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通话后,杜克拿起自己的通讯器,熟练的输入了一串号码。
这样做并不是因为杜克不愿去翻找通讯录,或是通讯器的联想功能可以快速找出这串号码的主人。之所以这样做,只是因为,这个号码并不在通讯录中。
此刻再看杜克不算快却无比流畅的输入方式,很明显,这个号码虽未存储与通讯录中,但杜克却是记得极熟。
待15位的专属码输入通讯器中,没等多久,屏幕上显示视频通话已连接。杜克并没有急着说话,而是将屏幕上的画面往办公桌所在方向一滑。
宽大办公桌的内置面板顶端,某个小孔处,立刻射出一道光束。随着那束光在烟雾袅绕的桌面上方散开,一个清晰的半人身影出现在了杜克面前。
看到淡蓝烟雾中的虚影,杜克冲着对方摇了摇手中的烟,算是打了个招呼。还没等他开口,就听那虚影率先说到:
“这么晚了,你还不睡,不怕死的早吗?”
轻笑出声,杜克似乎对方这并不怎么客气的开场白,还挺满意。原本翘起的二郎腿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伸手在烟缸上随意弹了弹烟卷那头并不长的灰烬,他才回应到:
“不是祸害千年嘛。我这种人怎么可能早死?”
对面的虚影也不理会他的话,自顾自挽起睡衣的袖口,拿起一只牙刷开始往上挤牙膏。待这一切都弄好,虚影这才继续说到:
“有什么事就快说,我马上要睡觉了。”
说完就将牙刷塞进了嘴里。明显这是把谈话交给了杜克。
听着办公桌上响起电动牙刷开始工作后无比真切的嗡嗡声,杜克看着满嘴白沫的虚影,笑了笑,故意压低声音问到:
“你和那个白秘书到底什么关系?
你可别急着否认啊,我可是看出来了。就我这点小事,放过去,那个mī_mī眼主管敢多说一个字?
这次,他竟然有胆子敢同意让这位白秘书亲自过来拷问我。
要不是那个鸡贼的家伙知道你们关系匪浅。就他每次见我时那畏畏缩缩的样子,我才不信他敢做出这种事。
所以我就在想,一定是这位白秘书刚进俱乐部不久,还处于什么也不懂的阶段。恰好呢,她又撞见了我这点子小事情。
一上报,那眯眯眼又不好驳了您的面子,一琢磨,这才批准了那小丫头亲自过来跑一趟。
那mī_mī眼肯定想的是,等下次遇到你的时候,一定要想办法跟您提这事。
嘿嘿,他会怎么说,我都想好了。美其名曰,不能打击新员工的积极性。
你说,我猜的对不对。”
还在刷牙的虚影听了杜克这一阵自以为是头头是道的分析,也不急着否认,只是点了点头算作回应。
看见虚影就这样轻易的点头承认,杜克却觉得里面有古怪。如果这两人真的有什么,就这样大大方方,轻轻松松承认了?
想都不用想会有这种好事的可能性,杜克冲虚影吐了一口烟,稀着一口黄牙,继续不依不饶的问到:
“那你到是说说看,你们到底是个什么关系?
弄的人家堂堂眯眯眼主管都不敢管束自己新来的手下了。
我怎么看,都觉得这关系匪浅啊。
嘿嘿,你还别说,过去我还真看走眼了。
没想到啊,年轻的时候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
等这一把年纪了,你还搞这些?
嘿嘿,来,和老哥们说说。怎么突然就想开了?”
由光束构成的虚影虽然并不如实体般,但也十分清晰真切。穿着睡衣的虚影,在听到杜克的调侃后,也不急着辩解。
慢条斯理的吐掉口中的白泡,又用水洗了洗嘴上残留的牙粉,他这才淡然说到:
“不好意思,又要让你失望了。我们不是你想到的那种关系。
我说你怎么越老越八卦了?
你别告诉我,你大半夜打过来,就是聊这个?快说正事,不说我就挂了。”
依旧没有正面回答杜克的问题。
见对方不愿意明说,杜克到也不再追问,只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之后,话题一转,认真说到:
“我在想,俱乐部之前的处理方式,是不是有些过于简单粗暴了。
虽然这么多年下来,也没什么纰漏。但随着数量的增加,普通督卫那边,迟早会引起注意。
最近我这边的有几起案子,似乎就有人一直没有放弃调查。”
“还有这种事?他们查到什么了吗?”虚影挑眉问到。
“这到没有。只是这样下去风险还是有些大。
正好,刚刚白秘书过来,提到一个红球可能被普通人知道的事情。我就在想,是不是可以试着用别的方式来解决。”
虚影停下手中的动作,眼睛看向杜克,颇有兴趣的问到:
“你想怎么做?
我们可是有规定的,现在可不比早期,杀普通人的事不能再做了。你最好不是抱着这种打算。
你说的那事,小满倒是也和我提过。还不是你自己搞出来的麻烦?
要我说,你就是活该。
不过,我还真的很想看看,你这次要怎么处理。
其实她在告诉我时,我就挺好奇的。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杜克直了直身子,让后背靠的更舒服一些,这才继续说到:
“其实也没什么特别的原因。我也只是处于好奇。
你想,那个红球本来就是搞人工智能的,正好一出来就被我碰到了。这事说起来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