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王带着庆王妃催着马车直奔皇宫,见到在勤政殿哭的梨花带雨的自家女儿,狠狠的松了一口气。
庆王妃苍白着脸,一把抱住了青阳郡主。
“青阳,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啊,你吓死母妃了……”
庆王狠狠的瞪了一眼青阳郡主,惭愧的拱手向建安帝告罪:“皇兄,都怪我将青阳给惯坏了,没轻没重的,结果将那个贼人也给放跑了,臣弟惭愧!”
建安帝刚刚听完了淳于丞相几个人的禀报,脸色暗沉,不过对着庆王却是和颜悦色。
“皇弟说的哪里话,朕是怕青阳有危险,受了伤,朕知道青阳是好心想要帮忙的,而且青阳还撂倒了好几个小喽啰,皇弟可不要怪罪青阳了,都是辛峰办事不力,竟然让那贼人给逃掉了!”
“属下知罪!”辛峰急忙跪了下来请罪。
“好了,下去好好反省反省,务必将那个贼人给朕捉拿归案!”
辛峰连忙答应了,然后后退着小心翼翼的出了殿门。
庆王眸色闪了闪,问道:“皇兄,这个贼人是什么来头,竟然在光天化日天子脚下行凶,也太无法无天了。”
建安帝冷哼一声,重重的拍了一下椅子,道:“哼,说起来还真是让人生气,辛峰追查到这个贼人就是兵器库失窃的主谋,所以进行了抓捕,没想到,这个贼子竟然是如此深藏不露之人,还差点伤害了青阳。”
建安帝很气愤,说着说着站起身来,下了台阶在大殿里来回的踱步。
庆王恍然,然后也跟着愤怒的道:“真是胆大包天,将主意都打到朝廷的头上了,皇兄,这样的人万万不可轻饶了。”
“那是自然,只是朕心中痛悔,先是瑞王打粮食的主意,如今有出现一个无名之辈的贼子打朕的兵器库的主意,难不成朕这些年真是脾气太好,太过纵容他们了!”
建安帝愤懑又失望,庆王上前安慰道:“皇兄这些年兢兢业业,将我们大秦打理的蒸蒸日上,繁荣昌盛,哪里做的不好了,皇兄那些人也不过是些跳梁小丑,瑞王经过这次恐怕也知道错了,你就不要太过自责了。”
兄弟两个说了几句话,建安帝似乎心情好了起来,他看着青阳郡主,温和的问道:“青阳可觉得哪里不舒服了,一定要说话,朕让杜太医去给你瞧瞧,你放心,朕一定会将那个贼人给你抓回来,到时候交给你处置他,让你好好的解解气,如何?”
青阳郡主窝在庆王妃的怀中,闻言低低的声音道:“青阳多谢皇伯父了,皇伯父不怪青阳就好。”
“傻丫头,怎么会怪你呢,皇伯父心疼你还来不及,好了,跟着你母妃回去好生休息休息,周山,去朕的小库房里,找些补药还有女孩子们爱玩的玩意儿,回头给青阳送到庆王府去。”
周山急忙躬身答应了。
庆王妃带着青阳谢过建安帝,然后出宫回了王府。
庆王落后一步,道:“皇兄有什么需要臣弟做的,一定要开口,臣弟这些年享福惯了,不过还是想要帮助皇兄的。”
建安帝微笑道:“还是皇弟知心,那些个狼子野心的家伙们,朕绝不会放过他们!”
庆王点点头,然后道:“臣弟先去跟母后禀报一声,免得她老人家担心。”
“好,你去吧,回去好生安抚青阳。”
建安帝目送庆王的背影消失在宫殿的一角,脸上的笑容淡了下来。
淳于丞相跟在建安帝的身后,看着庆王走远,轻声道:“皇上,这样会不会有些太过激进了?”
建安帝沉默了片刻,转身回了勤政殿。
“莫言,上次你说天家没有亲情,看来这次又让你说对了。”
淳于丞相沉默着,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贤王如今还在那样荒唐不成?”建安帝顿了顿,问道。
淳于丞相嘴角抽了抽,道:“听说,这两天有些收敛了……”
建安帝牵动嘴角冷笑一声。
“蠢货!”
可是到底是自己的儿子,已经没有了一个瑞王,不能再将这个贤王给废了。
“皇上,说到底这件事也是您的错在先,您呀,可怜天下父母心吧……”
建安帝也知道,当初自己的想法有些太过于天真和自我,出现如今的局面他也没有什么可生气的,就是觉得心中悲凉。
“朕就是要打草惊蛇,让他们自己收回自己的爪子,朕不想出现朕那个时候的局面,兄弟相残,父子反目!”
建安帝当初登上帝位,也是经过了一番腥风血雨,不过,他却是被迫的。
这个位置高高在上,谁都想要,争斗是难免的。
可惜,一旦坐上了这个位置,总是希望自己的下一代能和睦相处,选贤任能,兄弟相亲的。
辛峰在殿外求见。
建安帝收回了自己的思绪,宣辛峰进了殿。
“启禀皇上,三爷出了京,看样子是准备猫一段时间再回来。”
辛峰进殿向建安帝禀报道。
刚才在老酒馆,三爷劫持了青阳郡主,让辛峰将自己绑起来的时候,辛峰就与淳于丞相交换了眼色。
淳于丞相装作失望又无奈的样子,辛峰其实早已经暗暗派人追踪三爷。
现在暗卫来报,三爷躲藏着一路出了京城的大门,往西郊方向去了。
建安帝点头,道:“他想猫着,朕却不能让他就这样沉寂,本就是要打草惊蛇的,草不动,蛇如何出窝!”
抛却了那些亲情之间天真的念头,建安帝又恢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