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央的问题,把江裕问懵了。
但他短暂的沉默却被秦央理解为了默认。
“呵……”秦央笑出声来,为自己感到可悲。
“秦央……”
江裕上前去拉她,却被她甩开。
“我想静静。”她说着,后退两步,示意江裕离开。
江裕伸手到西裤口袋里,掌心握着圆形的丝绒盒子,捏紧又松开,犹豫了几秒,最后还是迈腿离开了。
“那你早点休息。”
秦央没吱声,直到关门声传来,她才犹如被抽空灵魂的躯壳,“噗通”一声跪坐到地上。
眼神空洞,面无表情,唯有两行泪如决堤的洪水。
她说不出来自己是什么感觉,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哭,但就是控制不住……
不知道在地上坐了多久,她才爬起来,眨眨眼睛,发现眼睛有些干涩,眼泪早就没了。
拖着麻木不仁的身体回房间,打开那本黑色的笔记本,再一次给“她”写信。
原本没什么头绪,可写着写着,竟然翻了两页纸,她还觉得不够。
写完那封长达五页纸的信,秦央轻轻叹口气,倒在床上睡了过去。
……
翌日一早。
秦央是被阮江西的尖叫声吓醒的。
她眯着眼,看着站在她床边的人,起床气没能控制好,一个枕头直接扔了出去。
阮江西接住枕头,面露难过之色。
“呜呜,我该怎么办?”她说着眼泪好像真的要掉落,但实际上也没真的落下,但眼里的惊恐却一览无遗。
秦央从床上坐起身,抓了抓头皮,咬牙切齿:“你最好真的有事,不然我不会放过你。”
阮江西抱着枕头,一屁股坐到她边上,一双眼睛满是无辜和委屈:“我……好像被人睡了。”
秦央没听清,掀开被子下床,随口问了句:“你说什么?”
阮江西又重复了一遍。
然而,秦央像是没听见似的去了卫生间。
卫生间的门刚关上,下一秒又被拉开,秦央的脑袋冒出来,眼神一定:“你刚刚说什么?”
阮江西吸吸鼻子,心情差到爆炸。
她不说话,秦央有些慌了。
三两步到她跟前,“你再说一遍刚刚说的话!”
阮江西支支吾吾的,“我好像被人睡了。”
秦央愣一秒,“好像?”
阮江西点头如捣蒜,片刻后又把头摇得像拨浪鼓,而脸上表情比哭还难看。
秦央:“……”
“我……我好怕……万一怀孕了怎么办?”阮江西已经哭了。
秦央突然然叉腰大吼:“是谁!?”
阮江西哽咽半晌,这才把事情前前后后和秦央说了一遍。
昨晚她和冮铭打比赛,因为成绩显著,结束后为了庆祝,她开了一瓶红酒。
阮江西是酒鬼,冮铭也差不到哪里。
一瓶酒对于两人来说就是塞牙缝,所以酒瓶空了的时候,冮铭说:“我那有好几瓶好酒,要不我让人送来?”
阮江西一听有好酒,脑子就短路。
哪里还想得到此时已经是晚上,而她和冮铭又是名副其实的孤男寡女。
“真的?好酒?”
冮铭举手保证,“骗人是小狗。”
于是,十五分钟,五瓶红酒送到了阮江西家,同时还有下酒菜。
阮江西看到吃的,其实想到了秦央,可惜秦央已经关了机。
两人吃吃喝喝,她根本就记不得是怎么结束的。
只是早上一睁眼,发现自己已经躺在床上。
而冮铭,也在她床上。
躺一起也就算了,偏偏两人除了关键遮蔽物竟然啥也没穿……
阮江西对男女那点事也仅仅是从电视小说里了解,真到了自己头上,她慌得一批,哪里顾得上冷静理智,找了件裙子往身上一套,就夺门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