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简仁自然是完全不会料到,自己一直提防的下黑手的家伙,这次不仅没有对自己下黑手,甚至还变着方儿的来帮她上位。
当然,简仁现在也没有那么多时间来供自己思考。
自从表示愿意代表新生命参加竞.选开始,她感觉自己再没有舒服匀称的喘过一口气。那位一开始被她误认为是沙龙客服的竞.选经理人莱伊,很快就为简仁展现出了除了造型以外,其他方面依然卓绝的能力。
当这些能力最终化为一张张行程单落到简仁头上,便造就了她脚不沾地的竞.选生活。
如果说参加为收容再生人而建立的新公寓剪裁,可以获得更多再生人群体的支持。那么,简仁就很难理解,自己为什么还需要参加厨艺展示类的生活节目。
即便是莱伊郑重其事的表示,获得家庭主妇这一群体的支持会给她带来意想不到的非凡效果。
但她依然无法理解,在当下这个普通家庭连厨房都不具备的年代,家庭主妇又是如果通过厨艺节目与她产生共鸣。
同理,还有参加社区运动可以获得老年人的支持,穿彩虹衫能争取少数族群的青睐,去高档社区幼儿园参加活动,可以提示自己在金融行业从业者中的好感度。
好在,简仁虽然无法理解莱伊这些安排与她所提及的目标人群间到底有何联系,但她每次还是非常认真的参与配合。
怎么说呢?
简仁感觉自己可能是那晚中了法老下的诅咒。否则,又怎么会在看不出一点逻辑与关联的情况下,她依然选择相信莱伊的判断与决策。
值得庆幸的是,至少到目前为止,从结果来看,莱伊的所有决定都是正确的。而简仁的支持率也处于稳步攀升的状态中。
不过,随着进行到中期阶段,简仁还是会倍感压力。
一方面,是繁重的各类参.选活动,让她身心都有了一些疲惫。
另一方面,则是对于未来不确定性的焦虑。
“莱伊,现在只有我们两个人,你和我说句实话。我真的有可能是最后胜出的那个人吗?”
这是简仁在一场酒会后,借着一点醉意问出的话。
“我想和你说说,我自己最真实的想法。虽然从一开始我的支持率就处于第一梯队之中。之后,在你强大的手段与能力下,我的支持率每每遇上统计,也保持着上升的势头。
这一切看起来似乎都是稳中向好的趋势。
但我想和你说说我自己的看法。
真的。
莱伊,我总感觉,无论的的支持率如何增长,就连排名一二的那两位依然还有非常大的距离。
你可以说我没有想象力,不敢去幻想自己真正成功的那一天。
可那些数字它做不了假,我们又何必自己骗自己呢?”
那晚简仁确实喝的有些多,所以她根本没怎么记住莱伊给她的回复。第二天醒来,大概还能想起的就剩两个意思。
一个是,谁说数字做不了假?再说民调与投票是完全两回事。嘴上说支持他们的有一万个人又怎样?要是最后真正去投.票的只有一个人,那全部都是白搭。
还有一个简仁记得更清楚些。她甚至记得莱伊说那话时,脸上古怪的笑容表情。
“中期很晚吗?
我告诉你,前面的还只是热身,好戏到了中期才刚刚开始。”
当时,宿醉醒来的简仁并不明白,所谓的好戏到底指的是什么。毕竟过去的她甚至都不知道这个游戏还被他们这些专业人士,划分为前中后三期。
不过,很快,她就在现实中体会到了,所谓的中期好戏究竟指的是什么。
如果说,前期的参赛选手们,还是自顾自的宣传个人未来的管理理念。那么到了中期,选手与选手之间的互动,就变得多了起来。
只是,中期的互动,与后期面对面的辩论又有所不同。
这样的互动是更加私下的,隐秘的。但与选手间隐秘的出手方式不同,这些互动所造成的影响确实公开的,甚至是无限扩大的。
用一种比较通俗的说法来介绍这种中期互动模式,我们可以称之为,暗地里互泼脏水。
至于为什么中期只是这出好戏的开始。是因为到了后来,在每一位参与选手的竞.选办公室里,几乎每一天,几乎每隔上几个小时,所有人都会经历一场破口大骂的过程。
“那个贱人竟然说,尊夫人曾经和您之前的律师搞在了一起。而她那样做的原因,是因为您当时无法支付高额的法.律咨询费。
您放心,告他诽谤的函件已经在拟定之中了。
嗯…我明白了。会尽量低调处理…”
“我要疯了。那个傻逼尽然当着联盟制定媒体的面说我家管理员是他失散多年的父亲?而他的母亲,则是后巷里靠出卖色相供人娱乐的服务人员?
既然这么想当私生子,怎么就抽不出时间来做个dna验证?”
“f*ck,那个老杂毛尽然说话不算数。
明明就说好了,用他家管理员勾结矿产公司破坏生态的证据,来换我们家管理员与记者吃饭的影片。
他们既然敢提前把视频上传。是谁给他们的勇气?
我们只是吃饭而已,他们可是勾结大企业,破坏地球生态。”
“几页子虚乌有的文档邮件,就想来换他们家管理员操纵媒体、信骚扰女记者的石锤影片?
我很想知道,那个竞选团队里是不是就没有一个脑子正常的人?”
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