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陵府守备军军长关奇略亲率五千铁骑,出城便直往元营奔赴而去。
虽这大军算不得声势浩荡,但军中却是旌旗飘扬,甲胄鲜亮。杀气,也是森森。
五千大宋铁骑,足以成为压死元军这只骆驼最后的最后一根稻草了。
而在军中,苏泉荡见得元军有溃退之势,便命人吹响了进攻号。
高昂的号角声在军中蔓延开来。
天罡军和常德守备军中各有两千轻骑从左右两侧冲杀出战阵,向着元军后方迂回过去。
显然苏泉荡是打算将这些元军全部留在这里。
虽然四千轻骑其实算不得什么,但以元军现在的军心,只要是被包围,士气必然很快就低落到谷底去。
其余将士,仍在冲杀,将元军压得不断往后退却。
沙场中大宋的重骑尤为显眼。
他们黝黑的甲胄泛着些微幽暗的光泽,个个带着狰狞的面具。这刻,只杀得近前的元军心惊胆寒。
这不是敌军,而是从地狱出来的收割性命的军团。
大宋甲胄的坚韧简直让这些元军赶到绝望。
宋军杀他们,只如同挥刀斩草芥。而他们杀宋军,却是如同镰刀割大树。
其实杀到现在,大宋军卒真正死在元军手中的微乎其微,多数都是被炮弹给炸死的。
元军中也就那些有下元境修为的人才能够斩破甲胄,而这样的人在元军中多数已是将领。数量,自然也不可能多到哪里去。
空中的元军热气球在经过地面宋军冲天炮的连番轰炸之下,现在也是损伤惨重,在经过慌乱后,终是得以向着后面退去。
元军中军中。
耶律铸眼中已没有多少希冀色彩。
他自是知道,现在根本没有任何可能翻盘了。
旁侧将领看着从左右两侧向着这里绕行而来的大宋轻骑,神色些微凝重,“丞相,再不撤便怕是来不及了。”
耶律铸双目微闭,缓缓道“那就撤吧”
在这刻他神色似乎苍老几分。
将领却又问“是丞相先撤,还是全军撤退”
耶律铸睁开些许缝隙的眼中有着杀意流淌而过,森然道“你是让本官抛弃这么多将士不成”
“末将知错”
说话的将领神色凛然,连忙拱手认错,便向着旁边跑去。
他让耶律铸先跑,是因为这样耶律铸的生还几率能够高出许多,但没下,耶律铸敢如此做,便会毁尽这辈子的英名。
而到耶律铸这个层次,权势已经到达巅峰,他在乎的,也就这个了。
元军中鸣金声响。
正在厮杀的大军听得鸣金声响,更是呈现兵败如山倒之势,如潮水般向着
后面跑去。
“杀”
大宋将士却是杀气正盛。在这种情况下,自是卖力追击。
元军丢盔弃甲。
耶律铸率亲卫持着大纛跑在最前头。
正如那将领所说,如果他此时还不撤,便很难再撤得出去了。
只饶是如此,耶律铸却也是低估苏泉荡的决心。
大宋轻骑见得元军撤退,并不理会,只是仍旧向着前面冲杀而来。他们势要将这些元军退路全部阻断。
军中,刀冢长老们,还有林冲、观剑子等高手见着元军撤退,也都是向着军前极速掠去。
他们较之寻常士卒有着更为强悍的攻杀能力。
大太监黄粱策见得大军撤退,也不再欲与晨一刀继续搏杀,抽身想退。
但是,他却是被晨一刀缠得极紧。
晨一刀似乎是豁出性命去不要了,气势越来越盛,招式也越来越凶猛。
这让得黄粱策好生难受,却也无可奈何。
他不得不边应付晨一刀边往后撤,这样,速度自是要慢得多了。
渐渐,他和晨一刀周围便只看得到大宋将士。
大太监身陷万军重围。
过不多时候,元军大军也被四千轻骑阻截去路。两军再度厮杀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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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元军中除去耶律铸和那些亲卫以及少许军队外,得以跑出去的极少,绝大多数都被大宋轻骑挡在这里。
霎时间内,元军仿佛四面楚歌。
而在军焕旧部不断在和他们厮杀着。
饶是他们人数依旧众多,但在士气尽丧的情况下,也是生不起多少抵抗的勇气。
军中很多将士被包裹在深处,只是茫然四顾。
苏泉荡率着亲卫冲杀到最前面,不再厮杀。举起望远镜见得元军大纛远去,咬咬牙,喝道“众将士,随本帅追击”
他不愿放过耶律铸。
这不仅仅只是因为耶律铸是真正元军主帅的缘故,和吕文焕也有不小关系。
吕文焕是值得敬佩的人。而他在元军中的遭遇,哪怕是苏泉荡,也是为其感觉到憋屈。
这口气不撒出去,苏泉荡心中难受。
在他的喝声下,虽仅仅千余亲卫,却都是向着元军大纛匆匆追去。
这是晨一刀的骄傲。
于是乎,短短时间内,越来越多的元军士卒放下了兵刃,跪地投降。
如此,也能更壮刀冢之名。
而这种情形就正如那多骨诺牌效应。
不过十余分钟时间,整个沙场上元军士卒几近全部跪倒。哪怕是吕文焕的那些旧部,也都跪倒在地上了。
大宋军胜局已定。
大宋将士们感受到抵抗力量渐渐微弱,出声大喝“降者不杀降者不杀”
这将元军原本的散乱的军阵切得更是七零八落。
元军被切成数段的将士见得外围的将士如被风拂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