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周末。
今天正是唐清灵二十七岁生日,自从唐清灵来到唐家,她的生日便成了唐家一件大事,每年生日这天,唐家都大摆筵席,宴请亲朋好友。
后来唐清灵长大懂事,主动要求一切从简,有时候一家人一起吃顿饭,生日也就过了。
但今年生日,唐老爷子亲自吩咐,必须办得热热闹闹的。
唐清灵早上起得早,化了淡妆,五官变得更加精致有立体感,看了看镜子里面的自己,饶是唐清灵也忍不住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
虽然唐正茂老爷子要求给唐清灵办生日宴,但邀请的只是一些关系好的亲戚,没有惊动太多人。
早饭过后,陆续有亲戚上门了,陈家作为陈沁淑的娘家,自然不能落后,早早的,陈清平便带着子孙赶到唐家,一行数十人,场面着实壮观。
“外公,您怎么来这么早呀,我还准备等会开车去接您呢。”见陈清平来了,唐清灵便快步迎上去,笑吟吟地说。
陈清平满脸笑容道:“今天是你的生日,我这个做外公的可不能来晚,不仅不能来晚,而且陈家上下都不能落下。”
“没想到我的面子这么大呢,咯咯。外公,舅舅,屋里准备了茶水,先到客厅里坐一下吧。”唐清灵扫了眼陈家来的人,除了陈青,几乎都在这里了。
进屋的时候,唐清灵挽着杜月兰的胳膊,亲密地像是母女,可见唐清灵和杜月兰的感情浓厚。
“舅妈,陈青最近跟家里联系没?前几天我给他打电话了,他的情绪听起来不错。”唐清灵上次给陈青打电话的时候,将喝酒那件事说得明明白白,并邀请他参加自己的生日宴,也不知道他会不会来。
脑子里忽然浮现出陈青那张英俊的脸庞,唐清灵情不自禁地露出若有若无的笑容。
杜月兰还蒙在鼓里,并不清楚喝酒那件事已经水落石出,但她坚信自己的儿子是冤枉的,小声问道:“清灵,你不恨他了吗?”
“舅妈,其实陈青……”唐清灵刚想说出实情,但忽然想起陈清平之前的交代,于是话锋一转道:“舅妈,那件事我早就忘了,怎么说都是亲人,不能因为一点小事,影响我们两家的关系。上次给他打电话的时候,我还邀请他今天过来玩,就是不知道他会不会来。”
杜月兰若有所思地看了看唐清灵,随口说:“等会我再给他打电话问问。”
唐清灵笑了笑,心里有些期待,也有些担忧。如果陈青不来,那自己岂不是很没面子。
后来杜月兰给陈青打了电话,得知陈青正准备过来,便将这个消息告诉给唐清灵。听到这话,唐清灵悬在心里的那块石头终于落地了。
随着唐家的客人越来越多,偌大的客厅已经容纳不了这么多客人,后来唐正茂就带着陈清平去自己住的地方,沏一壶好茶,倒满茶杯,边说:“老陈,那人来了。”
陈清平冷不丁听到那人,先是愣了一下,再看唐正茂满脸复杂的表情,这才意识到他嘴里的那人是谁。
“清灵还不知道这件事吧?”陈清平端起茶杯问,如果唐清灵知道的话,恐怕今天也笑不出来了。
唐正茂点点头:“还没跟她说。我打算过了今天再告诉她,是去是留,全凭她自己决定。”
“你的想法是对的,虽然我们都舍不得清灵这孩子,但她毕竟是何尊的女儿,如今何尊如约来带走清灵,谁也没有阻拦的权利。”说到这里,陈清平重重地叹了口气,接着又说:“清灵不是忘恩之人,唐家养了她这么多年,我相信她不会忘掉唐家的恩情。只不过以后清灵去了南方,再想见面,就没现在这么方便了。”
正当这时,唐清灵的父亲急冲冲地走进来,说道:“爸,何尊来了。”
听到这话,唐正茂和陈清平皆是皱起眉头,前者问道:“他现在在哪?”
“就在前面的院子里。”唐父皱皱眉,又说:“爸,清灵还不知道何尊跟我们的关系,何尊不请自来,势必会让清灵有所察觉的。我的意思是,要不跟何尊再商量下,改天再来唐家。”
唐正茂想了想摆手说:“不能这样做,何尊是清灵的生父,他给自己的女儿过生日合情合理,咱们凭什么撵走人家?不仅不能撵他,还得好生招待,不能让他觉得咱们唐家不遵守承诺。这样吧,你把他请到这里来,这么多年没见面,正好聊两句。”
陈清平的想法跟唐正茂一样,作为大家族,更要有待客之道。
时间不久,唐父便带着何尊进来了。
“何先生可是稀客啊,快请坐。”唐正茂起身说。
何尊抱拳道:“唐老客气了,何某不请自来,希望唐老不要怪罪才是。陈老,晚辈给陈老请安了。”
陈清平笑呵呵地摆手说:“何先生谦虚,以何先生的身份地位,说这些话我可接不住啊,哈哈。坐吧。”
唐父看了眼何尊,然后说:“爸,那你们聊,我去招呼其他客人。”说完,就转身出去了。
何尊笑呵呵地坐在沙发上,“唐老,这些年清灵给你们添麻烦了,承蒙唐家的照顾,当初清灵只是两岁的孩童,如今却还我一个如花似玉的大姑娘,这份恩情,我何尊定会铭记在心。还有陈老,听说你对清灵也宠爱得很,作为父亲,我诚恳地表示感谢。”
何尊说这些话,一来是想表示感谢,再者也是想试探唐正茂的口风,虽然当初说好,只要他不死,那么二十五年后便回来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