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耐烦的倒不是因为雀翎问他。
而是因为，现在的雀翎总是能猜到他的心思。
所以……
他皱着眉，盯着雀翎。
“族长，您这么看属下干嘛啊？”雀翎竟有些不好意思的躲闪着白羽的目光。
白羽眯着眼，依旧盯着雀翎。
“族长？”
“你小子……”
“属下在……”
“是不是跟着我太久了？”
白羽这句话一出，雀翎的心“咯噔”一下……
他的表情马上就变得严肃起来。
他直挺挺的立在那，霎时间有些不知所措。
他又忽而有些哆哆嗦嗦起来……
“族，族长，您，您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啊……”雀翎哽咽了起来，“是不是，属下，属下，哪里做的不够好了？”
白羽眯着眼，轻轻摇了头。
“那您这，您这是……”雀翎真的是被吓到了。
他觉得自己的呼吸都心疼到了自己。
他低了头，不敢去看白羽。
“族长，您有什么话，就和属下明说吧……”
见到这样的雀翎，白羽却扯了下嘴角，笑了。
但雀翎定是没看到的。
他已经难过到不行了。
见白羽并未应话，他又抬了脸看向白羽。
白羽依旧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半眯着眼看着自己。
“族长，您，您倒是说句话啊……”雀翎焦急的跺了跺脚。
白羽很想笑，但他强忍住了。
他突然意识到自己，最近好像是变了很多。
变得？
内心柔软了……
因为什么？
他也不清楚……
他深吸了口气。
雀翎紧张的盯着白羽的双唇，他很怕下一刻就从那里说出什么自己接受不了的话来。
此刻的雀翎已经手脚都冰凉了……
他已经不记得跟着白羽多久了……
久到都要忘记了。
正想着，白羽突然问道他：“雀翎，你跟我多久了？”
雀翎的心又是“咯噔”一下……
“族长，您，您……”他有些什么都说不出来。
他的嗓子像是被什么噎住了一样，如鲠在喉。
“嗯？”白羽又支了一声。
“族长，属下已经记不清了……”雀翎勉强请了礼说道。
“好像是从我当上族长之后吧？”白羽深吸口气，又叹了出去。
雀翎心想：我的天，族长突然这么说，难不成真的有什么变动不成？
这么想着，他竟然“扑通”一下，跪在了地上。
白羽明显愣住了。
他的眸子怔了一下，而后说道：“你小子，这是什么情况？”
“族长，您不要抛弃属下啊……”雀翎低着头竟然呜咽起来。
这次白羽没忍住，侧了脸，用手掩着嘴，偷偷笑了下。
他已经不记得上次笑是什么时候了吧？
见着这样的雀翎，他就知道这小子误会了自己的用意。
所以……
他真的是忍不住了。
但……
此刻的他在想要不要再逗逗他？
见白羽没有应话，雀翎抬了脸，他泪眼婆娑的望向白羽。
白羽依旧眯着眼，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族长，属下是有哪里做得不够好么？”
“族长，这次回来迟了，真不是属下偷懒啊……”
“族长……”
雀翎自己在那絮絮叨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