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阳将金牛舞阳刀猛插在城头,拔出腰间的战刀。
“你们两个鼠辈,吾好歹也是名师出身,岂会不知一寸长一寸强,一寸短一寸险的道理?你们真的以为吾是好欺负的?”
蔡阳冷笑着看着眼前的吕旷和吕翔二人,他们自以为掌控了这场战斗的节奏,而且牵着自己的鼻子走。
吕旷一愣,他感觉有些不安了。从蔡阳那镇定自若的语气可以得知,这不是一个莽夫。既然不是莽夫,那么他怎会不懂一寸长一寸强,一寸短一寸险的道理,那么事实一定如他所说,他的确是在放水。只是,他为什么放水?
蔡阳似乎看出了两人的不解,也没打算解释,直接挥舞起战刀劈向吕旷。
蔡阳是有脑子的,他知道,自己哪怕把这两个人赶下去,也于大局无关痛痒。而且,拖住他们,让刘延有机会一把火烧了他们的冲车它不香吗?既然冲车已经毁了,那么他这个时候顺势将这两员袁军将领斩杀或者击退,就能让城头暂时歇息一阵。文丑总不至于马上安排下一辆冲车来攻城吧?
蔡阳手中战刀挥舞,哪怕刀变短了,但战法依旧刚猛,咄咄逼人。
“金阳曜日!”
“火舞耀阳!”
蔡阳一刀劈在吕旷的战刀上,将他的战刀斩成两段,随后趁势追击,一刀劈在吕旷的胸口,鲜血四溅,留下了一道狰狞的伤口。
吕翔赶紧一刀直劈蔡阳面门,逼蔡阳回防,随后再复起一刀逼退蔡阳。
“大兄!伤势如何了?”吕旷一边与蔡阳交战,一边询关切道。
吕旷捂着胸口,咳出一口鲜血“我无法再打下去了。子羽,掩护我撤退!”
言罢,吕旷便跳下城头,落在云梯上,一步步下了云梯。云梯下的袁军将士见将军要下云梯,自然让出了云梯,同时还有数名刀盾手巨盾在云梯底端等待吕旷下来后掩护他撤回去。
蔡阳自然也想追击,却被吕翔奋力挡下,他一时也无法击败吕翔,便只能作罢。而后,数名袁军将士也奔向了吕旷,掩护吕旷离开。蔡阳一时被拦住,也就索性放任吕翔离开,当然,拦住他的这几名袁军士卒自然是被他斩杀了。
袁军冲车被毁,文丑见此盛怒不已,便将铁枪用粗绳绑在背后,便要冲上城头。
“铁枪卫!随某家上!”
“铁枪之下,十死无生!”
“杀啊!”
袁军阵中,一支身着重甲的部队来到了阵前,人人手中一杆铁枪,都学着文丑一般,将铁枪用粗绳绑在背后,紧随着文丑。文丑身手矫健,很快登上了城楼,身后的铁枪卫也是丝毫不畏惧这箭雨,杀上了城头。
“鼠辈给我通通闪开!”
文丑取下背上铁枪,一招横扫千军,直接将六名曹军士卒直接扫下城头,各个口吐鲜血,显然是活不成了。
“吼!挡我者死!”文丑扫视了前方的数十名曹军士卒,怒吼一声,如同雷震。前方的数十名曹军顿时身躯一颤,你看我,我看你,都不敢上前。
这可是超一流猛将啊!河北双雄之一的文丑!
光是这股超一流猛将的气势,就让他们恐惧万分,动弹不得,不敢上前了。
“糟了!”刘延见文丑亲自杀上了城头,也是一惊。
文丑的举动,完全出乎了他的意料。你堂堂一军主帅,就这样亲身犯险!
他本想让蔡阳和秦琪二人前去拦住文丑,但是他也知道文丑是超一流猛将,两个二流境界的武将和他差着那么多个境界呢,这么打?这不是上去送死吗?
刘延再转睛看去,蔡阳和秦琪竟然被人死死牵住住了,动弹不得。
两个由铁枪卫结成的军阵将蔡阳和秦琪死死围住,二人虽然左突右入,杀死了数名铁枪卫,但是瞬间便有新的铁枪卫填补上了他们杀出的军阵空缺。一把把铁枪横扫,也让二人疲于应对,不由感觉憋屈不已。
说实话,刘延已经不抱继续能守下去的希望了。想不到烧毁了袁军的冲车,重创吕旷,击退吕翔之后,文丑居然亲自登上城头冲杀了。
“儿郎们!某家已经在城头为尔等拦住了敌军,开辟了一个安全的区域!尔等速速上来,与某家一同攻下这白马城!”
刘延目光冷峻,有些挣扎,他要下一个艰难的决定。
看着城头曹军的逐渐减少,蔡阳和秦琪身上也多出了几道伤口,刘延一跺脚,率亲卫冲了上去。大刀劈下,斩杀了一名铁枪卫,身后亲卫军亦是纷纷上前,众人合力帮助秦琪脱困。而后众人汇合了秦琪之后再次帮助蔡阳脱困,刘延看向眼前的二人,严肃道。
“子旭,带上这小子走吧!”
蔡阳跟随刘延有十几年了,听着这位老搭档的语气,他便有了不好的预感“你这是要干什么?”
“白马城已经守不住了。我刘延文不成武不就,你们将来都有突破一流境界的机会,比我有前途,你们走吧,我断后!”
“太守,你说什么呢!要断后,也是我断后!你们走!”
刘延一巴掌扇在蔡阳脸上“混账东西!你敢不尊军令,我就上报主公,哪怕你死了,我也让所有人都以为你是不尊军令耻辱而死,要让蔡氏以你为耻!”
“太守,你!”蔡阳也想不到刘延居然这么狠,这一招的确抓住了他的命脉。
刘延背过去,不再看蔡阳和秦琪“走吧,我还有一招,足够文丑喝一壶了。”
“走吧!告诉主公,告诉曹洪将军,我刘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