”
“这……”墙头的那群散修,都很意外。
这样的问题,为什么问他们?
“大药师,那毕竟是你的徒弟,要不……”
“对啊,好汉不吃眼前亏,反正他们掌门也被打出元神了,你的徒弟却一点事都没有,咱们不亏。”
“是啊,别为了个辣鸡害大药师的爱徒受了伤,那可都是我们赤云大陆的未来。”
言瑾笑着对那些散修点了点头:“多谢你们。”
这群人,还是可爱的。自己没有白救助他们,至少他们现在向着自己这一点,已经明显可见了。
若是那种养不熟的白眼狼,此刻应该会让言瑾不要放了金蚕观掌门,趁机把金蚕观掌门杀了,至于徒弟,还可以再收。
但他们没有这么说,甚至还安慰言瑾,这波不亏。
真是群小可爱。
言瑾回身,看向金蚕观的人:“行,你们动手吧!”
墙头的脑袋瞬间消失了一大半,全被言瑾这句话吓得摔墙脚去了。
“大药师,不可啊!”
“对啊,大药师,犯不着这样,虽金蚕观行事无耻,人人得而诛之,但你的徒弟更是宝贵的人命啊。”
言瑾笑了起来,看似面对着金蚕观的那些人,话却是说给墙头上的人听的。
“我归元宗就没有贪生怕死之徒,若是我的徒弟被擒,当做威胁我的由头,他们都知道该怎么做。”
金蚕观的人沸腾了起来,冲着互持会的人喊道:“看到没有,这就是你们心中的大善人,好一个大药师,连徒弟的命都不放在眼里,又怎会这么好意救助你们!”
墙头的人沉默了,他们实在不敢相信,大药师会这么做。这可是十几条人命,他们也知道归元宗与金蚕观之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