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
蒙烈靠坐在大班椅中,静静的看着办公桌上的电话,等待着它传来消息。
以他对那个女人的了解,她必会冲岗。
有宫一、二商、羽丫头在那里支援,留下她的机会顶多七成。
不过,羽丫头和她感情颇深,想必她不会对羽丫头下狠手,这样一来她留下的机率就有十成……
正思绪间,办公室外脚步声响起,且极零乱。
讶异之神一闪而过,蒙烈抬眼看,只见宫一、二商相互搀扶着走进来,二人脸上乌漆抹黑的颇是狼狈。
太阳穴那里止不住的跳了跳,蒙烈坐正。
宫一捂着胸口,语调痛苦,“头儿,那哪是个女人啊,你干脆把活阎王的名号让她算了。”
“头儿,你瞧,你瞧,打人不打脸啊。”一边说着话,二商一边指着自己的脸,又道:“差点打掉我这一口老牙。”
“头儿,这是第二次了昂,宁可第二次让我当着一众兄弟们的面丢了脸。”
宫一、二商俩个自从碧云天山庄检测演习那日被宁可五花大绑丢进洗浴室后,二人一直苦于没有报仇的机会,后来因为种种原因他们和宁可倒也不计前嫌的和平相处,特别是她成为他们头儿真心喜欢的人后他们都尊她一声小嫂子。
既然是小嫂子那原先的过节就算了,更何况宁可为人真心不错。
当然,放下仇恨是一说,如果有机会再比试比试那就是另一说。
比如说今天……
想当初,他们二人是被宁可来了个出其不意才兵败如山倒。而今天,他们本打着十足十的精神要在一众兄弟们面前讨回曾经失去的尊严。奈何奈何,哪怕他们用了十成十的力,这才发现和宁可一比,那简直就是小乌遇到大屋,细流遇到瀑布。
他们败了,且败得好惨,都没脸在门房那里继续呆下去。
看着狼狈不堪的手下,蒙烈站起来,伸手恨恨的打在他们脑袋上,恨铁不成钢的说:“技不如人还嫌人家让你们丢脸?真出息了昂。”
“头儿,别打,疼疼疼。”宫一呲牙咧嘴的说。
“人呢?走了?”
“没,和羽丫头耗着呢。”
羽丫头?
那女人先战宫一、二商,再和羽丫头战的话体力明显减弱,再加上她心软重感情……
蒙烈思绪间,只听二商又说:“对了,头儿,我和宫一来办公室的途中听说小五已经赶往大门方向了。”
论身手,五徵是他们几个里面身手最好的,和他都有得一拼。思及此,蒙烈放心坐下,嫌弃的看着他们两个,问:“除了你们两个,还倒了多少?”
“门房的人都倒了。”
蒙烈的太阳穴又止不住的跳了跳,脑中想像着门房那里一片横七竖八的惨景……
他的门房就这么不堪一击?
真特么丢脸啊啊啊。
“铃铃铃……”
办公桌上的电话适时响起,蒙烈定定的看了会子,待它接连响数声他才抓过电话接通。
“头儿,没拦住。”
电话那一头是羽丫头,她一手插着腰一手抓着门房的电话有气无力的说。半晌电话中没有传来他们头儿的声音,她只得又说:“小五赶过来的时候已经晚了,头儿,可可姐忒狠,连我都忍心下狠手。头儿,我……”
耳听得电话那头传来的盲音,羽丫头急忙‘头儿,头儿’两声,接着她恨恨挂断电话,捂着肚子‘唉哟’的叫了一声,又说:“妈的,忒丢脸了。”
一旁的五徵扶着她,问:“还能走吗?”
“不能走你背啊。”
闻言,五徵蹲下,作出要背她的姿势。
“算了,忒丢脸。到时候别说被揍得连去复命的力气都没有。还是扶着吧。啧,我现在终于体会到当初宫一、二商被你们嘲笑时的心情。”
看了眼倒在门房外的七八条身影,五徵脸微冷,扶着羽丫头往办公室方向走。
不说碧云天中伤残一片,只说打出几道防线的宁可。
山庄这一带地势偏僻,少有车辆往来,她背着背包孤零零的走在山道上。
“呵呵,演习?”
“特么的又是演习?”
“让你晓得事事不能以演习为借口。”
“就不应该对你发善心。”
“就应该对你狠狠狠。”
“你说的任何话以后我都不相信。”
一迳说,她一迳着踢着冰块往前走,紧接着她的手机铃声响起。来电显示‘暴君’,宁可直接挂断。
那一头,蒙烈气得跳起来,再打。
接二连三电话悉数被挂断。
好好,宁可你好样的。
他气得插着腰走过来走过去……
不一样了昂,有了肌肤之亲后就完全不一样了昂。
敢不接他的电话?!
他一把抓过羽丫头的手机给宁可打电话。
只当又是蒙烈打来的,宁可不耐烦的正准备关机,接着看来电显示是羽丫头,想着刚才怒火中烧的情形中她对羽丫头也没留什么情面,也不晓得那个丫头伤得怎么样?
多少有点愧疚,宁可接通‘喂’了一声,对方没有说话,宁可语带歉疚的说:“对不起啊,刚才急了点。要不要紧啊?”
对方还是没说话,只当羽丫头生气,宁可又说:“这样吧,公是公,私是私,哪天我请你吃一顿赔罪,怎么样?”
那一头,听着她熟悉的声音,蒙烈气得‘啪’的一声挂断电话,好好好,他的电话她不接,别人的电话她立马就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