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王府主院,膳堂。
南宫幽和叶筱妍正在吃早饭,萧玉寒来了。
“吃饭也不喊我。”萧玉寒抱怨道。
“你那边没饭吃吗?”南宫幽抬头瞟了他一眼。
“有是有,不过,一个人吃饭不香,多几个人一起吃才香。”
萧玉寒叫丫鬟添碗筷,一点都不拿自己当客人。南宫幽也没说什么,由他去。
萧玉寒打量叶筱妍的头,问道:“听说王妃昨日受伤了,伤的可重?”
南宫幽伸手摸了摸叶筱妍的脑袋,对萧玉寒说道:“她伤在头上,被簪子扎的。看看我这手艺,我帮她包的。怎么样,很好看吧?”南宫幽有些小得意。
叶筱妍像只乖顺的小绵羊,低着头吃饭。
萧玉寒竖起大拇指,夸赞道:“幽兄能文能武,心灵手巧,没想到头巾也包得这么好看,真是吾辈学习之楷模啊!”
他那语气一听就知道是在打趣,南宫幽也不在意。
“我吃好了,你们慢用。”
叶筱妍起身行礼告退。
萧玉寒看叶筱妍走出去的背影,问南宫幽:“她怎么了?”
南宫幽望着走出去的叶筱妍,说道:“她刚才被我训斥了,有点不太高兴。”
萧玉寒转回头来,笑道:“我还以为你宠妻无度,原来你还会训斥人啊!”
南宫幽说道:“昨天叶婉婷到玄王府来,我见了她。妍儿差点因为这个跟我发火。今天叶婉婷又上门来,我都说不见了,她还在那里明嘲暗讽。”
萧玉寒问道:“你说的是丞相府大小姐,之前跟你定亲的那个叶婉婷?”
“正是。”
“你干嘛要见她?换做我,我也发火。”
“我本来不想见的。”
南宫幽将昨日皇上来过的事情大致说了说。
“哦,”萧玉寒说道:“皇上也知道了你王妃的真实来历?”
“是。妍儿也知道了我告诉过你。”
“她不会怪你吧?”萧玉寒替南宫幽担心。
“当然会怪。不过她那脾气,就那样。喜怒无常,阴晴不定。”
萧玉寒在心里撇嘴:其实你俩都一样!都是一样的喜怒无常,阴晴不定。
萧玉寒问道:“今天叶婉婷又来做什么?”
“不知道。管她想做什么。昨日是父皇想听听她想说什么。已经听完了,就不必再见了。”
萧玉寒揶揄道:“她或许是将你的话当真了,迫不及待的想知道答案。”
南宫幽嗤之以鼻:“自以为是,不自量力。”
萧玉寒也是对这丞相府不喜。
“对了,”萧玉寒说道:“昨日我去我母妃那里,刚好遇上徐梓纾。我们约了明日去京郊西山游玩,我想邀上你和你的王妃一起去。”
南宫幽摇头说道:“妍儿有伤,我们就不去了。”
萧玉寒想想也是,总不能叫伤者陪他们去游玩吧,于是说道:“要不,你陪我去?”
“我在府里陪妍儿,哪儿也不去。”
“要不要这么宠啊!”萧玉寒怪声怨道。
“段灏然不是在京城吗?你找他陪你去。”
“段灏然这几天在忙着处理他的店铺,没空去玩。”
“他在京城有店铺?”
“段家店铺,哪里没有啊。只不过京城的店铺,不是他自己开的,是租给别人开的。之前有人租了他的店铺,开了间酒楼,后来经营不善,欠了两年的房租。那人拿不出钱来交房租,便将店铺里的所有东西抵了当房租。可是段灏然他自己又不开酒楼,要这些东西没用,所以这几日他正四处找人来接手。”
南宫幽疑惑:“那酒楼里的东西能抵两年房租?”
萧玉寒说道:“当初那人花了不少银子置办,东西是挺好,可惜只能用在酒楼里。”
南宫幽灵光一闪,妍儿不是想开间酒楼吗,这就有个现成的。于是问道:“段灏然那店铺,他打算多少银子盘出去?”
萧玉寒看南宫幽的表情,问道:“怎么?你有兴趣?”
“妍儿想开间酒楼。”
萧玉寒说道:“那店铺位置不错,地方很大,只不过,年租就要六千两,再加上里面的东西,段灏然开价要两万两银子。”
“那么贵?”南宫幽有些为难。现在他府里能拿出的银子,不到一万两。虽然还有妍儿嫁妆的三万两,放在王府里支出,但他不想动妍儿的嫁妆。
萧玉寒看到南宫幽的表情,想到他现在的经济状况,说道:“要不,我借你点?”
南宫幽摇了摇头,叹气道:“算了,还是让妍儿自己做主吧。”
萧玉寒皱眉看着南宫幽。他大致明白南宫幽的心情。他曾经是多么骄傲的一个人,换做以前,他就是把那间店铺买下来也不成问题,现在,却是想租都拿不出钱来。
“唉!”萧玉寒也叹了口气。
南宫幽笑道:“你叹什么气?”
萧玉寒道:“我在叹,明天没人陪我去京郊西山。”
“不是有徐梓纾吗?”
“就是因为有她在,我才要找人陪我去。”
两人边吃边说,早饭吃完了。
南宫幽对萧玉寒说道:“我俩去找妍儿,你跟她说说店铺的事。”
“好。”
南宫幽问下人:“王妃现在在哪儿?”
下人回道:“王妃去了东院。”
“东院?”
萧玉寒瞠着眼睛看了南宫幽一眼,意思是:我什么都不知道啊!与我无关。
南宫幽却是知道妍儿去东院做什么。
玄王府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