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震和郑华目不转睛地看着他,惊呆了。
突然,何永得意地大叫了一声,站了起来,手上高举着一个带着塞子的小瓶子:“看!我找到要找的东西了。”他小心翼翼地闻了闻那个瓶子,又说:“哎呀,我感冒了,鼻子不透气。”
吴震从他手中接过瓶子,也学着闻了闻,但却什么也没闻到。他拔出瓶塞,把瓶子凑到了自己鼻子下面,何永大声制止他,但已经来不及了。
随即,他立刻就如一根木头般直挺挺地倒下去,幸好何永迅速上前扶住了。
“笨蛋!”何永骂一声道:“难道他没有看到我闻的时候是多么小心吗?竟然敢冒冒失失地拔掉瓶塞。郑哥,能麻烦你给拿一点白酒来吗?我之前看到客厅里有个酒瓶。”
郑华连忙去拿,他跑回来的时候,吴震却已经坐起来,还说自己没事了。随后,何永自我卖弄地演讲一番毒品知识之类的问题。
随后,吴震颤颤巍巍地站起来说:“时间很晚了,反正我在这儿也帮不上什么忙,我还是回去睡觉好了。”
何永连忙说:“好,好,老哥最好现在就回去。不过,郑哥,你最好在这儿再帮我一会忙,我马上回来。”
说着,何永陪吴震走出房门,又和他在楼梯口那儿聊了好几分钟。之后,何永回到房间,看到郑华正站在客厅里,困惑地打量着四周。
“哦,侦探先生,现在我们要做什么呢?”
谁知道,何永笑笑,淡定地说:“接下去没事了,这案子已经结了。”
郑华大吃一惊,直盯盯地看着何永,傻傻地问:“什么?你说案子结了?”
何永点点头说:“我什么都知道了。就刚才。”
郑华迷惑不解:“和刚才找到的那个瓶子有关吗?”
“没错,就是那个小瓶子。”
郑华摇摇头说:“我搞不懂。你认为凶手是谁?是那个叫宋安民的人吗?你刚才找到的那个瓶子,和宋安民有关对不对?瓶子可以指认这个人就是凶手?”
何永轻声重复了一次:“宋安民?我怀疑真的有这个人吗?如果真有这个人的话,我倒会吓一跳呢。”
“这是什么意思?”
何永想了一会儿。解释说:“你注意到那张纸条上的字是印上去的吗?为什么要印呢?我告诉你,因为手写的笔迹可能会被认出来,用打印机打出来的字也很容易找到来源,但如果真有宋安民这个人的话,那么他一定会考虑到这两点。要我说,纸条是有人故意写的,而且故意放到了死者的口袋里,让我们去发现。实际上根本就没有宋安民这个人。”
郑华长喘了一口粗气,看着他,一脸探寻的神气。
何永继续往下说:“因此。我又回到一开始就引起我注意的一个问题。我说的是电灯开关。”
“电灯开关?”郑华看向他的目光中仍充满了不解。当然,目前这种状况下,恐怕其他人也不明白何永在讲什么。
何永得意地往下继续讲:“你的朋友吴震从来都没走近过窗子,他是因为把手靠在桌子上才染上血的。我听了这事以后立刻问自己:他为什么要把手靠到桌子上呢?一片漆黑中,他在房间里到处摸索是为了什么?要我说。电灯开关一般都是在房间的固定位置的,就在门旁边。为什么他进房间的时候,不马上找到开关并把灯打开呢?这才是当时情况下自然而且正常的行为呀。据他说,他是想把厨房的灯打开,但灯没亮。我试过,厨房中的灯完全正常。那么,能解释当时他这种行为的理由只有一个:他故意不把灯打开。因为如果灯亮了。你和他就会立刻发现进错公寓了,这样就没有再进这个房间的理由了。”
“你究竟要说什么?请直接说明吧,我还是不明白。”
何永拿出一把钥匙说:“我要说的是这个。”
他看着那串手中的钥匙说:“是这个房间的钥匙吗?”
“不,是你们房间的钥匙。他的钥匙压根没丢,一直就在他口袋里。只有这样,他才能按照计划行事。以一种绝对不会引起别人怀疑的方式进入这个房间。”
“可是这把钥匙你是怎么拿到的?”
何永脸上的笑容更灿烂了:“我也是刚刚才拿到手的,至于我是怎么拿到的嘛,是从他的口袋里拿到的。老实告诉你,刚刚我假装发现那个小瓶子完全是一个计谋。他被我骗了,做了我猜到他会做的事——打开瓶盖。闻一闻。那个小瓶子里装的是氯乙烷,一种很厉害的即时麻醉剂。这样,他就得昏迷一会儿了,而这正是我需要的。如我所料,我从他的口袋里找出了两件东西,这把钥匙,还有~~~”
何永停下来,郑华恍恍惚惚地听着,满脸犹疑:“还有什么?”
他顿了顿,又接着说:“警察解释凶手为什么要把尸体藏在窗帘后面的时候,我就不怎么信服。为了保证有溜出去的时间?不对,原因肯定不止这个。接着,我想到了一样东西,那就是包裹。假设凶手在房间里没找到想找的东西,而猜测这样东西可能会邮寄过来的话,那么,他显然得再回来一趟。但是又绝对不能让外甥女进房时发现这起凶杀案,否则警察就会接手这间公寓了。于是,他把尸体藏到了窗帘后面,这样,外甥女进来的时候,也就什么都没注意到了。”
“那么,你说的另一件东西是信件或包裹什么的东西吗?”
“没错,就是信件。”何永从口袋里又拿出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