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后来没去找她吗?”李言问道。
“时过境迁,没那个必要了。”
“这么说,你已经放下了?”
胜辉琥珀色的眼睛直直望着李言,似乎有光芒在闪动。
李言意识到自己问的问题有吃醋的嫌疑,马上解释道:“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随口一问。”
胜辉眼中的光芒一暗,“我明白你的意思。说了这么久的话,你应该也累了,好好休息,我先回去了。”
“嗯,那你慢走,我就不送你了。”
胜辉勾了勾唇角,道一声再见,转身离开。
李言目送他的背影消失在门口,脸朝天花板闭上眼睛。
刚闭没一下,就听到有人进来的脚步声,她笑着睁开眼睛说道:“辉哥,你是忘了拿什么……”
偏过视线,看清进来的人,李言瞬间消了音。
“怎么是你,你来我这里做什么?”
进来的不是去而复返的胜辉,而是面无表情的许繁。
许繁冷冷一笑,“看到我是不是很失望?”
有病,李言白了他一眼,把脸重新转向天花板。
许繁不以为意,走近床前,居高临下的睨视她问道:“什么时候去见胜家家长?”
李言撇嘴,“关你什么事?”
“看你们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的样子,应该快了吧。你妈似乎很高兴,我爸知道了应该也会支持,美梦好像要成真了呢!”许繁的语气说不出的嘲讽。
李言扯起嘴角,没好气道:“你欠我的一千万,什么时候还?”这是她第一次提起借条的事。
许繁闻言,脸色一黑,不由自主的想起借条的由来,脸更黑了。
“催什么催,一千万而已,还会贪了你的不成!”说完,黑着脸转身走了。
听到房门关上的声音,李言吁了口气。
待到晚边,李晚眉把粟昱怀欺负她们母女的事告诉了回家的许世霖,同时也把胜辉来探望李言的事添油加醋的描述了一遍。
许世霖转怒为喜,言词间充满了对李言的关切,还特意上楼慰问了一番。
晚饭过后,李晚眉想起医生的叮嘱,睡前要给女儿上药。
拿着药来到李言房间,把人从睡梦中摇醒,“妍妍,该上药了。”
本来有些迷糊的李言一激灵,瞬间清醒过来。
“我、我自己来就好。”
“你自己怎么行,背后又没长眼睛,况且还要揉开淤血,还是我来帮你!”李晚眉搓搓手,掀开李言的被子就准备上阵。
不过,没三分钟,她就败下阵来。
实在是女儿叫的太惨了,搞得李晚眉好像收拾紫薇小燕子的容嬷嬷,她身为母亲,哪里受得住这个,尴尬的拧上药瓶说道:“……我还是找个人来帮你上药好了。”
李言趴在床上,咬着枕头抽抽嗒嗒,这不能怪她,伤处碰着就痛,揉压起来简直生不如死!
李晚眉下去叫了一个佣人大姐上来,佣人大姐洗干净手,冰凉的手指刚碰上李言,就听李言惨叫一声,吓的顿时不敢动手了。
“太太,我……对不起,这个事我做不了,您还是换个人吧。”
李晚眉无法,又叫另一个佣人上去,结果跟上个一样。
晚上住在许家的佣人除了这两个女的,其余的都是男的,李晚眉一脸束手无策。
这时,孙叔在旁边提醒道:“太太,您忘了家里有一个最合适的人选。”
“谁?”
孙叔给李晚眉使了一个眼色。
听到有人推门进来的声音,李言看都不看纹丝不动,直到听到房门反锁的咔嚓声,她疑惑的抬起脖子把脸转向门口。
“怎、怎么是你,你又过来做什么?”
许繁看着李言,嘴角带着不怀好意的笑容步步走近,随后眼神一转落在床头柜上的活络油上。
李言注意到他的目光,吓的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你你你你你要干什么?”
许繁露出一个皮笑肉不笑的表情,“不干什么,你妈求我给你上个药。”
“开什么玩笑,我不相信!你走,我不要你上药!”李言连头发丝上都写满了拒绝。
许繁弯下腰,语气阴测测的说道:“这可由不得你,门已经反锁,就算叫救命也不会有人来救你。”
孙叔告诉他李晚眉请他帮忙给李言上药的时候,许繁是拒绝的,不过想起听到的那几声惨叫,他又鬼使神差的同意了。
光明正大的折磨她,这么好的机会哪里找。
看着李言惊恐的眼神,许繁森然一笑,抬手唰的掀开她身上的毯子,只着小背心青青紫紫的脊背映入眼帘。
那些伤痕在白皙的脊背上看着很是触目惊心。
许繁神情一怔,不知道为什么心中并没有生出愉悦的幸灾乐祸。
“你这是从楼梯滚下去了吗?”
没防他突然掀开被子,不知道是怕的还是气的,李言汗毛都竖了起来,红着脸怒道:“要你管,快给我盖上!”
许繁冷嗤一声,无视她的怒吼,不紧不慢的拿起床头柜上的药水倒在撑心,在李言愤怒的目光下搓了搓……
“……你不许碰我!听到没有!!!”李言扭着脖子,眼睁睁的看着罪恶的双手靠近。
“你、你住手!啊!!!痛痛痛……啊……轻点……我求求你轻点行不行……”
许繁一个成年男子的力道,下手那是毫不留情,李言被蹂躏的死去活来,恨不得当场白眼一翻晕过去了事。
叫到最后,枕头也湿了,嗓子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