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井邦一颗药都每吃,浑身还漏着气,就被禁军统领亲自派人送去归元宗了。
至于井邦去归元宗是去外门还是内门,又拜谁为师,这都要等言瑾回去了再做决定。
言瑾给井季常留了颗复原丹,看着井席送他父亲离开,这才起身向凌皇告辞。
凌皇叫住了她,又聊起该怎么扩建皇城,该在哪些位置建停车场的问题。言瑾只得又细细的给他说了近两三个时辰。
最后言瑾离开皇宫的时候,外头都已经是黄昏了。
出了皇宫门口,就见门口附近蹲着一个人。穿着归元宗的服饰,背对着她们,撅着屁股正在地上画着什么。
言瑾和谭喻琳悄悄走过去一看,就见莫弘义正拿着土块在石板地上算:“一晚十两,三人就是三十两,至少五日就是一百五十两。”
谭喻琳在他身后突然道:“不必三十两,我和姐姐一个房就好。反正我俩都是大乘期,床什么的都是摆设。”
莫弘义吓了一跳,回头看了下师妹,嘟起了嘴:“你们太不仗义了,让我去报官,我带官兵去了现场,你们人都跑没影了。就连风力车都没留下,我拿什么报案?”
说到这里,莫弘义站了起来,两腿岔开站着,单手叉腰,另一只手指着言瑾:“你都要去皇宫告状了,还让我跑官府告状,是不是脱裤子放屁?”
谭喻琳还不等姐姐说话,上去就照她亲师兄脑门上拍了下去:“形象不要了?就真跟师父一样呗?师父在外头好歹还装一下,你是装都懒得装吗?”
莫弘义捂着脑袋狡辩:“那你打我,我也没形象了,对外都传归元宗掌门实力不济不能服众,到时你就是罪魁祸首。”
谭喻琳翻了个白眼,扯着师兄就往前走,边走边回头招呼姐姐:“姐,你跟上啊,我们先找家客栈住下。”
言瑾不紧不慢跟在后头,微笑:“不急。”
莫弘义方才等待期间无聊的很,已经看好了客栈才过来继续等人的,所以很快三个人就找好了落脚的客店,并一次性预付了五日的房钱。
但言瑾进了房后,很快又出来了,谭喻琳问她去哪儿,她只说出去逛逛。
谭喻琳忙跟着她一起往外走:“我也去。”
言瑾只能停下脚步,无奈的看着她。
“看什么?我知道你一定不是去逛逛,还不说实话?”
言瑾:“……”
有时候妹妹太聪明也不是什么好事。
太不好糊弄了!
“我是想夜闯福源堂,你速度够吗?”
谭喻琳听到这话,郁闷了一会儿,坐回了床边。
姐姐能打得过千机前辈,她可没把握。以前她可是看过千机前辈越级暴打大乘期修士的。
姐姐和千机前辈,都不是人!
“咱们不是下了拜帖,为何还要硬闯?”谭喻琳嘟嘟囔囔埋怨着:“你明儿白日里大大方方上门不好?偏要晚上去闯,若是撞见什么不能见的,人家不依不饶起来,又不好收场了。
“咱们跟金蚕观有仇,踢馆就踢馆了,犯不着给他面子。可你好歹还跟福源堂有订单呢,这要是扯破脸了,就少一分收入了。”
言瑾被她碎碎念的头快炸了,赶紧一步上前拿手堵住了她的嘴。
“你再说下去,天都亮了。我又不是去踢馆,只是回信上说千机卧床不起,我觉得奇怪,所以先去看看是不是真的。”
谭喻琳问:“若是真的呢?姐姐救是不救?”
言瑾毫不犹豫道:“自然是要救的,且不说他与我还有生意要做,即便他只是个泛泛之交,我也会救。他已经是洞虚期境界,会卧床不起说明情况已经很糟了,若是不救,以后的合作怎么办?”
谭喻琳又问:“那若是假的呢?”
言瑾道:“若是假的,我倒也宽心了,至少省了我一颗丹药。”
谭喻琳叹了口气:“若是假的,姐姐难道就不想想,他为何会撒谎称病?”
言瑾一脸无所谓:“这谁知道去,他要装病躲我,那我日后不见就是了。我想查的东西,只要再回一趟无上门,问问那个黎莉莉,或许也能问的出来。”
谭喻琳闻言站起来道:“那我还是与你一块吧。咱们可说好了,只探探虚实,并不打草惊蛇。”
言瑾笑道:“知道了,啰嗦。”
姊妹两个都出了门,倒是忘了跟莫弘义讲,等莫弘义去叫这姊妹两个去逛夜市时,发现两人已经不在屋里了。
莫弘义气的直哼哼的时候,姊妹俩已经站在福源堂后院的围墙上了。言瑾看了看大致方向,带着妹妹跳了下去,一路弯弯绕绕的,直接走进了后院。
走到一处假山前,言瑾停下了脚步,在自己和妹妹身上各贴了一张隐身符,这才继续往前走。
不过几步的功夫,就听见许多女人在说话,言瑾知道这是千机的那群小妾,便停在路边仔细的听了一下。
这些人话里话外,说的都是千机的病。语气里的担忧一点不假,好像是得了什么失魂症。
谭喻琳看了看身边,这才想起姐姐贴了隐身符,她看不见,于是只能捏了捏牵着姐姐的手。
很快姐姐的手也传来了回应,同样的捏了捏她。
等这些小妾闲聊着过去了,两人走到一处僻静的地方,这才开kǒu_jiāo流。
“难不成千机前辈真的病了?失魂症?会不会是夺舍后的结果?”
言瑾并不赞同谭喻琳的观点:“第一,千机要是夺舍,离开了肉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