鑫哥儿就不舍的看着一桌子泥人,晟哥儿道:“再玩一会儿吧,这个比先生做风筝还好玩。”说着一顿又道:“素青姑姑,你真厉害!”
胡素青朝他笑了笑:“姑姑会的可多着呢。”
萧延筝却是拉着拍了晟哥儿的小手道:“胡秀捏了一下午也累了,你便是不想休息,也要让人家休息啊。”
晟哥儿想了想,就站起来,笑嘻嘻的看着胡素青道:“素青姑姑,你明天还来我们家吗?”
胡素青坐在铺着毡毯的石墩上,脸色已经有些发白,额头出了虚汗,她笑着点头道:“哥儿想要什么,姑姑今儿一并做了,明儿姑姑可能来不了呢。”
晟哥儿就露出失望的样子:“那您就留在我们家里吧,这样我们就天天有泥人了。”
鑫哥儿也点着头。
萧延筝没有开口留客,胡素青则笑着摇头道:“素青姑姑要回家的,改日再来看你们好吗?”
说着,自己撑着的桌面就要站起来……
谁知,却是眼前一黑,淬不及防的往后倒了下去。
萧延筝一惊,忙伸手去接:“胡秀,胡秀!”她回头对胡素青身边的丫鬟道:“她这是怎么了,不会是发病了吧?”
要是在他们府里发了病,这话可就真的说不清了。
胡素青身边的丫鬟吓的脸都白了,扶着自家秀六神无主的道:“奴……奴婢也不知道。”
“真是没用。”萧延筝厌烦的拧了眉头:“把她扶进去躺着。”又转头对自己身边的丫鬟吩咐道:“去请太医来。”
几个孩子吓的呆住,一个个面面相斥,晟哥儿更是吓的拔腿就跑,边跑边喊道:“我去告诉祖母!”
萧延筝就是想拉也拉不住。
太夫人正在房里和二夫人说话:“析华的忌日要到了,今年就按照去年的规矩办,请了普宁师太来府里做几日道场吧。”
二夫人笑着点头应是:“已经派人去请了普宁师太定了时间,一应的纸钱等物品也是现成的。”
太夫人满意的点了点头,道:“辛苦你了。”二夫人偎着太夫人笑着道:“我本该做的,不辛苦!”
“祖母,祖母!”晟哥儿蹬蹬跑了进来,小脸吓的发白,太夫人看到他满身的泥点子,拧了眉头道:“这是怎么了,弄了一身的泥。”说完,目光似箭一般看向晟哥儿身后跟着的奶娘和丫鬟。
“没事。”晟哥儿哪管得了自己的事儿,用脏兮兮的手拽着太夫人的袖子,摇着道:“素青姑姑……姑姑倒了。”
太夫人听着一愣,和二夫儿道:“什么倒了?”
“是……是胡秀晕倒了。”晟哥儿身边的奶娘解释道。
太夫人眉头一拧,冷声道:“怎么晕倒了?来时不还是好好的吗。”
晟哥儿自然不知道怎么去回,他的奶娘就替他回道:“奴婢瞧着像是累的。”说着,将下午胡素青陪着几个孩子捏泥人的事儿说了一遍。
太夫人眉头一拧,想斥责晟哥儿,可又觉得他听不懂,便沉了声吩咐道:“去外院让胡总管拿了名帖去宫里请了太医来。”
二夫人安慰太夫人:“她身子不是一直不好吗,许是累了。”
太夫人听着便点了点头没有再说话。
过了片刻太医来了,待给胡素青切脉过,到太夫人房里回话:“姑娘的病应是有专门的郎中问诊,现在看病情该是不严重,不过可能还要先前那位大夫瞧过才行,具体的老夫也不敢夸大。”
没有险情就行,太夫人让吴妈妈送太医出门。
二夫人就提到阮静柳:“不是一直是她瞧的吗,再派人请了来府里便是。”说着一顿又叹道:“人在我们府里,总不能出事才是。”
太夫人不置可否,沉吟了片刻才吩咐紫薇:“派了人去钱塘胡同看看,若是张医女在就请了她来府里一趟。”说着一顿又道:“把情况和她细说了。”
紫薇应是,拿了牌子去外院。
析秋知道胡素青的事,还是敏哥儿回来时她看着他沾了泥巴的衣裳,诧异道:“怎么弄的这样脏?是和先生出去玩了吗?”
敏哥儿垂着头摇头道:“没有,在姑姑那边玩。”说着一顿又道:“素青姑姑给我们捏泥人。”
析秋挑了挑眉头,她早上便听说胡素青来了,便对敏哥儿身边冬灵吩咐道:“带他去洗洗换了衣裳。”又对敏哥儿道:“等你父亲回来,我们便吃饭。”
敏哥儿很乖巧的应是。
等敏哥儿重新换了衣裳出来,天益来了,禀道:“四爷在宫里被圣上留了饭,说晚些回来,让夫人不用等他。”
“知道了!”析秋笑着点头,回头拉着敏哥儿道:“我们去吃饭吧。”
两个人安静的吃过饭,析秋和敏哥儿坐在暖阁的炕上,敏哥儿将先生布置的功课带来,盘腿坐着一笔一划的去描红,析秋则在他对面漫不经心的翻着书去看,过了半晌敏哥儿搁了手中的笔看着析秋。
析秋便放了书,问道:“怎么了,可是有不懂的地方?”
“不是!”敏哥儿歪着头若有所思道:“母亲,过几日就是鑫哥儿娘的忌日,鑫哥儿说想亲手做一份礼物送给他娘……”说着一顿露出忐忑的样子来:“送什么比较合适?”
析秋听着一愣,没想到这两个孩子竟然还有这份心,想着要送佟析华礼物,她想了想回道:“你告诉鑫哥儿,他年纪还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