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着的人往旁边散开,露出声音的主人粟父,他旁边还站着一个李言的熟人胜辉同志。
看到两人,李言愣了一下,就松开了对粟旻的束缚。
粟旻一得到自由,立马奔向自己的父亲,抱着他的胳膊委屈的告状道:“爸爸,您来的正好,李妍仗着力气大她欺负我!”
“粟董好!”其他人看到粟氏的董事长,一个个低头弯腰招呼问好。
胜辉没想到自己在会这里碰到李言,微微一怔过后,神情平静的作壁上观。
粟父轻轻地拍了拍女儿抱着他胳膊的手,神情严肃的看向李言,一派威严的问道:“李小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事情很简单,您女儿拦着我硬要找我说话,说不过就动手,正僵持不下,您就来了。”看出粟父的态度明显护着粟旻,李言清浅一笑,嘴上却说的毫不客气。
粟旻听到自己被描述的那般没用,涨红了一张秀脸,恼羞成怒的驳斥道:“胡说!我哪有拦着你?明明是你先对我动的手!”“我就知道你不会承认,没关系,他们两个就是最好的证人。”李言指了一下跟着粟旻的那对男女,然后抬头巡视了一眼天花板的方向,对粟父说道:“你们粟氏大楼里应该
装有监控,谁是谁非我也懒得替自己辩解,直接看监控好了”。”
粟父闻言,瞥了李言指的那两个人一眼,看到他们根本不敢看自己的样子,心下明白恐怕李言的话应该基本属实。
正在这时,他感觉到女儿抓着他胳膊的手一紧,粟父心中叹了口气,就算李言说的是事实,那又怎样,旻旻是他的女儿,他还能帮理不帮亲不成?
“比起看监控,我更相信自己的眼睛,我来的时候看到你在欺负我女儿这是不睁的事实!”
听到这话,李言的眼睫轻轻颤动了一下,看来……人家粟董并不准备跟她讲道理啊。
环视四周一圈,围在这里的基本都是粟氏的人,李言嘲讽的笑道:“所以粟董要占着人多势众欺负我一个弱女子喽?”听她把话说破,粟父心中恼怒,面上却并不显现,只是用鄙夷的语气斥道:“尖牙利嘴的野丫头!就算你父亲许世霖站在我面前,也是毕恭毕敬客客气气的,你一个小辈看
到长辈一点礼数都没有,这就是你的教养?”
“如果年纪大就是长辈,那哪天走在路上,看到路边有个老流氓、流浪汉,粟董是不是也会停下车恭恭敬敬的走过去向人家问好?”
把他比作老流氓流浪汉,粟父脸都绿了,这个死丫头说话也太难听了!
“咳……”其他人听到李言的描述,自动脑补出画面,个别人没忍住发出尴尬的咳嗽声。
“放肆!怎么跟我爸说话的?”粟旻愤怒的用手指着李言,“你再对我爸不敬,今天就别想走出粟氏的大门!”
有粟父在,粟旻的底气足的就差直冲云霄了。
李言眼神冷冷地盯着她指着自己的指头,有种想把它掰折的冲动。
“粟大小姐,现在是法治社会,你还想搞非法拘禁不成!”“你一个许氏的大小姐,跑来我们粟氏办公楼,谁知道是不是来窃商业机密的……”粟旻觉得自己找到了一个绝好整治李言的理由,她语气高傲中带着点兴奋说道:“你就是
来我们粟氏窃取商业机密的,现在被安保发现,我们有权力让保安把你带走,对你进行列行询问。”
李言这一刻实实在在的体会到了一个成语——欲加之罪,何患无词。
她简直都气笑了,挑起一边的眉梢讥讽道:“粟董,这就是你们粟家的家教!”
当着胜辉和这么多人的面被嘲笑,饶是粟父这种老狐狸,脸上也闪过一抹尴尬。
他低呵一声,“旻旻!”
若不是在大厅,也没有这么多人,更没有胜辉在的话,粟父也许还不会觉得如何尴尬。
偏偏女儿没有一开始就把窃取商业机密这个锅扣在李言脑袋上,否则现在就算她有十张嘴也说不清了。
“李小姐,你年纪小,口无遮拦,目无尊长,我不与你一般计较,只要你给旻旻诚心道个歉,我就让人送你离开。”
粟父感觉到眼前的丫头远比跟他儿子在一起时要锋芒犀利的多,便不欲再跟一个小辈多做纠缠,免得降低自己的档次,有损自己的威名。
有些事来日方长,以后有的是机会。粟旻对于父亲轻易放人心中有些不高兴,不过看到父亲的脸色,还是勉强同意道:“既然我爸都说了,我就当是给我爸一个面子好了。”说完,一脸倨傲的抬着下巴等着李
言给她道歉。
不愧是父女俩,思维方式都是一样的!她什么时候答应给粟旻道歉了?
李言翻了一个白眼,用一种“你怕不是个傻子”的眼神同情的看着粟旻,脊背挺的笔真,丝毫没有要道歉的意思。
胜辉冷眼旁观,发现李言跟筱恬的眉眼有几分相像以外,两人骨子里的性格其实一点也不像。
若是筱恬遇到这样的事,肯定会害怕无助的快要哭出来,绝对不会像李言这般坚强无畏,还能冷嘲热讽。
“粟董,一点小事,这么多人停在这里恐怕容易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咱们还是快点上道。
粟父听他话里的意思似有维护李言之意,不由侧头看了他一眼。
只是胜辉表情平静,脸上并无多余的情感流露。粟父这才注意到确实如他所言,这么多人围在一起已经引起了来往很多人的注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