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呼。
男子鼓动着鼻翼,努力的呼吸起来。随着身体的扭动,他需要的更多的氧气。
现在不是思考这里究竟是哪里的时候。
这该死的布袋。
男子想要大骂,奈何嘴已经被宽大的封口胶带贴的严严实实。他不知道这是哪里,更不知晓自己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或许是半个小时以前,又或者只过了不到二十分钟。
感受着自己胃部依然有些发胀的感觉。男子推测着,现在,距离自己之前失去意识之时过去了多长的时间。
但注意力似乎有些难以集中。这该死的东西实在的捆的有些紧。可以清晰的感受到,手脚、腰部、甚至脖颈处,都已经被不知是绳索还是布带的什么东西束缚住。
“这次这家伙还真是下了血本。看我出去以后要怎么讨回来。”
男子心里有些发虚,但依然不忘在嘲讽。似乎哪怕是在这样的困局之下,只需要一句如此苍白的嘲笑,就能为他带来多一点的力量。
再次用力挣扎了一阵。男子依旧从之前的昏迷中彻底清醒了过来。意识到自己应该是被悬挂在空中,这让他感到一种羞辱。
被装在布袋里,然后挂起来吗?
这个想法,让他胸口的那团郁郁之火似要冲出束缚,将这一切燃尽。
更猛烈的一轮挣扎开始了。
不,我要冷静。
我是怎么到这里来的?
昏迷之前,我在哪里?
随着注意力的集中,脑中的画面也越来越清晰。
吃饭,对,是吃饭没错。肚子还有些撑,吃饭应该就是不久之前。男子终于想起了一些事情。
不久之前,他和一个酒肉朋友在一家惯常去的烤肉店吃饭。今天他很高兴,两人还喝了几杯。他还记得,今晚这顿是自己请的客。付过账后,他和那位朋友便在路口告别。
那小子邀他去一旁的酒吧再坐坐。可他却想去医院看看妹妹的情况。
对了,是要去医院的。
男子已经想起,自己在传送仪里选择了医院作为目的地。
传送?这应该没有问题。
可为什么记忆好像就停留在了那个时候。难道有人在传送仪里绑架了自己?
不,很快,男子便否认了这个想法。他记得,他应该是有完成那一次的传送的。当时他有睁开眼睛。
只是好像很快就失去了意识。
味道!是味道!
男子心头一紧,挣扎的动作也缓了一些。他想起自己在传送仪内再次睁开眼睛。然后便闻到了一股奇异的味道。
那味道并不难闻,有点像是薄荷混合着什么花草的味道。
就是闻到那个气味之后,自己便失去了意识。再一醒来就被人装在了这个袋子里。
在心里狠狠骂了一通脏话,转瞬间,男子已经认定,自己是在医院的传送仪内被人下了药,之后才被抓到了这里。
不要让我知道你是谁,否则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又一阵挣扎无果,男子心里已经又放出了不少狠话。
开始动了吗?
像是又什么东西被启动了。嗡嗡嗡的声音并不大。男子听着声音,敏锐的察觉到装着自己的那个布袋正在缓缓移动。
这样被装在袋子里移动的感觉并不好。男子不知道自己这是要被送往何方。但除了继续挣扎与咒骂,他也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
不过,那袋子似乎很牢靠。即便是自己如何扭动,也没有产生很大幅度的晃动。或者,布袋的上面便是固定的地方。没有一根长绳一类的固定,所以布袋才不会在自己扭动时发生类似钟表下摆的运动。
想到这一点,男子不再如之前那般害怕。他甚至有些小小的得意,自己在这样危机的关头,还能捕捉到如此多的细节。
只是他没有注意到,他那一直在不停挣扎的手脚,已经开始有了无意识的轻微抽动。就像是人在极端的恐惧之下,根本不会注意到,自己其实正在瑟瑟发抖。
很快,他感到背后一实,有冰冷坚硬的触感传来。
应该是落地了。正想着,布袋也划拉一下自动打开。
用的是电磁铁封口,应该是只肥羊。男子看着布袋自动打开处的结构,心里已经开始盘算起这个把自己绑来的有钱的家伙到底是谁。
下一秒,上方卡白的光线已经直直的射了下来。微一虚眼后,男子这才认真看向了天花板所在的方向。
不是他不想看看周围,而是脖颈处被固定的太死,他实在是没有太多的活动空间。男子在一个狭小的范围内左右转动着脑袋。
只能看清,这是一个纯白色的空间。
挺干净的。还以为会是什么废旧的肮脏仓库。看来幕后之人可能是个女性。
显然,这样的阵势并没有将其吓到。他还在努力将现有的零星材料一点点串在一起。
不过,必要的挣扎还是要有的。可不能让人看出自己现在其实一点都不害怕。
这样想着,男子并没有放弃挣扎。他感觉自己就是一位表演天才。一边配合着演出害怕与恐惧的情绪,一边就像电影里的主角一样,试图想办法逃脱。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冰冷的电子合成男音响起。
“o py a ga”
(你好,迈克,我想玩一个游戏。)
被称之为迈克的男子,心头一声冷笑。
花样还真是有够多的。小爷我今天心情好,就陪你好好玩玩。
就在那一顿之后,迈克开始更加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