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知道墨瞳在院子里做什么,她将杨帆接进西州府后,就把人交给了汪子旭来管,自己封锁在院内。
然汪子旭的心绪也变得有些乱了,因为昨晚墨瞳的话。
那句“这个西州府就有问题”让他思来想去整晚,西州府到底有什么问题?
“汪兄。”
姚江喜的呼声打断了汪子旭的思绪,同时也让他盯着姚江喜看了好一会儿,想着要不要问问他?
但是瞧着姚江喜皱着眉头的样子,忍不住问,“发生什么事了?”
“方才我得到消息,在西郊的山头发现了好些毒人,但是他们都没气了!”
汪子旭琢磨了一下,“这是什么意思?”
“那些毒人可能是百姓。”姚江喜叹了口气,“毒人也不是凭空就能炼出来的,总归本体是个人,那些炼毒的人肯定是需要拿一批又一批人来试炼,而这些人就是这样遭了殃!”
能成功也会失败!
汪子旭皱起了眉头,这让他想起了几十年前的“血毒疫变”,那次可是归为大夏史上最严重最恶劣的人为灾疫事件。
“这些人还真是丧心病狂!”汪子旭怒道。
姚江喜苦涩地摇摇头,“若非是丧心病狂之徒又怎么可能做得出这等事来?只是……”
姚江喜顿了顿,他抬眼看着汪子旭,“或许是东方大人的行为激怒了那炼毒之人,这才致使他们以此作为报复!”
汪子旭凝眉,他明白姚江喜指的是什么行为。
“可我却不觉得东方大人做错了。”汪子旭道:“总是要引出这幕后之人来的。”
“唉!这话是没错,但是万一更多百姓受到伤害可如何是好?到时候只怕局面会控制不住!”
和毒人硬碰硬,只怕是鸡蛋碰石头!
二人无话,且各怀心思。
墨瞳花了三天时间在西州府的几个容易突破的边角布置了几个陷阱,这样既能防止凌绝教的偷袭同时也可防备毒人。
“大人,先前的话你还没有说完,西州府到底有什么问题?”这个问题一直困扰着汪子旭,他若是得不到答案,只怕是一直都不会心安。
墨瞳瞥了他一眼,淡淡道:“你还在纠结这个问题?其实问题不是我一两句就能说清楚的,但是你只要仔细观察,就会发现其中问题所在了。”
汪子旭还是云里雾里,“仔细观察……”
“这是个小问题,对了,这几天外头可有什么事发生?”墨瞳转移了话题。
汪子旭将姚江喜告诉他的事情跟墨瞳说了,“还有,下官让涂卓去调查了,没有查到杨帆父亲的消息,但是查到了凌绝教的据点。”
涂卓在调查杨帆父亲的踪迹的时候,正巧撞见了几个凌绝教的教徒,然后就跟了他们一路,最后看到他们上了东随山。
“东随山比较偏远,山高路险,极少有人涉足,也难怪凌绝教的人会占据那里。”
墨瞳没有搭话,凌绝教的人有那么容易让人跟踪吗?
“那些毒人的尸体呢?”墨瞳问。
汪子旭不明白她问这个做什么,但还是道:“听姚大人说已火化了。”
墨瞳挑眉,“这么快?”
“怎么了?”汪子旭不明所以。
墨瞳冷笑一声,活的毒人用笼子关着养,这些失败品倒是烧得快!
“姚大人做这西州府府尹多久了?”墨瞳转而问。
听她这么问,汪子旭心中有一丝猜疑,难道她这是在怀疑姚江喜?
“有十余年了。”汪子旭担心她怀疑姚江喜,又加了一句,“城中百姓都夸姚大人是个好官,而且下官与他相识十几年,了解他的为人。”
墨瞳撇嘴,“我这才刚开始问,你就急着给他辩护了?”
汪子旭语塞,看来她是真的怀疑姚江喜,他纠结片刻,还是问:“下官能问问大人为何怀疑姚大人吗?”
“那他不是这最大的官吗?”墨瞳给出的理由很简单,“首先一个地方出了问题,地方官当然是要负责任的!”
这个理由让汪子旭无法反驳可又觉得没道理,“若要论罪,那姚大人也应该只是失责,倒不至于怀疑他吧?”
墨瞳沉默地挑了下眉,她没有直接跟汪子旭说任何有关她的想法,只是哼笑了一声,“汪大人,等你先放下个人情感再来与我论此事。”
汪子旭凝眉,个人情感?
“你与姚大人相识十多年,我当然能理解你们之间的这种情谊,但是在lùn_gōng时,切忌掺杂任何私人感情。”
汪子旭不做声了,墨瞳也没有再与他讨论姚江喜,回去补觉了。
慕怀祺回懿王府时想到了与皇帝下棋时的情景。
“人生就如这棋局,每一步都极可能关系到整盘棋的输赢。”慕绛承目光始终盯着棋盘,直到手中的黑棋落下,才抬头看着慕怀祺,“所以绝不可大意。”
慕怀祺嘴角一勾,他夹着一枚白棋在棋盘上敲了敲,随意一放,“下棋不过就是讨个乐,用不着在意输赢吧?”
“你这小子就是对什么都不上心!”慕绛承恨铁不成钢地瞪了他一眼。
“谁说的?只是我上心的事情您不知道罢了!”
“女人?”慕绛承冷笑,“女人对你的前程能有莫大帮助?”
“怎么不能?”慕怀祺抬眸戏谑地看着慕绛承,“我家晞晞不就被您重用了吗?”
慕绛承一噎,一个心烦意乱,黑棋放错了地方,他皱起眉头。
慕怀祺怕他悔棋,挑了下眉,放下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