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那时,医院里已经死掉的那位病人,在登记系统中的样貌,便换成了买家的模样。
同时,这个身份原来的拥有者,也就是死在医院的那位病人,他的生命已经完结了。以后,他也不能再用自己的身份进行任何的活动。
但因为病毒阻止了死亡记录的上传。所以,在人口登记系统中,他还是一位活生生的人。他的数据,还被保存在生存区之中。并且他的样貌,已经换成了想要变更身份的买家的模样。
至此,偷身份的整个过程就已经结束。未来,购买身份的买家,就相当于拥有了两个身份。只要在日常生活中避免使用虹膜与指纹一类的生物验证,单从证件与照片上来做判断,根本无法看出他的身份其实是盗用的。
但这对于普通的生活来说,已是足够。日常的id检查,只会对照样貌与证件,只要不是被卫所抓住,就不会暴露。
甚至就算是被卫所抓住,在没有更多证据作为辅助之前,同样没有权利采集嫌疑人的生物信息。这样一来,这个第二身份,甚至可以帮助其逃脱罪责。
当卫所逮捕嫌疑人之后,采集到的现场证据会先与数据库,也就是人口登记系统中的生物检材标记进行对比。
联盟规定,每个人在出生后,第一次建立数据档案时都会录入指纹、dna、虹膜等等生物特征信息。之后,会在特定的年龄进行复核,直至成年。
所以,但嫌疑人使用自己的第二身份,也就是偷来的这个身份时。被捕之后,现场收集到的,具有生物特征的证据会先于他登记系统中记录的数据相比较。而他的身份是偷来的,系统中所记录的关于他的一切,指纹也好,dna也罢,其实都是属于过去这个身份的主人。
而这位原主人早已经死在了医院的病床之上,当然不可能在犯罪现场留下痕迹。
所以,将犯罪现场的指纹与一个早已死去之人的指纹相比较,又怎么可能会有预想之中的结果。这样的比对,注定只会是不匹配这一个结果。
在这样一种情况下,犯罪嫌疑人按照规定,就基本已经可以排除他的嫌疑了。这也就意味着,他只要没有被当场抓住,所以的事后信息比对都将拿他没有一点办法。
关于这一点,其实在胡安之前发去的询问信息中并没有提到。但那位大神在看到嫌疑人身份疑似造假后,便想到了这一点。在邮件中特别指出,也是为了提醒胡安。
她甚至提出,胡安如果实在没有核实的办法,就假借采集嫌疑人在卫所喝过水的杯子一类,直接进行比对。当然,姑娘大神并不知道,在系统比对失败的情况下,这样偷偷取证获得的证据,是不具备任何效力的。
不过,胡安还是对这位大神很是感激。他相信,简仁其实想要问的,正是要如何获取一个新的身份。
与此同时,他难免隐隐有些担心。胡安不知道,简仁的朋友到底遇到了怎样的事情,会需要用到改变身份这样极端的手段。从大神的邮件中不难看出,现实中真正会选用这种方式的人少之又少。
除了本就没有多少人知道可以通过这种方式改变自己的身份以外。这样偷来的身份,也会有一些被发现的隐患。
比如,虽然这个身份的原主人已经死了,他再也不可能因为任何事情在这个世界上留下可以被记录到的痕迹。但他的亲人们却还活着。假如某日,他的弟弟犯罪被捕,卫所在审问时,很有可能会核实其亲属的状况。或者通过打友情牌劝诫其弟开口。
届时,负责审讯的督卫只需要简单几句对话,假身份的事情就可能被暴露。
“为了你家中的父母、哥哥,你也应该老实交代。他们还在等你完成改造后,重新回家。”
“我哥早就死了。”
“你哥不是还活着吗?”
“我哥都死三年了。”
就这样,好不容易偷来的身份也就再不能用了。还可能会有在不知不觉间就被逮捕的可能性。
这些问题,都令胡安有些担忧。所以,他只将大神邮件中关于用何种办法可以获取新身份的内容,全都转述给了简仁。但他还是有所保留,他并没有将那份邮件直接转发给对方。
因为,在大神发来的邮件之中,除了介绍这种办法之外,还有另外一个部分。
而另外一个部分,则是与那个病毒有关。
姑娘大神之所以到晚上才回复胡安,也是因为她抽空也制作了一个类似的小病毒。并且在邮件的后半部分,详细的接受了其运行的机制已经操作的办法。
她在信中提到,希望胡安可以把这个病毒与相关的介绍资料,通过卫所的途径报告给人口登记系统的管理机构。希望对方在收到病毒后,可以尽快弥补漏洞。
因为偷身份的这一办法,已经被人做成了赚钱的买卖。所以,大神她也不敢自己去举报。如果被那些人察觉到是她在背后打小报告,那她以后恐怕也会永无宁日。
现在,既然胡安主动问起,姑娘大神也就顺手做个好市民,也算是一次匿名的举报。
所以,对于正躺在宿舍床上的胡安来说,他不但已经知晓了偷身份的具体办法。他更是已经掌握了偷身份所需个关键性工具,那个用来植入医院平台的病毒。
他看过大神关于病毒使用方法的详细描述,基本没有什么难度。甚至可以说,任何一个会使用工作台的人,只需要对照着大神讲述的步骤,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