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妘鹤讲述涵冰打急救电话之后的情况。她如何见到王诚,他又怎么提议要替换自己~~~叙述完之后,她们互相凝视了好一会儿,同时尽量使自己适应这突变的情况。
妘鹤总结说:“不可能是别人,他是唯一有这种机会的人。”
“也可能有两张照片。”
妘鹤连连摇头:“我认为这不可能。如果有两张照片,警方一定会用两张照片来力证死者的身份,而不是只用一张。”
顺着这条思路,妘鹤接着说:“不管是几张,这件事很容易搞明白。我们可以问警方。目前,我们假定只有一张照片,就是我看过之后放回他口袋的那张。我离开他时,照片仍在他身上。但警方来时,那张照片竟不见了,所以唯一能拿走那张照片并换上另一张照片的人,只能是王诚。”
涵冰接着问:“既然这样,那他长什么样子?”
妘鹤皱着眉头尽力回忆:“我真没看清楚,我没注意他。当时我忙着和那该死的付涛见面呢。我担心我会失信,我只看了他一眼,他是一个不好用词语形容的人。声音很好听,也算有风度。对了,他说他不是本地人,来宝安找房子。”
这倒是一条线索。至少她们可以查找一下附近的房屋交易所,看登记的人中有没有人叫王诚。她们期望最好能找到王诚的联系方式。
妘鹤突然开口说:“你想过没有,如果高翔是被谋杀的,那么王诚一定是凶手~~~”
涵冰吃了一惊,真的是他吗?一个风度翩翩的凶手?再说,现在也不能明确一定是谋杀。
但妘鹤坚信高翔很有可能是被人推下去的,尤其是她被人下毒之后,她更坚信这一点。她出乎意料地卷入进来,她发现了照片,所以凶手才想要毒死她。
涵冰依旧在摇头。不知道她的脑袋是不是被门夹聪明了,她分析得头头是道:“不。不会是这样。现在,我们假定那张照片很重要,重要到非得干掉你才行。但是他为什么要换掉照片呢?他们怎么能保证你不会看到那张照片?他们应该早点下手才对,而不是等录完口供之后。他怎么能确定你不会对警察说那张照片被替换了?”
妘鹤承认这点,这确实是个漏洞,但她坚持认为这里面一定有名堂。
“而且还有一点,在你把照片放回死者口袋的时候,王诚并不在现场。他是在五分钟或十分钟后才到的。刚才,你就是这么对我说的。”
“可能他一直在监视我的行动。”妘鹤反驳说。
“我看不出他能够怎么监视。站在上面,只有一个地方能往下看到我们的位置。再远一点。悬崖就挡住视线了。根本看不到什么。只有那么一个地方。所以,王诚一到的时候,你应该马上听见他的声音。”
还有那句话:他们为什么不找小洁?这句话会不会就是关键呢?
“我看不出这句话有什么重要的?”涵冰嘟囔说。很可能那是一个人临死前的胡言乱语。至于吗,妘鹤揪着这个问题死死不放。
妘鹤继续推理。她认为高雷夫妇一定参与此案。在警局门口。他们走来试探一番,看她到底了解什么。事实上,她并不了解什么。但他们依旧不放心,他们认为干事还是应该干脆一些。所以,他们跟踪妘鹤,然后偷换了妘鹤手中的脉动,让妘鹤喝下掺着足够致死的吗啡。谁知道,她肠胃太好了,啥事没有。这一点。他们知道后一定会很吃惊。但是,就这点来讲,他们会不会继续对妘鹤追杀呢?或者,他们会再次制造一起意外事故?
但如果那样,他们就太冒险了。几天内。连续出了两起意外事故,那可能暗示两者之间有联系,这样一来,警察势必会重新调查高翔的谋杀。
再说,吗啡也不是容易能搞到手的东西。
于此同时,王诚是一个线索。现在涵冰要着手调查王诚。她要大量筛选叫王诚的人,然后找到最有疑点的那一个。至于妘鹤嘛,等身体恢复就立即出院,然后去涵冰小姨家安静地躲起来,剩下的事情交给涵冰来做。现在,凶手要对付的人是妘鹤,而这正是涵冰的机会。
首先,涵冰着手去中介公司查找有没有叫王诚的人,他是不是来过这里,他准备在这里买房子吗?
一开始,妘鹤认为这件事没她想得那么简单,可是她还真错了。事实上,涵冰很快打听到了王诚的地址。一家中介公司告诉她,5月13号这一天,有个叫王诚的人来过。他询问了各种小型房产,有意要购买其中的一套。由于他第二天赶着回去,所以没办法看更多房子。职员也说了,这个叫王诚的人压根不急着要房子,因为他走后,有几家合适的房子进来,职员给他打了电话,他没有回应。不过,中介所有他的家庭住址。
看来找到王诚这个嫌疑人不是什么问题。
接着,涵冰又走访了警察局,接见她的警察还算和蔼可亲。涵冰和警察套近乎,套取案件信息。虽然警察认为她没必要问得那么清楚,但还是告诉她:死者的口袋只有一张照片,那就是她姐姐高媛的照片。除此之外,他的口袋里还有一包纸巾、一些零钱、一包烟,全都是零零星星的,没有证件。
高翔的意外死亡基本上已经板上钉钉。他们调查了附近的目击者,其中有人看见有辆车牌号为8282的黑色凯美瑞经过。他们调查了车牌号,发现是本市教育局长的车牌。经过落实,那是个套牌车,实际上,13号晚上,局长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