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霖回头看了眼。
摊主的房子就在不远处。
四扇大门敞开，屋檐底下还吊着不少风干的猎物。
屋子的旁边，还可以看见圈出了一片地方。
拴着几头产崽的灵兽，躺靠在地上给崽子喂奶。
还开垦出了一片灵田。
上面种植着一些灵株，香料用，治疗用等等。
比起其他光秃秃的地方。
打扮的的确漂亮。
所以甘霖才会选这地方。
“一块。”甘霖认真地说：“不能再多了。”
摊主还要说什么。
旁边的少年语气慢悠悠地说道：
“贪心者，受业火焚烧。”
“谎话者，吞千根银针。”
摊主脊背一凉。
不远处，就是魔族所在的结界。
不少的魔族从鬼王的手中逃出，就在小镇上生存，与人族通婚。
久而久之。
他们都知道鬼王的存在。
更知道鬼王的的恐怖手段。
甚至，提到鬼王，都可止小儿夜啼。
摊主心虚害怕，皱起眉来恶狠狠地说道：
“这种话不要乱说，都说了一块灵石不够……”
“两块，两块行了吧？”
苍无妄笑了笑，一字一顿地说道：
“不可以。”
旁边的小姑娘，看起来人畜无害。
这个小崽子，不知道为什么，笑起来总让人瘆得慌。
摊主握起拳头，气急败坏地说道：
“信不信老子这就宰……”
他的语气凶狠。
面前的少年的笑意浅淡，一双猩红色的眸子，静静地望着他。
摊主一愣。
猩红色……
血瞳！
只有鬼王，才拥有血瞳！
摊主吓得双腿发软，直接跌坐在地上。
甘霖皱了皱眉，扯了扯身旁的少年。
苍无妄回头，语气乖巧。
“怎么了？”
“不要捣乱。”甘霖说。
“我没有。”
他皱起眉来，委委屈屈地说道：
“我还小，又是个傻子。”
“傻子怎么会捣乱呢？”
甘霖：“……”
一边说着自己傻子。
一边把别人当傻子。
果真是。
狗男人。
摊主吓得半死，再抬起眼眸，发现少年的眸子黑沉。
仿佛那一瞬间的血瞳，是自己的幻觉。
少年乖巧可爱，笑了笑说：
“对了，你刚刚说，宰什么？”
“我，我……”
摊主咽了咽口水，说道：
“我说，老子这就宰，宰一头上好的灵兽给你们烤了尝尝！”
“可，可香了！”
甘霖问：“不会妨碍到你搬家吗？”
猛汉摊主的内心留下了嘤嘤嘤的泪水。
“搬！当然搬家了！”
“看你们也不容易，搬完过来给你们烤！”
“谢谢。”甘霖说：“你真是个好人。”
苍话。
他笑了笑，说道：
“你真是个好人。”
摊主：“……”
他感动地哭了。
……
于是。
在摊子外面。
吃着现宰现烤的灵兽肉。
再喝着灵兽奶熬制的奶茶。
吃饱喝足。
就住进了收拾好的屋子。
地段好，环境漂亮。
比起那破破烂烂还落灰的屋子，不知道好到哪里去。
甘霖刚打算关上门睡觉，突然就想起了什么被遗忘的东西。
“白狼呢？”她问。
苍无妄还在打量屋子，见小姑娘问起，才回过头来说道：
“白狼吗？”
“它不是说自己挺厉害的……”
他慢吞吞地说道：
“所以刚刚被灵兽贩子抓走的时候，我还没来得及说呢。”
甘霖：“……”